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奔薛家祠堂而去,刚到门口要进去,就被门口的下人给拦住了。“三姑娘,老太爷说了,不让您进去。”这仆人也算客气,虽说是拦,也只是奉命行事,言语恭敬的很。薛喻微点头,道:“我不为难你,今日算我闯祠堂。” 章均卫得意的看着薛喻,还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薛喻,你要是肯跪下来求我,我或许可以帮你求求王爷饶你一命。” 薛喻冷眼看他,眼底闪着几分轻蔑。 侍卫走向薛喻,却没有想象中的野蛮,反而是毕恭
章均卫得意的看着薛喻,还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薛喻,你要是肯跪下来求我,我或许可以帮你求求王爷饶你一命。”
薛喻冷眼看他,眼底闪着几分轻蔑。
侍卫走向薛喻,却没有想象中的野蛮,反而是毕恭毕敬的行了礼。
“姑娘在王府门前受惊吓叨扰,理应是王府的过错,故而王爷命我等送姑娘回家。”
章均卫顿时愣住,“王爷怎么会……”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另几个侍卫已经走到他身后,压着他直接将其按在刑凳上。
“不可能,我可是朝廷命官,太后亲封的四品将军,王,王爷怎能当街杖刑命官?”
章均卫像条鲶鱼来回挣扎,可肩膀被两根刑棍交叉架住,让他动弹不得。
“行刑。”
为首的侍卫开口,站在刑凳后侧的二人立刻交替落棍。
那带短钉的棍子结结实实落在章均卫的臀上,刚下去两棍就疼的他龇牙咧嘴的嚎叫。
薛喻没急着走,而是皱眉看着章均卫。
太后出身丞相府,有相府作为依仗,和有兵马的王爷虽能分庭抗礼,可终究是落下风的。
因此太后会提拔武将,就是想逐渐的蚕食兵权。
章均卫此举或是无心之失,但经此一遭,太后只要稍稍安抚他,那他绝对会报效太后一党。
这时候将武将推到太后身边,王爷他……该不会有什么谋划吧?
“姑娘,先请回吧。”
侍卫礼貌催促,薛喻看已经被打到连嚎都没力气嚎,只能哼哼唧唧的章均卫,忧心忡忡的走了。
就在她的马车刚离开不久之后,禁军突然出现。
薛喻回到家里,薛家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小姐,你可算回来了,老夫人说你转移家族财产,为此事要重罚老爷和夫人,他们都被带去了祠堂,这可怎么办是好啊?”
怜秋急的团团转,刚刚她打发到祠堂那边的人回来报信说,老太爷要动家法呢。
“你去前院找表哥来,告诉他准备的东西可以带着了。”
薛喻淡定下令,怜秋立刻跑了出去。
薛喻又看向寒潭,道:“我带回来多少个小厮你应该知道吧,喊上这些人拿着趁手的家伙什直接去祠堂。”
寒潭点头,迅速离开。
旁边琼酥有些激动,问道:“那奴婢呢?”
“跟着我,还有尽量别提你的身份。”
薛喻提醒一句,琼酥不太懂,“夫人,有王爷给你做靠山,你又何须怕他们?”
薛喻心中有几分无奈,她怕的又岂是薛家人?
薛家这些事再怎么闹都是家事,家长里短扯不清道不明,可若将王爷都搬出来,那这些事可就不仅仅是家族的事了。
琼酥想不明白,薛喻也不想解释。
她直奔薛家祠堂而去,刚到门口要进去,就被门口的下人给拦住了。
“三姑娘,老太爷说了,不让您进去。”
这仆人也算客气,虽说是拦,也只是奉命行事,言语恭敬的很。
薛喻微点头,道:“我不为难你,今日算我闯祠堂。”
她话音落下,琼酥便将两个仆人都扯到旁边去了。
薛喻趁机进入,家祠之中她爹娘就跪在正中央,老太爷手里拿着鞭子正狠狠的抽在她爹身上,而她娘被护的很紧。
“祖父何故动这么大气?”
