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哑的声音响起,苏谨言摸了摸自己有些干痒的喉咙,好半晌才发现这暗哑的声音是属于她的。司尘将手里的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小心的打开盖子,将粥倒了出来晾凉,随即倒了一杯温水,递到苏谨言的左手边。“意外吗?” 视线落在苏瑾言沁出血水的伤口上,幽深的眸子微微眯起,薄唇紧抿微微下压,压抑着心底的那一抹心疼,努力平静的开口。“既然知道,还不起来?” 苏瑾言试了试,想要起身,可她此时没什么力气,脑子昏昏沉沉的
视线落在苏瑾言沁出血水的伤口上,幽深的眸子微微眯起,薄唇紧抿微微下压,压抑着心底的那一抹心疼,努力平静的开口。“既然知道,还不起来?”
苏瑾言试了试,想要起身,可她此时没什么力气,脑子昏昏沉沉的,想要自己站起来有些费劲。
司尘看出了苏瑾言的困境,骨节分明的大掌朝着她伸了过去。
苏瑾言愣愣的看着眼前这双骨节分明的大手,这男人说话不怎么好听,人还怪好的嘞,鬼使神差的抓住了男人的手,就势起身。
“谢......”
只是刚站起来,脑子一阵天旋地转,眼一黑,腿一软,一个“谢”字刚出口,下一瞬整个人又朝着地上栽了下去,不省人事。
......
黑暗中,苏瑾言眼前似乎有一道微弱的光,慢慢的扩大,光影里还站着一道高大身影,身量颀长,是那样的熟悉。
苏谨言揉了揉眼睛,想要看清光影里那人的长相,却见那人突然动了,朝着与她相反的方向缓缓而去。
苏谨言有些慌了,连忙朝着那人冲了过去,然而,她追的越快,那人似乎走的更快,任凭她使尽浑身力气,终究追不上他的脚步。
“阿程,你等等我?”
苏谨言焦急的喊着。
前面的人缓缓转身,朝着她的方向看了过来,但也只是一眼,便又转了回去,没有停顿,继续向前走。
苏谨言又要追上去,却听到一道低沉而委屈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你去哪儿?”
苏谨言转头看来,就看到了与前面那人身形,样貌极其相似的脸。
“你不是在前面吗?怎么突然站在了我的身后。”
男人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我一直在你身后,只要你回头就能看到,刚才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苏谨言有些茫然。
“错了吗?”
“错了吗......”
苏谨言不断地问自己,一阵疼痛袭来,痛的苏谨言狠狠的蹙起了眉头,抱着脑袋不住的挣扎。
“痛......”
**
苏瑾言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大喘着气,痛的出了一身的冷汗。
等适应了一会儿,苏瑾言才发现,原来刚才只是一场梦而已。
只是,她怎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
艰难的撑开眸子,刺目的光亮让苏瑾言不舒服的眯了眯眼,过了好一会儿才适应这强烈的光线。
鼻尖窜入的消毒水的味道让她不舒服的蹙了蹙眉,睡意也消散了几分。
环顾四周,一个人都没有,四处是刺目的白,床头柜上还放着闲置的医用仪器,苏谨言这才反应过来,这里是医院。
抬手想要掀开被子起身,可刚一动,手上和脚上传tຊ来的尖锐刺痛,痛的她倒吸了一口冷气。
苏瑾言这才想起,她从夜色出来后,就遇到了大雨。
本想着找个地方躲雨,却被人撞到了,好像有人救了她,只是那人是谁,后来的事情,苏瑾言都不记得了。
抬手,手上的被大雨淋湿的纱布此时已经换了新的,就连脚上的伤口也有人重新处理过了。
苏瑾言蹙眉,她这是又被哪个好心人给救了?
等身上的痛意缓解,苏瑾言小心的避开受伤的手脚,就想起身,房门突然被人从外打开。
“你醒了?”
看到来人,苏谨言有些惊讶。
“怎么又是你?”
那个之前救过他一次的司尘。
暗哑的声音响起,苏谨言摸了摸自己有些干痒的喉咙,好半晌才发现这暗哑的声音是属于她的。
司尘将手里的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小心的打开盖子,将粥倒了出来晾凉,随即倒了一杯温水,递到苏谨言的左手边。
“意外吗?”
苏瑾言下意识的点头。
当然意外,一天救了她两次,能不意外吗?
要不是她确定下之前不认识他,再自作多情一点儿,都要以为这男人是不是在追她,故意等着,就为了救她呢。
“我也挺意外的,没想到那么晚你说的重要的事,竟然就是在大雨里摆烂,这是你们年轻人的新玩儿法?连命都不要了?”
“还是说,你真是大晚上想不开,去碰瓷的?
司尘的语气不算好,似乎还带着几分薄怒,还有一丝苏瑾言没有察觉的心疼。
苏谨言嘴角狠狠的抽了抽,刚才想的追她什么的,果然是自作多情!
看向司尘的眼神有些奇怪,这人说话怎么这么冲?
顺手接过水杯,狠狠的喝了一大口,喉咙的干涩才舒缓了几分,顺便压了压心里被司尘勾起的火气。
“谢谢你救了我!”
到底是又救了她,该道谢的道谢,她一点儿不会含糊。
该解释的,她也要解释。
她可不想真的被人误会是碰瓷的了。
“我没有摆烂,更没有想碰瓷,只是遇到了点儿事儿,心情不好,又被人撞了......”
“你倒不用跟我解释,反正命是你的,受伤,淋雨,伤口化脓,高烧四十度,昏迷三天三夜,差点儿将脑子烧坏的人不是我!”
语气似是带着几分怨气和怒其不争的意味。
天知道,看着她生病受伤,他的心有多痛。
苏谨言:“......”
这男人是吃了枪子儿吗?
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怎么觉得她欠了他的?
不过也是,加上之前的那一次,这男人已经救过她两次了,要不是被司尘救了,以她当时的状况,怕是她今天就可以请人吃席了。
怪不得这男人会说她想要碰瓷,谁让她连续两次都在大路上遇到他呢。
“等等,你说什么?昏迷三天三夜?”
司尘拿过她手中的空杯子放到床头柜上。
“你可真会抓重点。”
没有理会司尘的嘲讽,一把抓住司尘的手,急急追问:
“你说,我真的昏迷了三天三夜?”
手上温热的触感让司尘一愣,垂眸看着抓着他的那只缠满纱布的手,心头一颤,面上却一脸平静的点了点头。
苏瑾言丝毫没有察觉司尘的异样,如遭雷击。
完了完了,之前跟叶晗影约好了谈事,她失踪了这么久,叶晗影找不到她人,肯定急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