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叔叔?”许云苓有些奇怪,对着匆匆离去的背影轻叫了一声。虽然有些怀疑,但是这霍家也只有霍叔叔了,总不可能是科研界的大哥或者段翊突然回来了吧?段翊关上书房房门,硕长的身躯裹胁着夏季的微燥,身体崩得笔直刚硬。 段翊从小到大都鲜少接触女生,在大院里都是男生玩一块儿,女生玩一块儿。 读了军校后连女生都少见了,再后来就是去了艰苦的西北,都是清一色的糙汉子。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尤其还是在私密、湿漉的卫生间,让他喉咙一
段翊从小到大都鲜少接触女生,在大院里都是男生玩一块儿,女生玩一块儿。
读了军校后连女生都少见了,再后来就是去了艰苦的西北,都是清一色的糙汉子。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尤其还是在私密、湿漉的卫生间,让他喉咙一阵紧涩,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霍叔叔?”许云苓有些奇怪,对着匆匆离去的背影轻叫了一声。
虽然有些怀疑,但是这霍家也只有霍叔叔了,总不可能是科研界的大哥或者段翊突然回来了吧?
段翊关上书房房门,硕长的身躯裹胁着夏季的微燥,身体崩得笔直刚硬。
脑海中一下就浮现出在火车站她那团绵软贴上他后背的那一幕,两人之间就只隔着一件各自的衣衫,娇软柔嫩,还带着细腻的温热。
段翊眸光乌黑深沉,抿紧了双唇,房门外稀稀疏疏地传来搓洗衣服以及拧水的声音。
他也是临时回来取一份文件,他的夜间视力本来就好,还经受过专门的训练,所以一般晚上回来他都是不开灯的。
这次他一开门就听到卫生间传来水声,里面也没有光亮,他还以为是卫生间水龙头忘关了,却没有想到一开门就看到那样的一幕。
段翊胸腔起伏,深深地呼吸着,感觉吸入鼻腔里的空气又闷又燥。
一直到许云苓洗完,在院外晾晒好了衣服,回到房间休息后,他才拿着要取的文件从书房中走出来。
院子的晾衣绳上满满当当地晾着刚洗完的衣服,一个个都用木质的小夹子夹好,可能是力气小,衣服上的水没拧干,滴滴答答的往下滴着水。
几乎是出于习惯,段翊将文件放在一边,将没拧干的衣服取下来,一件件重新拧干了水后,再晾上去,衣服个个角拽平抚正。
当取下一件浅绿色打着补丁的绣花衬衫时,拧水的动作顿了顿,正是他中午许云苓身上穿的那一件,立即就跟烫手山芋一样重新挂上去。
再往后就是女生的贴身白色小衣,小小巧巧的。
他马上严肃地移开眼神,耳根微微发烫。
一阵凉爽的风吹过,夹着白色小衣的木夹子没夹牢,白色小衣被吹到了地上。
段翊眼疾手快的抓住,但是下一秒就反应过来,迅速松开手。
“啪嗒”一声,白色小衣就湿漉漉地掉到了水泥地上。
盯着那团白色,段翊嘴角绷得直直的,眸光晦暗,想要弯下腰去捡不是,不捡也不是。
垂在身侧的手还沾着上面的湿意,手臂肌肉勃发鼓起,青筋凸显。
不管怎么说,他一个大男人,都不能去碰女同志的贴身衣物。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最终眸色一沉,拿上文件就回了单位宿舍。
一般像他这种级别的,早就分配了房子,但是他现在还是单身,暂时没有那个需要,就一直住在单人宿舍,或者回军区大院的家。
他回来后又重新冲了一个凉水澡,眼睛一闭就不由想到在卫生间看到的那一幕,柔婉清纯,玉软花柔,像是春雨中刚绽放的娇杏,带着少女的甜香,丝丝缕缕地缠进人的骨子里。
那微微晃动的露珠,软绵绵、娇嫩嫩、温热热的。
他冷冽地睁开眸,低头往下看了一眼,眼前又浮现一双白腻细嫩的手,指尖若葱削般,放在他的腰腹下……
他的神色越发的冷了。
从浴室出来后,整个人都透着夜色浸霜的寒意。
躺在铺着凉席的床上,一闭眼,无论怎么压制,刚才的那些画面又都不受控制地涌现出来。
反反复复,一向冷情冷欲的他,从未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尤其对方还是他厌恶的虚伪、势力女人,一心就想着攀高枝,还把主意打到了孟新浩的身上。
最终他爬起床,打开台灯,拿出一本《毛主席语录》就皱着眉、冷着脸工工整整地抄写起来,绝不能让自己的思想受到腐蚀、堕落下去。
第二天许云苓依旧是四点半醒的,醒来就发现她的白色小衣被吹掉了地上,现在洗了也来不及干了,只好收进了背篓中。
“你这孩子,我说你昨晚怎么那么晚才上床,怎么连夜把衣服给洗了。”吴妈一推开门就看到院子里挂满了晒干的衣服,心中是一阵感叹。
“吴妈,我也没有什么好感谢你的,就只能帮你把全家的衣服洗了。”许云苓吐了吐舌头,笑盈盈的,眼睛弯成了一座桥,声音又轻又柔。
“我现在帮你去做早饭,做完我就要去宋校长家了,到时候等霍奶奶和霍叔叔醒了,麻烦你跟他们说一声。”
那模样真是乖巧温婉得不行,吴妈是打心里喜欢,又懂事、又礼貌。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行了,你快去宋校长家吧,这两根玉米你拿着路上吃。”吴妈拉住她,又拿了两根煮好的玉米塞给她。
这两天,霍家的活儿都是许云苓帮着她做。
晚上睡觉时为了不挤到她,一直缩在边边角角,腿上被蚊帐外的蚊子,咬了好几个大包。
但除了霍首长,霍老太太一直都对她不冷不淡的。
而她的妹妹苏晓慧就陪着霍老太太tຊ看电视、读报纸。
舒舒服服地在沙发上坐着,吹着电风扇,嘴上说着帮忙,就从来没有干过,霍老太太也会拦着不让她做。
昨天中午许云苓晒得一身大汗地回来,都没见霍老太太过问过一句。
吴妈都有些心疼她。
许云苓见推辞不过,就背着竹背篓,走出了院子,临走冲着吴妈笑着招了招手。
因为她觉得出了霍家这个门之后可能就不会再回来了。
宋校长一个月给她开25元的工资,两个月她就可以挣50元,高中一学期的学费差不多是12块钱左右,再加上家里给她的一点儿钱和票,还有高中也是有奖学金的,她在省一省,差不多够用了。
唯一要发愁的就是,寒假放假后她要住在哪里。
在霍家,寄人篱下,又要干活,还不受待见,她又不是傻子,干嘛还要回去住呢。
苏晓慧醒来听说许云苓竟然去别人家当保姆了,冷冷一笑,肯定是看霍家不待见她,受不了这个气。
昨天出门一趟,不知道认识了什么人,仗着自己长了一张好看的脸,使了一些手段,就搬到人家家里住了。
要是被人骗去卖了才好。
但听到是吴妈介绍的,雇主还是霍大哥军校的校长,苏晓慧用筷子搅动着碗里的白粥,抬起头一脸担忧地说道:“霍奶奶,霍叔叔,可我姐姐她不会做饭啊。
之前农忙的时候,实在没办法了,让姐姐做了一顿,结果全家吃完都上吐下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