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晏平澜又似乎是打定了主意要送她。于是陆淮瑶想想只能伸伸手指了两名亲卫:“千岁与民女孤男寡女同行难免遭人口舌,你们还是来两人罢。”这副生怕跟他传出点什么的态度叫晏平澜直觉好笑。但他并未再说什么,默认让侍卫随从。 良久。 陆淮瑶直言笑道:“世子是我未来夫君,民女自是爱他的。” 心口好似被什么猛地重捶。 晏平澜看着这张跟楚淮乐一模一样的脸,前一刻他还在期望这个人是楚淮乐,可此刻听见她说爱穆无忧时,他却又莫名希望她不
良久。
陆淮瑶直言笑道:“世子是我未来夫君,民女自是爱他的。”
心口好似被什么猛地重捶。
晏平澜看着这张跟楚淮乐一模一样的脸,前一刻他还在期望这个人是楚淮乐,可此刻听见她说爱穆无忧时,他却又莫名希望她不是楚淮乐。
陆淮瑶爱穆无忧,总比楚淮乐爱穆无忧让他容易接受些。
毕竟,楚淮乐都从未对他说过爱字。
她待自己永远是一副拒人于千里的态度,冷冰冰的,好似他们之间是前世仇人。
唯一能看到她对他展露温柔小意时,还是在他的梦里。
饶是梦里,他们之间最终的结局也并不值得回想。
见晏平澜突然安静下来。
陆淮瑶神色间露出些许不解,但还是自顾自抬手指了指天道:“千岁,这趟进去,民女只会在谷外寻一下,不会太深入,天黑之前没能寻到世子我便自己出来了。”
她说得认真,晏平澜的神色一点点冷凝下来。
他倒是从未见过这张脸上透出这般坚定的神色。
眼见着晏平澜不答话,陆淮瑶只当他是没有异议了,转身便要进去。
可晏平澜下一步还是追了上来:“本千岁带人同你一起进去。”
陆淮瑶回头看去,只见他后方跟着不下十人的亲卫。
她忙伸手阻拦:“不必,谷内灵药生灵众多,千岁这人太多了,还是民女独自前往即可。”
晏平澜却思虑片刻,一摆手:“你们不必跟着。”
“我一人同你去。”他温声道。
陆淮瑶神色透出些许无语,她看看身后那些亲卫传来的八卦视线,脸色不大好看。
但晏平澜又似乎是打定了主意要送她。
于是陆淮瑶想想只能伸伸手指了两名亲卫:“千岁与民女孤男寡女同行难免遭人口舌,你们还是来两人罢。”
这副生怕跟他传出点什么的态度叫晏平澜直觉好笑。
但他并未再说什么,默认让侍卫随从。
四人一同进谷。
谷内草木繁盛,只有一条小道供人出行,饶是小道也被繁茂的草丛覆盖不少,须有木棍扫打开路。
陆淮瑶手持木棍走在了前方。
晏平澜就在她身旁,见她这般熟稔,眼里透出一抹诧异。
这时才算是信了她说的进过谷不是信口胡诌,而是真的有经验。
比起陆淮瑶的轻车熟路,反而是晏平澜身后带来的侍卫显得十分生疏,对一切都新奇得很。
“这谷内怎的长如此高的草?”
“还有这些花倒是开得极艳丽,上京从未见过如此景色。”
“也算是长了见识了。”
“你瞧,这朵花颜色真是美极了!”
……
说着,一侍卫弯腰去碰。
陆淮瑶眼疾手快,回身一棍子便敲在那人手上:“不能碰!”
可到底还是晚了些许,他的指尖正好碰到花瓣边缘。
下一瞬,那人眉头紧紧皱起,惊呼:“疼!这花怎的还会蜇人?!”
“这是南境独有的毒艳蕊,全身皆毒。”陆淮瑶无奈解释。
那侍卫本就疼痛难忍,眼看着手指红肿起来,又听陆淮瑶这般说,只觉自己时日无久,眼眶都红了:“陆姑娘,那我岂不是死定了?”
陆淮瑶被他的表情逗得失笑,随即弯腰在丛中寻了片刻,伸手便取了几株带臭味的草药,她嗅了嗅确认过后便将其递过去。
“将这臭见草嚼碎敷在伤口便能解毒。”
这臭见草的味道属实难闻,侍卫将信将疑:“真的吗?”
“大人若不信民女,那便算了。”
陆淮瑶说着便要扔了,侍卫忙不迭拦下:“别别别,陆姑娘,小的当然信的!”
一番嚼碎敷上后,见疼痛确实减少,侍卫千感万谢。
晏平澜在旁见了,看陆淮瑶的眼神愈发不明确来。
“陆姑娘竟还有如此医术,倒叫本千岁好生佩服。”
陆淮瑶对他的赞赏却反应淡淡,“不过皮毛,多谢千岁夸奖。”
晏平澜还想说什么。
却见陆淮瑶忽地身形一顿,竖起手指放唇边做噤声手势。
前方树后的草丛之中,隐隐传来窸窣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