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许萧白才从衣柜底下翻出一套早已不穿的休闲T恤,脱下衣服,几下套在头上,穿在了身上。这件衣服是我和许萧白第一次见面时他穿的。第一次见面时的他,身姿笔挺,清冷疏离,像皑皑白雪的山峰。 许母还在喋喋不休时,一道冷声打断了众人。许萧白冷着脸,眼神扫过桌上的每一个人,深沉的眸中怒气泛起,带着摄人的压迫。“梁羽是我老婆,好不好是我的事。至于我的女儿,还轮不到别人来评判!”桌上的人一下子噤声了
许母还在喋喋不休时,一道冷声打断了众人。
许萧白冷着脸,眼神扫过桌上的每一个人,深沉的眸中怒气泛起,带着摄人的压迫。
“梁羽是我老婆,好不好是我的事。至于我的女儿,还轮不到别人来评判!”
桌上的人一下子噤声了。
飘在空中的我有些讶异。
我从没想过,此刻许萧白会站出来替我出脱。
一定是他觉得自己的老婆孩子被人指责,丢失了面子。
以他这样倨傲的性子,哪怕是亲爹亲妈,也不行。
“你们自己吃,我先回去了。”
许萧白脸上怒意未散,放下筷子,拿起椅子靠背上的西装外套,起身离开。
餐桌上剩余的人都愣住了,谁也不敢吱声。
我心里门儿清。
许萧白自小性子冷,不像大哥许萧言,性子活络,惹父母偏爱。
因为许萧白这不易亲近的性子,又加上公司越做越大,所以许家二老平常都不怎么敢违逆他。
之前若不是我在许萧白与许家二老之间周旋,加上女儿在中间,要他们一家人坐下来吃顿饭,氛围严肃得简直堪比上灵堂。
直到许萧白离开后,许父才敢一摔筷子。
“儿子倒是吼起老子来了!看他那副样子,倒像是我们欠了他的!”
许母也喏喏到。
“萧白这性子,也就梁羽和小鱼能治一治!要是梁羽和小鱼此刻在就好了,起码会为我们说说话……”
人都死了,倒想起我的好了。
听到许母念起我和小鱼,江瑶面上一派温柔如水,桌底下,手指几乎将桌布扯烂。
她暗地用手指戳了戳许景安,示意的往许母方向努努嘴。
许景安会意,机灵的爬到许母身上,抱住许母脖子,撒娇到。
“奶奶不要生气了,没关系,还有我,我会很乖很听话的!”
被许景安软糯小小的手抱着,许母一下子眉开眼笑起来。
“我家安安最乖的,奶奶最疼你……”
许景安转头又哄向许父。
“长大后,我要比小叔还要有出息,我要给爷爷买大别墅,让谁都不敢吼爷爷!”
许父皱在一起虑舟的眉头瞬间舒展,摸着许景安的头。
“还是安安乖,比老二那一家子强多了,那一家子没一个让人省心的!还是我的大孙子好……”
本来我还想继续留在老宅里看热闹,无奈此时许萧白已经一脚油门走远,我只得被迫跟了上去。
许萧白独自一人回了家。
到家时,天已经黑了。
许萧白也察觉不到饿,将西装外套随意丢在沙发里,就钻进了卧室。
许萧白不知道在卧室翻找着什么,将卧室弄得一团乱。
我心想,幸好我已经死了,不然我还得跟在身后够得收拾。
许久之后,许萧白才从衣柜底下翻出一套早已不穿的休闲T恤,脱下衣服,几下套在头上,穿在了身上。
这件衣服是我和许萧白第一次见面时他穿的。
第一次见面时的他,身姿笔挺,清冷疏离,像皑皑白雪的山峰。
只一眼,就映入我的心底。
后来,每当我们两个吵架,许萧白想低头结束冷战时,就会穿上这件衣服来求和。
所以,这件T恤,也被我们俩戏称为战袍。
可越到后来,许萧白穿这件衣服的次数越来越少。
我已经记不清他上一次穿这件衣服是什么时候了。
是在一年前,还是更久之前?
我叹了口气。
难不成许萧白如今想穿这件衣服来向我低头求和?
可我现在都已经死了,他又能穿给谁看?
许萧白穿好衣服后,对着梳妆镜整理了下衣领,自语道。
“梁羽,真是败给你们母女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