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司哲眼眸略深。“姜书宜,适可而止。”他的语气平静,近乎漠然,就像是在训一个任性的孩童,没有半分柔情。可他对沈瑶瑶充满耐心。唯独对她这个妻子,吝啬付出一点真心。 等待的过程特别煎熬,像行刑前的倒计时。“唔,这组还行,有点感觉了。”一句不算夸奖的话,令姜书宜如释重负。三天练习,累到腰酸背痛,无数次哭着想放弃,又哭着爬起来。换来这么一句。值了。“不过,别骄傲啊,继续
等待的过程特别煎熬,像行刑前的倒计时。
“唔,这组还行,有点感觉了。”
一句不算夸奖的话,令姜书宜如释重负。
三天练习,累到腰酸背痛,无数次哭着想放弃,又哭着爬起来。
换来这么一句。
值了。
“不过,别骄傲啊,继续学。”
她立刻点头,主动提议,“老师,我们再拍一次吧?”
老师不耐烦的摆摆手,嘴角却悄然上扬。
结束一天的系统训练,姜书宜累到不想说话,只想回家。
却在门口,看到了一辆熟悉的车子。
车窗降下,露出男人矜贵淡漠的侧脸,他像是有所察觉,目光如炬的扫了过来。
姜书宜有一瞬恍惚。
这三天,她很累,很忙,也很充足。
一度忘记了还有一个丈夫。
在男人漠然的眼神中,她缓缓行至车旁,朝他伸出洁白的手。
“给我吧。”
沈司哲微微皱眉,“上车。”
既然决定离婚,没必要再上他的车,而且,她现在只想拿到离婚协议书,回家洗个澡,睡一觉。
姜书宜没动。
沈司哲面色一沉,“你想在这里谈?”
此时公司同事陆陆续续都出来了,也有人的目光落在了姜书宜身上,带着好奇。
她和同事们相处的不错,不想让人看到这一幕。
于是,她妥协了。
副驾驶上放着一束红玫瑰。
姜书宜顿了顿,转头去后座。
车门一关,车内萦绕着的属于男人身上的清冽气息扑面而来,她坐的笔直,目不斜视。
“签好了字,就给我吧,周末,我们去民政局。”
“还没闹够?”
他就坐在那里,漫不经心,根本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姜书宜疲惫的揉了揉眉心。
“我再说一遍,我是认真的。”
沈司哲沉默了半晌,将副驾驶上的那束花拿了过来,递给她,却一言不发。
他连句道歉的话,都吝啬给她。
他高高在上,从不低头,送一束花已经算是屈尊将贵。
与其说是道歉,不如说是一种恩赐。
姜书宜看着那束花出神,真好看啊,娇艳似火,象征着热烈永不凋零的爱情。
可惜,她不喜欢红玫瑰。
她将红玫瑰原封不动的放回原本的位置。
沈司哲眼眸略深。
“姜书宜,适可而止。”
他的语气平静,近乎漠然,就像是在训一个任性的孩童,没有半分柔情。
可他对沈瑶瑶充满耐心。
唯独对她这个妻子,吝啬付出一点真心。
姜书宜微微攥着手,忍着内心的刺痛与疲惫,“除了离婚,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打开车门。
她直接下了车,没有半分留恋。
“站住!”
男人的声音一如既往带着命令和冷肃,“不要得寸进尺,今天你要是走了,我不会给你第二次机会。”
他顿了顿,声音又冷了几分。
“下次,你跪着求我,我都不会让你回来。”
姜书宜忍不住笑了出来。
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眼角的泪水顺着脸颊落下,可她的心,却前所未有的荒芜。
“求你?”
“好啊,我求你。”
她微微俯身,一双微红的双眸望着他,红唇轻启,透着冷意。
“求你赶紧签字,放我自由。”
“姜书宜。”
这三个字,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他身居高位,身上的气势自然非常人可比,但姜书宜不怕,前所未有的坚定。
“婚,我离定了。”
沈司哲抿了抿薄唇,已然怒到极致,眸光忽然略过她,看向身后的那栋办公大楼。
“看来,你是翅膀硬了。”
“姜书宜,你真以为,你还能去做模特吗?”
他没说什么过分的话,但就这样轻飘飘的,却让姜书宜像是被巨大的羞辱所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