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约定的时间地点,顾灵溪来到了现场,却发现顾长河早已等候在那里。看见她到来,他竟然满脸堆笑地向她挥手示意:“璃儿,爹爹在这儿。”顾灵溪戒备地看着他的脸庞,眼中尽是对他的疏离与陌生:“你想干什么?” 待他体贴地退出房间,顾烟雨垂首凝视着手心中的灵棉,刚才他为她细心处理手伤的画面历历在目。她不禁陷入迷茫之中。 他对她的好意究竟是出自真心,抑或是……若是真心,为何她曾经历过那段如同炼狱般的三年?
待他体贴地退出房间,顾烟雨垂首凝视着手心中的灵棉,刚才他为她细心处理手伤的画面历历在目。她不禁陷入迷茫之中。
他对她的好意究竟是出自真心,抑或是……若是真心,为何她曾经历过那段如同炼狱般的三年?
原本就动荡不安的心境此刻更是犹如天人交战。她穿上仙霞长袍走出内室的修炼之地,赫然发现大床上铺展着一朵宛如红梅的痕迹——那是她的……
如此珍贵之物,如今却被当作偿还债务的筹码,这让顾烟雨感到无比屈辱。倘若母亲得知此事,是否会认为她已沉沦?
她不敢深思,酸楚涌上心头,紧咬牙关,努力压抑住这份情感,迅速脱下长袍,换回先前所穿的衣物。
陆子玄见她走出来时身着旧衣,眼神不由得一凛。
“你要去哪里?”他问道。
顾烟雨挺直脖颈,目光避开他,透过他的面庞看向远方,“我深知亏欠你良多,无以回报,所以……”
她的嗓音略显虚弱,即便未曾直视他的双眼,也能感受到他此刻的目光犹如利刃般犀利。
“我陪你度过一夜,我们之间算是两清了。想来我无需再在此处逗留吧。”
陆子玄万万没想到她竟会说出这般话语!他原以为她真心感激自己,才会选择留下来陪伴自己,却不料她竟然这样说。
那双曾经深深烙印在他心中的碧波眸子,此刻流露出想要逃离的紧张情绪,仿佛他是一只凶猛的妖兽!
他面色不动声色,呼吸却陡然加速。他眯起眼睛,死死盯着顾烟雨,言语中透出一丝嘲讽之意。
“你以为你自己价值几何?”
这句话如同一把锐刀刺入顾烟雨的心扉。
她的脸颊瞬间染上一层红晕,紧接着又变得毫无血色。她咬紧下唇,低下头,却又倔强地抬起头,眼中渐渐泛起泪花。
“我要离开了。”
她不敢再多言一句,因为对方那股霸道至极的威压令她几乎无法站立。
打开房门,她头也不回地奔逃而出,直至踏入电梯,那股压抑的气息才得以释放,她顿时无力地瘫坐在电梯之内。
清晨时分,陆战恰好抵达此处,正欲步入电梯,却见顾烟雨神色黯淡地从中冲出,一头撞在他的身上。
他倒无大碍,顾烟雨却身形摇晃,险些摔倒在地。
“顾姑娘!”他赶忙上前扶住她,见她脸色苍白至极,不禁担忧道,“你怎么了?”
她拼命摇头,泪水却如断线珍珠滚滚落下。
陆战小心翼翼地扶她起身,察觉到她全身剧烈颤抖,于是提议道:“不如先去喝杯茶,平复一下心情,然后再决定是否回家也不迟。”
附近有一间茶坊,陆战为顾烟雨点了一壶灵茶及几碟仙果。他将茶盏推向顾烟雨面前。
“你先静一静,吃点东西,等心情平复后再离开也不迟。我看现在这个时间,七叔应该已经醒来。”
说着,他看了看手腕上的灵玉表,平时这时候七叔早已起床。
“我还有些事需先行一步,账我已经结过了。”他留意到顾烟雨衣衫单薄,将自己的灵羽披风放在她身边,“外面寒气重。”
“谢谢你。”
顾烟雨双手捧着灵茶,整个人显得失魂落魄。
陆战匆忙上楼而去。
然而他们并未察觉到有人一直在暗中窥视这一切。
顾仁辞哲今日在此地与人相约谈事,提前到达准备,却意外发现陆战也在这家茶坊出现。作为七叔身边的首席弟子,陆战在七叔面前颇有话语权。顾仁辞哲本想去打个招呼,却目睹陆战与顾烟雨共进茶点,临行前还将自己的披风留给顾烟雨。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灵晶眼镜,心中暗自揣测:这是何意?
顾烟雨何时与七叔身边的这位大弟子搭上线了?
他又仔细端详远处的顾烟雨,尽管她衣着朴素,此刻更显几分狼狈,但她那柔弱无助的模样似乎更能激起男性的保护欲望。
或许,陆战对她有意也说不定。
毕竟,男人嘛……
"是璃儿么?我是你爹爹。”他的嗓音中蕴含着柔和,仿佛他确实是个慈爱的父亲,“如今你在何处栖身呢,可有闲暇时光?为父想与你相见一面。”
顾灵溪心中愈发疑惑,上次她帮着姚瑶教训这位父亲,此刻他竟摆出一副慈父的模样,声称想要见她。
尽管不愿意见他,但顾灵溪也不想让他轻易得逞,至少也要从他那里榨取出一些疗愈娘亲伤病的费用。
按照约定的时间地点,顾灵溪来到了现场,却发现顾长河早已等候在那里。
看见她到来,他竟然满脸堆笑地向她挥手示意:“璃儿,爹爹在这儿。”
顾灵溪戒备地看着他的脸庞,眼中尽是对他的疏离与陌生:“你想干什么?”
“璃儿,我知道你还怨恨着爹爹,那都是爹爹的过错,上次我不该那样对你,事后我也懊悔了很久。想着你和你娘亲在外漂泊不定,你娘亲终究还需要有人照料。”
顾长河推了推金丝眼镜,透过镜片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诚挚。
“璃儿,随爹爹回家吧。”
“回家?”顾灵溪仿佛听见了世间最大的笑话,她那双漆黑的眼眸中充满了嘲讽,直勾勾地瞪着顾长河。
“你觉得我家应在何方?我和娘亲不正是被你们赶出来的吗?”
顾长河在她这般目光下不由得脸色微红:“你这是说什么话,你姓顾,无论如何都是我顾家长女。”
“先把娘亲的医药费给我。”
“你先随爹爹回去,医药费的事情我们可以慢慢商量。”
他的意图已经昭然若揭,今日前来找她,并非出于对母亲的关心或是对上次事件的弥补,而是别有所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