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熳青愣了一下,不敢看江春的眼睛,“你要是想帮我,不用编这样的故事,这钱我不能收。”江春解释道,“这架老风琴真值三千块啊。”江春拿起湿毛巾,轻轻擦掉上面的灰尘,拉着梁熳青的手让她靠近看。江春擦掉侧边的时候,一行艺术字的洋文露了出来。 江春听了梁熳青的讲述不禁叹了一口气,原以为自己家里已经很艰难了,可没想到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梁熳青的家比他想象的更加糟糕。 江春还得知梁熳青剩下唯一的亲人就是她奶奶,可现在已经中度老年痴呆了,根本
江春听了梁熳青的讲述不禁叹了一口气,原以为自己家里已经很艰难了,可没想到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梁熳青的家比他想象的更加糟糕。
江春还得知梁熳青剩下唯一的亲人就是她奶奶,可现在已经中度老年痴呆了,根本没法自己照顾自己。
江春陪着梁熳青买了鸡蛋后,和梁熳青一起去看望她奶奶。
刚进门两人便看到一位白发老人用手抹了抹坐着的床铺,随后拿起手又抹了抹脸。
“奶奶,不能这样!”
梁熳青赶紧上前拿出一块毛巾擦干净奶奶的手,随后又擦干净床垫上的液体。
“以后上厕所要去那个房间知道吗?”梁熳青指了指旁边的小隔间。
老奶奶似懂非懂地摇头,“你是谁,为什么会来我家?”
江春在一旁沉默,随后帮梁熳青一起收拾弄脏的床垫。
“她这样子多久了?”
“两年了,从我妈离开就这样。”
梁熳青叹了口气,她端出一盆野菜,是她昨天上山自己挖的,野菜拌上一点鸡蛋液煮熟,配上一些稀饭,吃起来也很香,这是她自己尝试后发现的。
关键是,奶奶吃了也不会吐。
江春听到这话又沉默了。
梁熳青说道:“我得赶紧结婚,我的要求说低但也不低,主要是得答应好好照顾我奶奶,还要五千块钱彩礼。”
梁熳青已经只剩下这个亲人了,许多人觊觎发育后梁熳青的美色,可一想到她家里这种状况,便完全打消了结婚的念头。
虽然想跟她好好结婚的男人少,可想跟她短暂地深入交流的男人可多了!
总是有男人换着法子来挑逗她,亦或是拿点小的好处来调戏她。总之,睡到了就是赚了,结了婚那就是血亏。
曾经和梁熳青一个学校的王小虎,以前就是高中里的第一混混。现在时不时来打搅一下梁熳青,他高中就是梁熳青的同桌,好几次骚扰梁熳青可都被江春阻止了。
江春一边叹息一边整理卧室里的书架,就在此时他偶然看到书架下方居然摆着一架手风琴。
经过几次鉴宝图录的帮助,江春似乎对某些老物件有特殊的感应,就像现在对这架手风琴的直觉,他伸出手抚摸上面铺着的一层厚灰,脑海里顿时出现物件的信息。
“德国古董风琴,民国时期,具体约在1910-1949年之间。百年风琴,设计典雅,线条流畅,具有独特的艺术美感。外壳采用橡木和胡桃木制造,坚固耐用。键盘采用象牙,触感舒适,经久耐用。德国制造,精湛工艺。可归为中等五品,价值三千两百元。”
江春眼睛一亮,轻轻弹去老风琴上的灰尘,“熳青,这风琴是哪里来的?”
梁熳青察觉到他声音里带着一丝激动,有些不明所以。
“不清楚,我生下来就在了,好像是我爸的,可他忙着种地很少玩风琴,他也从来没有在一家人面前演奏过。”
江春兴奋地说道:“熳青,这风琴其实是个古董。你愿不愿意出给我,我拿到其他地方去找买家,赚来的钱都归你。”
“一架破旧的老风琴能值多少钱啊?”
江春从包里拿出三千块,“至少值三千块!我先把钱给你,最近你就不要去针织厂了,在家好好照顾奶奶,给她买点好药。”
梁熳青吓了一跳,“三千块钱?怎么可能呢,这就是一架破旧的老风琴。”
除了被江春的报价震惊,她更没想到江春居然能随便拿出三千块。
梁熳青愣了一下,不敢看江春的眼睛,“你要是想帮我,不用编这样的故事,这钱我不能收。”
江春解释道,“这架老风琴真值三千块啊。”江春拿起湿毛巾,轻轻擦掉上面的灰尘,拉着梁熳青的手让她靠近看。
江春擦掉侧边的时候,一行艺术字的洋文露了出来。
“你看,这是德文。这琴是洋货,还是民国的嘞,值钱!既然你爸还弹奏过,说明还能用,虽然很老旧,可起码是个能使的货儿!你知道有多少爱西洋音乐的有钱人愿意买下这架口风琴吗!”
梁熳青听江春说得认真,根本不像是在骗自己,不免有些被打动。
她摸了摸那一行艺术字体的洋文,“没想到你还懂德文。”
江春补充道:“这架老风琴现在放在家里也没有用,真的不如出了呢,相信我,我会帮你找到买家的。”他一边说着一边将三千块钱放在梁熳青手上。
很明显梁熳青家里根本不需要任何乐器。
她家需要的是钱!
她们已经穷途末路,想必未来还是会卖掉这老风琴。
还好江春鉴别出了这是个值钱的老物件,否则就要白白损失了三千块。
梁熳青握着江春的手还有那三千块钱,她承认她心动了,三千块的钱叠在一起居然能那么厚!
“太多了!这老风琴还不一定能卖出去呢,再说就算卖出去也不知道会不会像你说的一样有三千块。总之我不敢要,也不能要。”
江春怕她执拗,一下子急了不肯收,便更正道:“那我先给你一千五,等卖出去了再给你剩下的钱,这本来就是你家的老风琴,我们相识那么久,这点便宜我不可能占。”
梁熳青:“你真的没有故意给钱吗?”
“真不是啊,你难道不知道,我家里也不好过。”
梁熳青知道江春的母亲生病,上高中的妹妹好像身体也不好,自然也不会富裕到哪去,想必这一千五百块钱也是血汗钱。
她美眸深深地看了一眼江春。
“谢谢你。”
她轻轻地抱了一下江春,还是收下了那一千五百块。
风琴前边重,后边轻,不好抬起来。江春跟梁熳青一起试图合力搬起,可江春那头已经起来了,梁熳青身板小,甚至都抬不起来一点,两只手扒拉得又酸又麻。
“不打紧,明日我找个朋友一起搬,送到绍城那边,先搁置在一个废品站,然后送到兴旺街那块去找买家。”
江春又在梁熳青家里转悠了一圈,试图找点值钱的东西救济一下她穷苦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