他拿了两张纸给长卿和宁云枝,让两人填了一些基本信息。宁云枝本来只是来凑热闹的,但看着长卿已经动笔开始写了,想了一下,也拿起了笔。长卿写完后,递给了南屿生就转过头找叶扶珩。 南屿生正在低头拿笔记录着,不少女子浅浅的笑着看他,眼里尽是倾慕之意。 一个绿衣女子走了过来,头上戴着面纱,让人看不清她的容貌,但单凭她通身的气度来看,就可知此女不凡。 “荏甘棠。” 这三
南屿生正在低头拿笔记录着,不少女子浅浅的笑着看他,眼里尽是倾慕之意。
一个绿衣女子走了过来,头上戴着面纱,让人看不清她的容貌,但单凭她通身的气度来看,就可知此女不凡。
“荏甘棠。”
这三个字一出,众人纷纷侧目,心中暗暗吃惊起来。
这女子出生书香世家,祖上曾出过三个帝师,论文学底蕴,只怕也只有稚家能媲美,如今她竟也来女学上课,这着实出人意料。
荏甘棠的父亲官阶虽不高,却是在天子面前做事,又曾提携过如今的摄政王,就是出身皇亲国戚的贵女也会给荏甘棠几分面子。
“屿生,这些事,交给下面的人做就是了,你这么忙,我想叫你去喝酒都不成。”
荏甘海身后一个拿着折扇的公子走了过来,穿着骚包的紫色,看起来十分潇洒不羁。
他走到了南屿生身旁,长卿才看清楚他的脸,这人眉眼生得十分清俊。
这天虽说刚刚回暖,一股风吹来,还是忍不住让人颤了一下,偏偏这人拿着扇子摇啊摇,装得那叫一个好逼。
“棠棠,你先进去。”荏颐欢笑着和荏甘棠说了一句,又回过头来,将手搭在了南屿生肩膀上,道:“我妹妹来上学,你可要帮我好好照顾她,别让她被人欺负了。”
“你这说的,京这中谁不知你护妹狂魔的名号,谁敢欺负你妹妹,既然她来上学,我自是一视同仁,不偏不倚,至于你的请求,男女授受不亲,我只怕做不到。”
南屿生轻轻拨开他的手,语气依旧温润,却带着几分无奈与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荏颐欢手中已经合上的折扇在手里动了动,又缓缓展开,他点了点头,到底也没有再说什么,毫不犹豫的转身去找荏甘棠。
他家本也是书香世家,自是瞧不上这鱼龙混杂的女学。
不过是妹妹听说是南屿生负责的,便一门心思的过来了,家中怎么劝都没办法。
到底是当年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的少年,自是有许多女子因他而来。
“那是,摄政王和长乐郡主。”
有人也注意到了长卿一行人,特别是看到叶扶珩率先先下车,伸手握住了一个女子的手,将那个女子扶了下来,心中免不得惊悚,摄政王的名头众人是听过的,活脱脱的活阎王。
如今她们竟然看到了什么?
他竟然在笑?笑?
天啊,这一幕简直不亚tຊ于白日看到鬼怪,狠狠的冲击了在场所有人的认知。
长卿和宁云枝走了过来,有几个身世显赫的贵女纷纷向她们俩打招呼。
“见过王爷,王妃,郡主。”
旁边的叶扶珩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看到其他人对长卿如此的热络,长卿清冷中又不失温柔的笑着,让他十分的不舒服,心头的占有欲又在蠢蠢作祟。
他就想把这个人藏起来,不让任何人觊觎,她的笑容也是独属于自己一个人的。
这样想,他身上的气息又冷了不少,一个眼神扫去,让不少贵女头皮发麻。
其他人也不知他为何生气,只是行了一个礼后,寻了一个借口远离这里。
虽然摄政王长得俊美,南大人也清风明月,但是这也太吓人了,比起近距离的接触,她们还是远远的欣赏好了。
南屿生看着长卿和叶扶珩并肩而来,只觉得眼睛有些干涸,他垂眸轻轻眨了一下,还是觉得干的有些微痛,让人有种想伸手去揉的冲动。
他拿了两张纸给长卿和宁云枝,让两人填了一些基本信息。
宁云枝本来只是来凑热闹的,但看着长卿已经动笔开始写了,想了一下,也拿起了笔。
长卿写完后,递给了南屿生就转过头找叶扶珩。
“阿珩,我们走吧。”
“嗯。”
叶扶珩眼里染上了笑意,牵着她的手朝学堂内走去。
从始至终,她没有看南屿生一眼,既然如此,那留下南屿生的性命也没什么关系。
不过,这京城,他是呆不下了。
宁云枝也放下了笔,笑着说:“南大人,若没有其他事,我也进去了。”
南屿生点了点头,说了一句郡主请便,就将纸递给了后来的女子,等几人间离开后,他才端起一旁的茶杯喝了一口茶,入喉便感觉一股苦涩蔓延至整个心肺。
今日的凉茶,真凉也真苦。
妡妡,你看到了可还满意,我没有失信,女子学堂已经办起来了,如今只差你来做先生了。
在学堂内逛了一会儿,南安走了进来,快步走到了叶扶珩身旁:“主子,出事了。”
“知道了。”
叶扶珩转头看向长卿,开口道:“瑾婳,我还有要事在身,要先走一步。”
长卿抬起头看他,眼里带着一丝心疼:“你去吧,正事要紧,不用担心我,一会儿我让人再买一只鸡,帮你好好的补补。”
叶扶珩本来还想再说什么,但听到长卿这么说,十分干脆的转身离开。
走到了马车旁,叶扶珩语气冰冷的说:“你就不用跟着了,在这里等着王妃,一定要确保王妃的安全,如果她出了什么事,唯你是问。”
“属下遵命。”
南安站在外面,耐心的等着长卿出来。
这学堂人虽然很多,但都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女子,个个有礼有节,一点也不喧闹,直至公主的到来,周围喧闹了几秒又瞬间寂静下来。
安宁公主坐在马车中冷着脸,深吸了一口气才压下心中的烦躁。
她本不想来的,是摄政王要求的,这让安宁心中十分憋屈,但她不敢违抗摄政王的意思。
这个世界,又有几个敢得罪如今只手遮天的叶扶珩,她是公主又如何,在宫中发了一顿牢骚,还不是得老老实实的来。
安宁整理了一下衣服,脸上撑起了得体的笑容,由宫人搀扶走下了马车。
她不必天天来上学,不过是偶尔露个面就行,这也算是叶扶珩勉强做人的一点。
安宁心中这样安慰自己,就走到了学堂里,眼尖的发现了宁云枝,心中忍不住叫苦。
她是上辈子做了什么事,这辈子这么倒霉,这位长乐郡主看起来单纯美好,但是安宁心中很清楚,这女人完全就是个疯子。
这女人儿时养了一只兔子,十分喜欢,每日都要抱着炫耀,不过有次要出门两日,她哭着闹着不愿意和兔子分开。
众人都让她交给宫人照料两日,她直接拿刀杀了那只兔子。
被她发现后,宁云枝还笑嘻嘻的说:“我既然喜欢它,又怎么能让它由他人照顾,这样,它便永远只是我的兔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