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愿意胡扯,那我也陪两句。其实我有鼻炎,大夫说这辈子生不了孩子。”万里忍不住低低笑了起来,笑声格外好听。“那就听医生的。”进入主干道,路灯突然多了起来,暖光色的灯光穿过车窗打在两人身上,仝姝转过头看他。 仝姝小声哼唱着。 “你喜欢这首歌?” 正放到副歌部分,万里突然来了一句。 万里和音响里传来的声音太过相似,仝姝愣了一下,点点头,“这个制作人的歌我都喜欢。” “嗯,确实挺好听。” 万里声调微微
仝姝小声哼唱着。
“你喜欢这首歌?” 正放到副歌部分,万里突然来了一句。
万里和音响里传来的声音太过相似,仝姝愣了一下,点点头,“这个制作人的歌我都喜欢。”
“嗯,确实挺好听。” 万里声调微微上扬,继续道,“那你喜欢这个制作人?”
“喜欢啊。”
仝桌转头,只见驾驶座那人唇角勾着,露出一侧的白牙。
“你笑什么?”
“开心。”
“你也喜欢他?” 仝姝有些惊讶。
万里没有说话。
等到了下一个红灯,他才缓缓道,"不,我不喜欢。"
仝姝觉得他有些莫名其妙,二人无言。
“孩子没带回来吗?” 万里问道。
“孩子?什么孩子?” 仝姝满头问号,见万里同样疑惑地看了她一眼,这才想起来刚才在酒桌上扯的瞎话。
“大家都愿意胡扯,那我也陪两句。其实我有鼻炎,大夫说这辈子生不了孩子。”
万里忍不住低低笑了起来,笑声格外好听。“那就听医生的。”
进入主干道,路灯突然多了起来,暖光色的灯光穿过车窗打在两人身上,仝姝转过头看他。
同桌三年,相比于正脸,她更熟悉他的侧脸。
男人的侧脸映着光,黑色的碎发散落在额前,轮廓冷峻清晰,薄唇,鼻梁直挺,与记忆中的样子并无分别,一切都完美的在她的审美点上蹦迪。
“万里。”
“嗯?” 万里忽然忘记了怎么呼吸。
“你挺帅的。” 挺暧昧的一句话从仝姝嘴里出来立马变成了很真诚直白的夸奖。
前面一个红灯,男人差点冲过去,猛地点了下刹车。
高一那年,他刚做完截肢手术,轮椅太大,只能和坐在最后一排的仝姝做同桌,那天仝姝盯着他看了一节课,下课前一脸郑重地对他说,“万里,你挺帅的。”
“谢谢......”正好停在一座天桥下面,阴影遮住了他有些发烫的脸。
车子驶入环海路,两个人像多年未见的老友聊着天,只是关于感情的话题,彼此都默契的只字不提。
仝姝不是一个话多的人,但不知道为什么,在万里面前她的倾诉欲格外旺盛。
小到苏黎世麦当劳的薯条不好吃,大到实验室的种种黑幕,她好像绑定了某种聊天系统,一停下来就会被电击。
说到现状,仝姝叹了口气,“我现在挺想去工厂打螺丝的。螺丝就在那,拧上一个算一个,不会几个月组装不起来一个件,也不会打好的螺丝突然歪了。如果以幸福与否作为生活质量的衡量尺度,做科研还真的比不上打螺丝”
“都怪你,我原本高中毕业,不对,估计高一就被劝退了。那样我就能直接去打螺丝,这下好了,多走了十年弯路。” 仝姝自嘲道。
“可是这十年你看了冰岛的极光,迁徙的角马,阿尔卑斯的雪山,卡布里的蓝洞,这怎么能叫弯路呢。”万里看了眼窝在座椅里的仝姝,笑着说道。
“尝试去触碰人类认知的边界,本身就是一件很伟大的事。”
车子停在停车场入口,保安看见车牌一下子打起精神,从小亭子跑了出来,还给前台去了个电话。仝姝不知道这是哪里,打开车窗向外看,外面只有一栋很高的多边形建筑。
几年不见,汉庭已经竟然已经发展到如此地步。
仝姝心里暗暗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