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脸好痛!”她用手扒拉脸上的石子,转身朝身后那棵大树看去。见着树被劈成两半,顿时目瞪口呆,她朝着大腿一拍,惊呼道:“不好了!我们家祖传的镇宅树被天雷给劈了!”楚越被她搅了好事,心生不悦,不耐烦道:“不就是棵树吗?劈了就劈了。” 江氏被吓得没站稳,一脚踩空,直接头朝地重重摔了下去。 那张涂满脂粉的脸瞬间埋进了碎石堆里。 “哎哟!我的脸!” 惨叫声顿时传遍整个小院。 楚越慌慌张张随意披着一件衣裳,拉开房门朝外看
江氏被吓得没站稳,一脚踩空,直接头朝地重重摔了下去。
那张涂满脂粉的脸瞬间埋进了碎石堆里。
“哎哟!我的脸!”
惨叫声顿时传遍整个小院。
楚越慌慌张张随意披着一件衣裳,拉开房门朝外看去:“娘!你怎么了?”
江氏抬起被石子割伤的脸,痛呼出声:“越儿,快给娘请大夫!”
“娘的脸好痛!”
她用手扒拉脸上的石子,转身朝身后那棵大树看去。
见着树被劈成两半,顿时目瞪口呆,她朝着大腿一拍,惊呼道:“不好了!我们家祖传的镇宅树被天雷给劈了!”
楚越被她搅了好事,心生不悦,不耐烦道:“不就是棵树吗?劈了就劈了。”
江氏心慌不已,顾不得自己脸上的伤,颤颤巍巍走到大树前:“哎!镇宅树被毁,我们楚家气运怕是要散啊!”
“越儿,这可怎么办啊!越儿!”
脸受伤她没哭,见到树被毁了,那凄惨的声音里透着哭腔。
在楚夫人心里这棵树可是她的命根子。
她一直觉得自家儿子能中探花,都是她日日在这树前求来的。
楚越只当她是在说胡话,随意吩咐表妹去唤大夫,自个又进了屋:“娘,你别大惊小怪!若是吵了秋燕歇息,对你对我都不好!”
江氏听到秋燕二字,连忙捂着嘴,小心翼翼回头朝房门看去,连忙拍了拍自己的嘴:“对,对,不能吵着小祖宗!”
“等我儿成了万勇侯府的乘龙快婿,什么荣华富贵没有!”
她话落,回头看向那棵被劈得焦黑的树,依旧心里发怵,当即按着微胀的头,朝一旁冬月唤道:“来,快扶我进屋。”
冬月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楚越和柳秋燕的屋子,心事重重地扶着江氏离开。
楚家家道中落,所住的宅子只不过是过去楚府后院一角,一共也就三间卧房。
三间卧房还得共用一个茅厕。
迟云儿嫁来,也才在他们宅子里住了一个月。
这一个月里,江氏天天摆着官家夫人的模样,让迟云儿早晚请安。
但是迟云儿并不是软性子,她只当江氏是犯癔症,并不理会。
江氏与她争执过多回,迟云儿便留下书信一封说要回家照顾即将生产的母亲,直接回了乾州。
这些事她都未和父亲母亲提起,但是现在已瞒不住。
迟昭瑶一边抱着娘亲咕噜咕噜喝奶,一边想着自己二姐所受的委屈,越想越气,最后奶都不喝了。
【哼!他们竟敢嫌弃二姐!】
【不过是个探花,有什么好得意的!等你们一无所有时,看你们怎么哭!】
柳婉儿听着,立马将她抱起给她拍了拍奶嗝,轻抚着她的背,似在安抚她,心里想着都是云儿受的委屈。
这时,刚刚外出回来的迟不言,笑盈盈地朝她说道:“婉儿,我已经和陈太傅送去拜帖,等过几日,他应该就能来见我们。”
柳婉儿抬头,眼睛红红。
迟不言发觉她不对劲,走到她身旁,柔声问道:“婉儿,你怎么了?是不是身子不适?”
