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作战经验丰富的父亲军师,我也有天生军师圣体的伯伯们啊。”季南星双手一摊,“愿赌服输,给我磕头吧。”国子监门口,谁输了谁当众下跪。 为了显示公平,夫子请了足足六位。鉫 祭酒大人都来了。 他们作为本次赌注的主审官,拿着李景儿先上交的对策相互传阅,连连点头。从他们的动作上就能看出对这份对策有多么满意。 “看来季二姑娘这次
为了显示公平,夫子请了足足六位。鉫
祭酒大人都来了。
他们作为本次赌注的主审官,拿着李景儿先上交的对策相互传阅,连连点头。从他们的动作上就能看出对这份对策有多么满意。
“看来季二姑娘这次凶多吉少啊。”
“早知道就押李姑娘赢了。”
“昨天就和你说了,偏不信。现在后悔了吧……”
在旁观者窃窃私语声中,几位夫子看向季南星,“季二姑娘,您的论策……”
已经有珠玉在前,鉫
几人也觉得季南星怕是没什么赢的可能了。
不过若是真输,他们还是得从中做和事佬,尽量不要让她输得太过难堪。
几人接过季南星的论策,依旧交换着看分散的文章。但逐渐他们神情严肃起来,下意识聚在了一起小声交谈,然后多次看向季南星,目光中带着些异常的情绪。
这引得周围人都好奇,这季二姑娘到底写了什么东西。
李景儿也微微皱眉,“喂,她到底写了什么?胜负很难分吗?”
“不难分出胜负。”
国子监祭酒拿着两人的文章,看向李景儿的眼神中带着些许惋惜,“从两位学子的文章来看,显然是季二姑娘的论策更胜一筹。”鉫
这结果,令人极其意外。
“怎么可能?”
李景儿当然不信,“我集合军中经验和众家之长所写的,还比不上她纸上谈兵?”
旁观的人也对这个结果不大相信。
“就算两人不相上下,也不可能差太多吧,季二姑娘又没打过仗。”
“你说会不会是季二姑娘担心赢不了,所以找到夫子他们……”
周围人很难接受这个结果,甚至开始猜测是不是季南星偷偷收买了国子监的夫子。鉫
这还在正主面前呢,越说越离谱。
事关声誉,祭酒沉声道,“作为国子监的夫子,我们自然不会故意偏袒谁。
李姑娘的计谋,主伏击。选了一个充满迷雾的山谷作为战场,利用迷雾和地势奇袭。此法果断、奇思、处理细节也极为精妙。若是遇到战争中遇到这样的情况,作战的胜率极高。”
旁人闻言更不解了,“既然祭酒大人您也承认李姑娘的好,为何还说季二姑娘的完胜?”
“因为季二姑娘想的计策够缺德,对兵法的了解够深刻。毕竟谁会想利用尸体刻意制造疫病,传播到敌军阵营,让他们不战而败。”
祭酒说着,看季南星的眼神都变了;
旁观的听众也瞪大双眼;鉫
好毒!
季南星觉得有必要为自己辩解一下,“那只是一个想法,又不是真要用到战场上。开个玩笑而已,我写了28页的行文,夫子你们就只看了半张?”
《孙子兵法》和《论持久战》就不说了是吧?
“剩下的27页确实精妙。但就是太精妙了,不该放在大庭广众之下谈论。”
祭酒将季南星的行文抓得紧紧的,那模样好似生怕谁抢了去。
“有这么夸张吗,让我看看!”
李景儿虎得很,因为不信,所以直接从祭酒的手中抢过。鉫
原本她还怀疑夫子们蓄意包庇,然而仅仅只看了第一二页的内容,她脸色欻地一下白了,“不可能,你怎么可能写出这样的东西!”
她敢说自己父亲也写不出如此精妙的兵法!
“你有作战经验丰富的父亲军师,我也有天生军师圣体的伯伯们啊。”
季南星双手一摊,“愿赌服输,给我磕头吧。”
国子监门口,
谁输了谁当众下跪。
李景儿想起五日前的赌约,脸一阵青一阵白。鉫
有人因为打赌输了,负气离开;
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起哄下跪;
国子学的夫子们则不希望闹得太过难看,毕竟季永昌和李兆,两家都不太惹得起。
几人小声劝道:“季二小姐,要不磕头之事便算了吧?”
“既然已经赢了,还不如卖个顺水人情。大家面子上都好过,还能留个豁达的名声。”
“不要闹得太难看了……”tຊ
季南星听着这些声音,转头看向李景儿,“李小姐,如果此刻赢的是你,你会免去我磕头吗?”鉫
李景儿抿唇,没有正面回答。
她之前下套就是想要季南星颜面尽失,给她父亲和舅舅出气。如果赢了,当然不会放过她。
同理,
季南星也不会。
所以她语气阴阳怪气地说道:“我个人还是很赌得起输得起的。但如果李小姐实在输不起,我爹也教过我大度……”
“季南星你!”
真是半点面子都不给。鉫
李景儿狠狠瞪了她一眼,然后跪下,“我李景儿当然输得起!但你季南星不见得能一直赢!”
切。
季南星对她的狠话毫无感觉,甩头就走。
回家就被季永昌抓住,在院子里被打了顿板子。
她在前面跑,季永昌在后面追,温氏和季南月在一旁心急如焚——
“老爷,南星她年纪小不懂事,您下手轻点!”
“爹爹别打了,是我不好没看住妹妹,您别打她了!”鉫
“她这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们别拦着我!”
季永昌高高举起板子,轻轻地落在她身上。
原本害怕极了的季南星停下,惊讶道:“父亲,您在这儿跟我演呢?”
“还好意思!让李兆大人的千金当众给你下跪,你让你老爹怎么办?”
季永昌戒尺又落在她身上,“别停下,喊两声。”
“嗷,嗷!爹你要打死人了!”
季南星夸张地配合他,然后问:“父亲,您是不是李兆不顺眼,其实老早就想干他了?我今天是不是帮你解气了?”鉫
“胡言乱语!”
季永昌最后一戒尺真打她身上了,在季南星嗷一嗓子跳开的时候将她抓住,“等下带你去李府赔罪,不可再乱说话”
##
不过是赢了个赌局,
既要登门道歉,还要挑着东西赔礼。
这是季南星没想到的。
“父亲,您好歹也是皇帝陛下面前的红人,有必要这么怂吗?鉫
那李兆的官职也不比你大,
您女儿我还是郡主,
什么歉,还得咱们亲自来道?”
她一路上碎碎念,让季永昌没忍住,伸手拍了下她脑袋,“等会儿把你这张嘴闭上,什么都别说!”
他们紧赶慢赶,
在李府门口堵住了身穿朝服的李兆,“李大人,请留步!”
李兆沉着脸看向季永昌那张虚假笑容的老脸。他刚得知国子监的事,正准备去皇上那儿参他一本,这老货来的可真是时候!鉫
此刻他真是一点儿好脸色都装不出来,“季大人怎么有空来我这偏僻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