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屡次探询裴氏是否愿意脱离侯府的束缚,得到的总是否定的答案,为何此刻却又私下里做出这等事来?或许内心深处的愧疚感作祟,加之事情尚处萌芽便被察觉,林鸿涛动了恻隐之心,仅命裴氏去往乡间庄子反省!本该遭受重罚的浸猪笼之刑,就这样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众人虽心有不满,却无人敢于发声。 “从田野带回的嫩茅,美丽而奇特,往日你仗势欺人,今天,绛莺就送你上路!” 说完,绛莺双手紧握匕首,拨开他的手,用力抽了出来。 鲜血涓涓流出,男子想争辩,但很快,一切都归于沉寂。 胡妈妈皱
“从田野带回的嫩茅,美丽而奇特,往日你仗势欺人,今天,绛莺就送你上路!”
说完,绛莺双手紧握匕首,拨开他的手,用力抽了出来。
鲜血涓涓流出,男子想争辩,但很快,一切都归于沉寂。
胡妈妈皱眉,这丫头心肠狠毒,不如就此了结。
念头刚起,却见绛莺突然扔下匕首,神情惊恐地瘫软下去。
“怎……怎么会死了?”
凌风心中觉得好笑,反问:“那你拔刀是为了什么?”
“我以为这匕首可能有夫人的标记,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收回比较好,可没想到……”
绛莺这么一说,胡妈妈也没了反驳的理由。
如果是在王妃身边办事,她早就自行决断了,但符婉容行事难以捉摸,她不敢妄动。
“既然这么害怕,就让你休息两天,先回府吧!”
这些天绛莺身心俱疲,可她不相信胡妈妈会这么好心。
当天晚上,她就明白了原因。
夫人怀孕了,自然需要有人侍寝,这本是她这个试婚丫头的职责。
但现在她正在休息,胡妈妈便推荐了姜通房。
胡妈妈原话,姜通房愚笨,不会惹出什么风波。
第二天再审问裴氏时,大家已经不再关注绛莺了。
“带上来!”
林鸿涛下令,一个相貌憨厚的男子被带了进来。
暗卫报告:“昨晚不知为何消息泄露,裴氏的情郎偷偷进了府,调查发现,他家正是做金银首饰生意的。”
“我们搜查他家,找到了另一个同心结,他已经招供了。”
裴氏是林鸿涛的第一个通房,一次酒醉让她误以为与世子有了亲密关系。
他屡次探询裴氏是否愿意脱离侯府的束缚,得到的总是否定的答案,为何此刻却又私下里做出这等事来?
或许内心深处的愧疚感作祟,加之事情尚处萌芽便被察觉,林鸿涛动了恻隐之心,仅命裴氏去往乡间庄子反省!
本该遭受重罚的浸猪笼之刑,就这样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众人虽心有不满,却无人敢于发声。
忽然,一声尖锐的反对划破空气:“不可如此!”
只见一位身着海蓝朴素衣裳,未戴任何珠翠的妇人,在侍女的搀扶下缓缓步入,正是侯夫人。
侯夫人面露苍白,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力:“家母染疾,我外出祈福数日,怎料家中竟生此变故。”
绛莺神色凝重,侯夫人这一番奔波只为搭救裴静柳,今日之事恐怕难以了结了。
林鸿涛连忙迎上前,引领众人向侯夫人行礼。
“行礼就免了,我来是担心你被表象所迷惑。”
“我刚听闻此事,怎能仅凭一个外人的证词就怀疑静柳的清白?”
裴氏毕竟是侯夫人引荐,为其辩解也在情理之中。
“那同心结……”
侯夫人淡淡回应:“一件流传多人之手的小金佛,如何能断定其中物品属于静柳?”
此言一出,四下顿时哑口无声。
那描述裴氏特征的男子,被侯夫人指为事先布局的诬陷者。
侯夫人有意庇护,他人自是无可奈何。
绛莺见符婉容脸色愈发阴沉,心中暗叫不妙,却瞥见门口闪现一个鬼祟身影。
待那人归来,只听见最终裁决落下。
“那么母亲的意思是?”
“依我看,裴氏因管理不善引发风波,罚去月钱即可,院中仆从另行处置,至于那诽谤侯府的,自有办法处理。”
侯夫人此举,既非全然维护裴静柳,也借此机会安插新人,以便监控裴氏。
这并非商议,林鸿涛唯有遵从。
一场晨会,众人各怀心事,不欢而散。
院门闭合,符婉容的怒火终于爆发,丫鬟侍卫跪倒一片。
符婉容抄起鞭子,不分青红皂白,疯狂抽打。
“贱人!废物!”
“养你们有何用,连点本事都没有!”
力竭声嘶,符婉容瘫倒在椅上,胡妈妈这才小心翼翼地上前劝其保重身体,尤其是为了腹中孩儿。
胡妈妈趁机进言,厉声责问:“绛莺,跪下,这主意是不是你出的?”
绛莺战战兢兢答道:“是奴婢的主意,但真正让裴氏脱身的是侯夫人的力保。”
“不过,得失相随,侯夫人的报应也快到了。”
绛莺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让符婉容心中生疑。
符婉容今日异常焦躁:“再不说清楚,就把你嘴缝上。”
“恭喜夫人,郭氏有喜了!”
郭氏?
符婉容一脸茫然,反倒是胡妈妈喜形于色。
“夫人忘了,您曾吩咐我为侯爷物色侍妾。”
郭氏因一次酒醉与侯爷共度良宵,不想竟有了身孕。
符婉容笑出声:“好啊,你这老狐狸,与我作对,自有报应!”
符婉容心中窃喜,坐立不安,反复思量后,决定亲自会一会那位郭氏。
“把大夫开的安胎药物给她吧,只有这个孩子平安降生,才能让你这老妖婆自顾不暇!”
言罢,她携带精心挑选的礼物,首次亲自踏出院门。
穿过花园时,她的眼神中满是不屑。
“这些玩意儿也配点缀在这花园里,这侯府怕是徒有其表罢了。”
“夫人所言极是,侯府确实难以与王府媲美。”话语间带着轻蔑。
下一瞬,花丛的另一边传来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