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秋晚调整好针位,不适感消失,他呼出一口气,继续说:“我想,你要是回去,总该先去看姥姥。”“倩倩,这三年,我一直都在等你,我知道之前的事都是苏明月挑拨,我没有相信你是我的错,能不能嘶……”宋秋晚左右反复捻转着针,神情专注。 “不是,倩倩,你就这么被他说动啦?”魏展吵嚷着,还想跟上去,却被梁景明沉着脸警告一眼,随后一把关上了诊疗室的门,连个缝儿都没给他留。诊疗室中。宋秋晚看着坐在诊疗床上稍显拘谨的梁景明,面容平静,声音冷漠:
“不是,倩倩,你就这么被他说动啦?”
魏展吵嚷着,还想跟上去,却被梁景明沉着脸警告一眼,随后一把关上了诊疗室的门,连个缝儿都没给他留。
诊疗室中。
宋秋晚看着坐在诊疗床上稍显拘谨的梁景明,面容平静,声音冷漠:“脱了吧。”
梁景明微怔,随即就想站起来。
“倩倩,我……”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宋秋晚拉床帘的动作打断。
“不治就出去。”
无法,梁景明只得在床帘后慢吞吞地脱了裤子,虽然隔着一层帘子,宋秋晚也不会看他,但梁景明的耳朵还是不自然地红了。
隔着帘子,见梁景明提着裤子久久未动,宋秋晚出声提醒道:“衣服换下来放右边的小推车里,穿那条宽松的短裤。”
等梁景明换完衣服,宋秋晚才端着消毒好的针具走到帘子后面。
宋秋晚仔细查看了梁景明腿上的伤势,帮他调整成侧卧位,选取了几处穴位后依次下针。
随着针具的不断深入,梁景明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眉头不自觉皱起。
可他不愿意放弃这个和宋秋晚独处的时间,强忍着酥酥麻麻的酸痛开口:“倩倩,你不在的这三年,我经常去坟墓前看姥姥……”
又是一根针刺下,梁景明疼得抽气,没说完的话卡在喉咙里。
宋秋晚调整好针位,不适感消失,他呼出一口气,继续说:“我想,你要是回去,总该先去看姥姥。”
“倩倩,这三年,我一直都在等你,我知道之前的事都是苏明月挑拨,我没有相信你是我的错,能不能嘶……”
宋秋晚左右反复捻转着针,神情专注。
“打扰大夫施针,是想让我把你扎惨了坐牢吗?”
听出她语气中的不悦,梁景明悻悻地闭上嘴。
不断在心里安慰自己,不管怎么说,现在已经找到倩倩了,之前那三年都等了,不急于这一时。
四十分钟后。
梁景明穿好衣服下床,明显感觉自己的伤腿轻快了不少,走路时也少了很多钝痛感。
他轻轻地活动着,眉目不觉舒展,满眼赞赏地看着宋秋晚。
“倩倩,你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大夫。”
宋秋晚没接话茬,自顾自地收拾好东西,神情漠然:“诊费十六元,前台缴纳。”
她一拉门把手,贴着门缝偷听了全程的魏展吓了一激灵,手忙脚乱地推墨镜,整理仪容仪表。
就在此时,梁景明也走了出来。
“倩倩,你是不是快下班了,晚上一起吃个饭吧?”
“不了。”
“不行。”
宋秋晚和魏展几乎是同一时间做出回答。
梁景明略带压迫性的目光落在魏展身上,而他就像没感觉到敌意似的挺了挺胸膛。
“倩倩晚上要跟我吃饭,你约别人去吧。”
梁景明的视线转移到宋秋晚身上,眼神破碎受伤,似乎是在无声求证。
而宋秋晚却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只淡淡地跟魏展说:“我们走吧。”
饭店里。
宋秋晚坐在魏展对面,而与他们临近的后排桌子上,却坐着梁景明。
军人的习惯根深蒂固地刻在他的骨子里,他腰背挺得笔直,双手搭在膝盖上,一双眼睛直视前方,恨不能把魏展的后脑勺盯穿。
而魏展一无所觉,不厌其烦地跟宋秋晚介绍着每一道菜。
“松鼠鳜鱼是江南地区的传统名菜,外形很像一只松鼠,色泽金黄,外焦里嫩,要不要尝尝?”
宋秋晚打量着四周,点了点头。
“蟹粉豆腐也不错,本帮烤麸你一定要尝一尝……”
魏展选的是一家新开的本帮菜,餐厅装修精致高级,宋秋晚之前没来过,加上魏展说话幽默风趣,很有意思,所以她听得格外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