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柳荷调整好针位,不适感消失,他呼出一口气,继续说:“我想,你要是回去,总该先去看姥姥。”“柳荷,这三年,我一直都在等你,我知道之前的事都是苏明月挑拨,我没有相信你是我的错,能不能嘶……”苏柳荷左右反复捻转着针,神情专注。 魏青没想到,陆承比他脸皮更厚。 他拖着一条腿,直接进了后院,在一堆伙计疑惑的目光中拦住了苏柳荷。 “方、苏大夫,我既然来了医馆,自然就是相信你的,能不能麻烦你帮我看一下,我……真的很疼。” 苏柳荷揣在口
魏青没想到,陆承比他脸皮更厚。
他拖着一条腿,直接进了后院,在一堆伙计疑惑的目光中拦住了苏柳荷。
“方、苏大夫,我既然来了医馆,自然就是相信你的,能不能麻烦你帮我看一下,我……真的很疼。”
苏柳荷揣在口袋里的双手紧了紧,片刻后,她沉默地带着陆承走进了诊疗室。
“不是,柳荷,你就这么被他说动啦?”
魏青吵嚷着,还想跟上去,却被陆承沉着脸警告一眼,随后一把关上了诊疗室的门,连个缝儿都没给他留。
诊疗室中。
苏柳荷看着坐在诊疗床上稍显拘谨的陆承,面容平静,声音冷漠:“脱了吧。”
陆承微怔,随即就想站起来。
“柳荷,我……”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苏柳荷拉床帘的动作打断。
“不治就出去。”
无法,陆承只得在床帘后慢吞吞地脱了裤子,虽然隔着一层帘子,苏柳荷也不会看他,但陆承的耳朵还是不自然地红了。
隔着帘子,见陆承提着裤子久久未动,苏柳荷出声提醒道:“衣服换下来放右边的小推车里,穿那条宽松的短裤。”
等陆承换完衣服,苏柳荷才端着消毒好的针具走到帘子后面。
苏柳荷仔细查看了陆承腿上的伤势,帮他调整成侧卧位,选取了几处穴位后依次下针。
随着针具的不断深入,陆承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眉头不自觉皱起。
可他不愿意放弃这个和苏柳荷独处的时间,强忍着酥酥麻麻的酸痛开口:“柳荷,你不在的这三年,我经常去坟墓前看姥姥……”
又是一根针刺下,陆承疼得抽气,没说完的话卡在喉咙里。
苏柳荷调整好针位,不适感消失,他呼出一口气,继续说:“我想,你要是回去,总该先去看姥姥。”
“柳荷,这三年,我一直都在等你,我知道之前的事都是苏明月挑拨,我没有相信你是我的错,能不能嘶……”
苏柳荷左右反复捻转着针,神情专注。
“打扰大夫施针,是想让我把你扎惨了坐牢吗?”
听出她语气中的不悦,陆承悻悻地闭上嘴。
不断在心里安慰自己,不管怎么说,现在已经找到柳荷了,之前那三年都等了,不急于这一时。
四十分钟后。
陆承穿好衣服下床,明显感觉自己的伤腿轻快了不少,走路时也少了很多钝痛感。
他轻轻地活动着,眉目不觉舒展,满眼赞赏地看着苏柳荷。
“柳荷,你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大夫。”
苏柳荷没接话茬,自顾自地收拾好东西,神情漠然:“诊费十六元,前台缴纳。”
她一拉门把手,贴着门缝偷听了全程的魏青吓了一激灵,手忙脚乱地推墨镜,整理仪容仪表。
就在此时,陆承也走了出来。
“柳荷,你是不是快下班了,晚上一起吃个饭吧?”
“不了。”
“不行。”
苏柳荷和魏青几乎是同一时间做出回答。
陆承略带压迫性的目光落在魏青身上,而他就像没感觉到敌意似的挺了挺胸膛。
“柳荷晚上要跟我吃饭,你约别人去吧。”
陆承的视线转移到苏柳荷身上,眼神破碎受伤,似乎是在无声求证。
而苏柳荷却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只淡淡地跟魏青说:“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