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辰书院虽然不怎么样,可现在放眼四大书院,也只有她一人未过县试,还是白丁一个,仍旧是日日杵在这里蹉跎。。。皇帝老子也是施恩不过脑。。。这还不如请个先生在府里单独授课呢。。。秦臻回忆了一下小世子在书院的生活,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秦臻在家休整这几日,所到之处,除了医馆便是书房。 她在书房将小世子所学的经义书籍翻了个遍,书上做了很多注释,笔迹稚嫩艰涩,但很是认真。 课业内容十分简单,态度也值得肯定,就是作业完成的不怎么
秦臻在家休整这几日,所到之处,除了医馆便是书房。
她在书房将小世子所学的经义书籍翻了个遍,书上做了很多注释,笔迹稚嫩艰涩,但很是认真。
课业内容十分简单,态度也值得肯定,就是作业完成的不怎么样,甚至可以说是一塌糊涂,想来她压根就没理解书里的内容。
秦臻是活了两世的成年人,站在了时空巨人的肩上,无论是眼界格局世界观,还是认知能力思维能力和理解能力都凌驾于小世子之上。
于她而言书中的内容浅显易懂,但仍然能从笔记中感受到原主的吃力。
秦府先前特意请了先生来府里,单独为世子一人授课。秦陵没送她去书院,也没指望她能有多大的成就。对她的课业放得很松,一切都随她去,能够简单识字知理便可。这么一看秦陵确实没把她往继承人上培养。
秦陵死后,皇帝对孤儿寡母颇多“照拂”,书院也是其中之一,燕帝大笔一挥,就把秦臻指去了翰辰书院就读。
大燕共有四所著名的书院,分别是九华书院,玄明书院,嵩阳书院,和翰辰书院。
燕帝立国以来非常重视教育,这四所书院乃tຊ是皇家带头设立,教书育人的场所,书院的院首亦由六部中的四位尚书大人分别担任,不同于民间私塾。
而在这个时代背景下,教育资源垄断,能进这四所书院的大都是全国的佼佼者,除了少数顶尖寒门学子,大多非富即贵。
教书的先生也多为名家讲师,当代大儒。更有朝中任职的文臣学士闲暇时刻来串讲,可谓是明星配置豪华阵容。
这四所书院亦容纳了整个朝堂的后院,世家子弟几乎都在这里就读。
而朝堂中的不少大佬,无一例外也都出身于这里。
所以民间商贾巨富但凡有点追求的,会想尽一切办法搭进所有人脉,挤破了头也要把家中子弟送进这几所书院。
翰宸书院地处京郊,在几所著名的书院里有些特殊,虽然与几大书院齐名,但更像是个讲人情关系的书院。
公卿世家一些混日子不成器的二代三代都会被塞进翰辰,使了关系的商贾子弟也都一并被塞进这里,不图学业有成,就图混一个人脉。
原本商贾属于社会底层,备受冷落,现如今也只有翰宸肯收纳这些人。
燕帝有些事情也需要一些巨贾世家出力支持,须得给出些甜头。于是他对翰辰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许了书院的做法。
所以翰辰书院明面上是四大书院之一,实际上是大燕职工纨绔子弟学校,吊儿郎当二世祖聚集地,燕帝个人人情偿还所,鱼龙混杂乌烟瘴气,什么人都有,为其他三所书院所不齿。所以这里自然也没出过什么大佬。
四所书院师资都一样,名流勋贵公卿世家,年轻一代的俊杰子弟多如过江之鲫,试问谁家会让优秀嫡子嫡孙来这样的书院就读?
先生们在翰辰授课主打一个佛系。院首曹文昭原本是户部侍郎,但因为行事古板被调去了工部做了尚书。明面上燕帝赞他处事勤勉一丝不苟,升了他的职,事实上已经远离了权力的中心。
要说工部是六部最底层,可一点都没错。
最脏最累最琐碎的活都在工部,没一点实权不说,一旦项目工期延误,搞不好还要掉脑袋。工部上下赚的是买白菜的钱,操的是卖白粉的心。
曹文昭倒是个随遇而安的人,燕帝看着古板的老曹也挺无奈,对他不抱什么想法了。索性给他指派翰宸书院院首这么个差事,让他去管理一群活宝。
没几日,曹文昭那张万年不变的古板面容终于有了裂痕,头上也增添了几缕白发,燕帝心中暗暗好笑。
翰宸书院从院首到学生都这么不上不下的,说烂也不至于烂到骨子里,但是绝对称不上好。
秦臻是个特例,燕帝将她指来了翰宸,还特意跟曹文昭多关照了几句。
秦府的两个庶孙也在这里念书,平日里为了讨好班里的世家子弟,对秦臻没少欺凌白眼。
而秦臻面对欺辱逆来顺受,身为一等公嫡系子孙,在这么“烂”的书院里每次考试更是稳坐倒数第一。。。
翰辰书院虽然不怎么样,可现在放眼四大书院,也只有她一人未过县试,还是白丁一个,仍旧是日日杵在这里蹉跎。。。
皇帝老子也是施恩不过脑。。。这还不如请个先生在府里单独授课呢。。。
秦臻回忆了一下小世子在书院的生活,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书院的授课内容以科举需要用到的书籍为基础,但是翰辰还开设了另一门课——兵器常识。
因为这门课是曹文昭任院首之后才加的,旨在让这些二世祖多了解一些知识。但是科举不考,这就成了冷门学科,所以翰辰的学生上起课来都心不在焉。
但这门课却勾起了武器狂魔秦臻的好奇心。
她这几日没来书院,这些个纨绔子弟少了好些乐子。
此刻的教室里,
“秦砚,你堂弟呢?这几日怎么又请假了?”一个少年向秦砚嬉皮笑脸道。
“我哪里知道?你自己去问她啊!”见来人只是商贾出身,秦砚就拉下了脸。
他是二房秦如平的长子,在秦家孙子辈排行老大,可终究是庶出,年纪再大也要排秦臻后面。
要是老侯和秦陵还在,秦砚倒还想端一下国公府三代长孙的架子。
只可惜他二人死后,秦家无人支撑,境况一落千丈。
就算他祖母霸占了五柳巷的老宅,一家人住的也不怎么顺畅。秦府门前往日车水马龙,现如今门可罗雀,柳氏一房亦是饱尝人情冷暖,只能说,不是你的圈子,强行挤进去也是徒劳。
秦砚觉得自己现在书院处境十分尴尬,说起来自己也算高门大户的子弟,却融不进世家子弟的圈子,每每行事还要小心翼翼,连说句话也要反复权衡掂量,不上不下卡得十分难受。
反倒是许多同窗的家世背景还不如他,说话行事还自在些。
一看到秦臻那缩头缩脑的模样,秦砚就满腹的怨恨
秦臻这个丧门星占着茅坑不拉屎!她死了最好!这样父亲才能承袭爵位,自己也能成为名正言顺的世子!
这会儿秦砚又被同窗打趣,他暗恨秦臻这傻子丢国公府的人,在心中狠狠地咒她。
反倒是在一旁的秦策按捺不住接过话头,顺势讥讽道,“还能怎样,疯病又发作了呗!”惹得周围一阵哄笑。
秦策是三房秦如海的长子,他看得明白,不像秦砚还别别扭扭端着些架子,反正国公府的爵位怎么也轮不到三房,还不如多讨好结交世家子弟。
教室里面乱糟糟的一片。
突然门打开了,秦臻低头走了进来,屋内瞬间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