薛喻进入祠堂,旁若无人的走到香案前拿香敬香。
薛老太爷看她这架势,心中火气更旺。
“你如今是愈发目中无人了,也是我们薛家庙小,留不下你这尊大佛,从今日起你给我滚出薛家!”
薛喻转身背对列祖列宗们的牌位,神情冷傲。
“我应该有说过,这整座府邸都是我薛喻的,包括这座祠堂,也是我花重金修建。”
薛老太爷愤怒看向自己的三儿子,“当初你说要给家里换院子又修祠堂,你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祖父又何必明知故问?您自己的儿子您不了解吗?今天我可不是来跟你们扯皮算账,说些过去的功劳苦劳的。”
薛喻看向大伯和大伯母,最后才将目光落在还未走的章老夫人身上。
“我薛家祠堂,章老夫人也特来祭拜?”
薛喻走过去,带着极强的压迫感。
章老太太翻个白眼,“薛家的女儿可配不上我儿子,要么你家多给彩礼,要么你家的女儿我一个都不认。”
大伯母肉眼可见的慌张,立刻看向婆母。
薛老夫人又看向跪在地上的儿子,“把你们三房名下的铺子交出来。”
“祖母,别想了。”
薛喻走过去,弯身扶起自己的爹娘,又道:“爹娘名下没有铺子。”
“不可能!老三明明经常查账的!”大伯父并不相信。
薛喻余光看见表哥快步走过来,微微勾唇道:“你们大房有没有能力把女儿嫁出去是你们的事,我今天来要说得是另外一件事。”
薛喻走向门口去迎李长行,李长行将盒子交给怜秋,又对薛喻道:“薛家祠堂,我此刻不便进入,且尘埃落定我再进去敬香,我在院中候着,若有什么事,表妹喊我即可。”
“多谢表哥。”
薛喻微微福身道谢后,才又回祠堂。
“自从六年前起,也就是差不多薛知柔搬出薛家给章均卫做外室的时候——”
“好端端的你说这些是做什么?难道没有知柔,你就能安安稳稳做你的将军夫人了?”大伯母急匆匆的打断薛喻。
薛喻冷眼扫过去,似警告的看着她。
大伯母被吓一大跳,心虚的闭了嘴。
“薛家在郊外的几家田庄年年亏损上百两,我细细查问过才知道,原来是大伯父时常去庄子上讨要田收。”
薛喻从怜秋抱着的盒子里,翻出大房签字收钱的字据。
薛老爷子翻了又翻,薛喻继续道:“这些年薛家田庄亏损的账目都是我年年在补,我不说是因为只要薛家安稳和睦,我这个做小辈的吃些亏也无妨。”
薛老爷子脸色白又青,一张张收租的单子简直是打他的脸,让他在薛喻这个孙女面前抬不起头。
亏他之前还理直气壮,却没想到这么多年薛家一直吸她的血。
“祖父祖母偏心大房,父亲也说幼年时大伯父对他照顾良多,长辈恩怨我本无意多管,可如今大房一而再再而三欺我,纵容女儿与堂姐夫偷情私通,做外室养私生子,逼我拿她出嫁的嫁妆不成,又家祠责打我爹娘。”
薛喻眼神冷冽,伸手搭在字据盒子上,“田庄,是我购置的,下人是我买下的,就凭大房代为收租获利几千两,我就能让大伯父这辈子都在流放路上。”
大伯父听到这话还有些不服气,不忿的喊道:“你买的又怎么样?难道你不是孝敬给你爹娘孝敬薛家的?那我收租有何不可?你没理由找衙门抓我!”
“是吗?”
薛喻冷笑着,坦然无畏的面对列祖列宗的牌位。
“那不妨请祖父拿出薛家族谱,且看看我和薛家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