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转身离开,越走越快。有水滴从脸上滑下来,砸进地里。裴槿辰僵硬地抬起头,看天,天上没下雨。他愣愣地摸上脸颊,才发现,原来是他哭了。…… 裴槿辰沉默了下来。 良久,他转身离开,越走越快。 有水滴从脸上滑下来,砸进地里。 裴槿辰僵硬地抬起头,看天,天上没下雨。 他愣愣地摸上脸颊,才发现,原来是他哭了。 …… 半年后,麓城法医鉴定中心。 沈怡
裴槿辰沉默了下来。
良久,他转身离开,越走越快。
有水滴从脸上滑下来,砸进地里。
裴槿辰僵硬地抬起头,看天,天上没下雨。
他愣愣地摸上脸颊,才发现,原来是他哭了。
……
半年后,麓城法医鉴定中心。
沈怡拎着重重的法医包,坐上了停在门口的面包车。
她反手将车门关上,扫了眼今天当司机的人,杨光,迅速问道:“这次的案子,具体是什么情况?”
杨光见她系好了安全带,一踩油门便朝外开去。
“有个农民今早向警方报案,说自家后面出现了可疑的焚烧痕迹,一开始他还以为是烧的是什么动物,可在里面找到了一枚人的牙齿,就立马报案了。”
沈怡下意识皱了皱眉:“除了牙齿,现场没别的东西了?”
杨光回道:“没了,那边风大,烧尽的人体早就不知被吹到哪去了,要不是这颗牙,估计都没人知道那还死了个人。”
沈怡没想过是如此棘手的案件,一时间也有些头疼。
一到现场,便见程路衍背对着自己站在案发现场,一只手拿着警帽,一只手不住地擦着额上的汗。
“程队。”
沈怡喊了一声,程路衍迅速回头,见是她,大步走上前:“你来了?”
“现场状况怎么样?”
沈怡走近,却只看见一团烧焦的黑灰,还被风吹得不剩下什么了。
偶尔遗留下的碎骨,也辨别不出任何线索。
程路衍见她眉头紧锁,也迅速将最新情况传达出来:“刚刚找到一块大点的骨头,只能分清是掌骨,左右都分不清。土壤里检测到柴油痕迹,附近有三轮车的车辙。”
“对了,里面还找到一枚金属环。其余的就没什么了。”
沈怡这时也从地上站起,将镊子放回法医包。
“我得出的结论差不多也是这样,能让我看一眼被发现的牙齿吗?”
“这边。”
程路衍领着沈怡往旁边的帐篷走,进去后便见桌上摆着三四件物证。
沈怡一一翻看,尤其多注意了牙齿。
“这牙齿有氟斑牙特征,估计是经常饮用未经处理的井水或河水。金属环是以前老式的节育环,现在城市医院已经不用了,只有农村医院偶尔还会使用。至于老式三轮车嘛……最多开五十公里。”
她顿了顿,不假思索地回答:“你们就以六十公里为线,查一下氟斑牙病集中的,有井水或者有河流经过的农村,最近有没有三十岁以上的失踪者。”
程路衍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迅速压下,应了一声便出了帐篷。
杨光也忍不住翻了翻物证,吐槽道:“你也太变态了吧,连节育环这种东西,看一眼就能知道。”
沈怡收好物证,淡淡回道:“多看点书,就什么都会了。”
杨光一时无语,噎得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沈怡从帐篷里出来后,又在现场仔仔细细地拍了物证照片。
一不注意,天色顿时暗了下去。
好不容易收工,程路衍却从远处急急走来。
“被你说中了。”
“距离此处四十公里的婆娑村,有一名三十七岁的农村女性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