柳婉儿摇了摇头:“我只是后悔,后悔不该将云儿嫁进楚家。”
迟不言听后恍然大悟,搂着她,细声细语安慰道:“眼下吴贵妃还不知道你我真实身份,楚家更不晓,不如趁着此时,去给云儿讨公道,顺便解了这桩婚事。”
“我家的女儿,即便不嫁,也不能让他们随意欺辱。”
柳婉儿重重点头:“嗯。”
迟不言朝着她的额头轻轻一吻:“这件事你交给我,你还在月中,不能太过劳心伤神。”
柳婉儿抱着孩子依偎在他的怀中,脸色平和许多。
两人成婚多年,感情依旧如初成婚时的模样。
平日大小事都是柳婉儿做主,可是遇到关键之事,都是迟不言出面。
二十多年,迟不言没有让她受一丁点委屈。
日后,当然也不会。
迟不言低头看着自己的乖乖的女儿,朝她的额头也轻轻一吻:“昭儿乖,跟着娘亲好好歇息,一切有爹爹在。”
迟昭瑶听着爹爹温柔的声音,小腿儿一瞪,眸子亮晶晶,方才的怒火也瞬间消散。
【爹爹真好......真羡慕爹爹和娘亲......】
迟不言听着,有些不好意思,侧过头将怀里的人搂得更紧了。
翌日,老侯爷带着柳清远出门,莫约着是要进宫见元帝。
柳清远是侯府世子,如今回来,自然是要去见一见陛下。
迟云儿从柳婉儿和迟不言手中拿了和离书,特地挑了傍晚时回楚府。
不过在动身之前,她特地和三弟四弟交代道:“我先去,待晚一些,你带着爹爹,还有外祖父,让他们来楚家找我。”
她将外祖父三个字咬得略重。
四弟迟雪晏点了点头:“好的,二姐,你路上小心。”
迟云儿弯腰摸了摸他的头:“多谢,四弟。”
三弟迟老三怀抱着双手,一直未言语,他凝着眸看着自家二姐的身影,已猜中了她的盘算。
迟不言从后方走来,看着女儿离家,也转身去洗了洗手,以便今晚动手。
楚家离着侯府并不远,走过七八条街道,便到了他们大门前。
一面陈旧的烂木头门,既寒酸又破败。
迟云儿缓缓推开房门,里面迎面吹来一股烧焦的味道,是昨夜那棵被劈开的大树所留。
表妹冬月见着她回家,顿时欣喜不已:“嫂嫂,你回来了?”
迟云儿抬头朝屋里看去,小声问:“他们还在屋里?”
冬月偷偷朝身后看了一眼,轻点头:“还在。”
迟云儿双眸扬起一抹笑。
昨夜,她偷偷找到冬月,问起了她楚越近况,得知柳秋燕就宿在楚家,便心生一计。
准备当场捉奸。
冬月自幼长在楚家,但是性子和善,和迟云儿情如姐妹,实在是看不下楚家人的嘴脸。
江氏见到迟云儿,大惊,眸子偷偷朝楚越的屋子看了一眼:“ 你怎么回来了?”
迟云儿见着脸上缠满纱布的江氏一愣,随后提着行李,大步朝楚越的房门走去:“我母亲已生产,所以提前回京,相公呢?”
江氏见状,大步上前想要去拦她:“站住!你不能去!”
迟云儿停下脚:“婆母,那是我和相公的屋子,我为何不能去。”
江氏余光偷偷朝身后瞥了一眼,心虚道:“我说不能就不能!”
话落,眸子一转笑道:“云儿,你一路辛苦,先去前屋喝杯水。”
迟云儿直接伸手将她推开,大步走到楚越门口,不等江氏反应过来,用力将房门推开。
别看她模样柔弱,不过她自幼跟着柳婉儿习武,可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
江氏被她一推,朝后退了数步,险些摔倒,还是被冬月扶住。
迟云儿大步朝屋内走去,只见自己的婚床上躺着那对苟合了一天一夜的男女。
地上还散落着他们二人凌乱的衣服。
“迟云儿!你竟敢推我!”江氏一声呵斥,惊醒了床榻上两人。
柳秋燕揉了揉眼睛坐起身,看着跟前一位模样秀丽的陌生女子,大惊失色,拉着被子尖叫道:“谁!好大的胆子!竟敢闯入本小姐的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