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柳依被这话说得动容了,眼泪不断地从眼角滑落,本就刺痛的喉咙更是涩得发紧。此刻她的脑海满是颜寒宸和云父的绝情。颜寒宸不爱她了,或许她能视而不见,但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却将自己逼上绝路,她哪怕死都无法释怀。 东宫主殿。 萧明恒坐在卧榻上,手持书卷看着。 殿内安静得只剩下两人轻轻的呼吸声。 忽然,云柳依长睫颤了颤,眉头似是因为某些痛苦而皱了起来。 沉寂的意识慢慢清醒,她只觉头又晕又疼,而体
东宫主殿。
萧明恒坐在卧榻上,手持书卷看着。
殿内安静得只剩下两人轻轻的呼吸声。
忽然,云柳依长睫颤了颤,眉头似是因为某些痛苦而皱了起来。
沉寂的意识慢慢清醒,她只觉头又晕又疼,而体内的五脏六腑有种被烈火灼烧过后的刺痛感。
暖黄色的光线慢慢钻进眼中,云柳依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几乎是一瞬间,萧明恒立刻放下书卷起身,快步走到床榻旁,眼底多了些许欣喜。
“阿依,你醒了。”
他走了过去,声音轻和。
云柳依喘了几口气,朦胧的视线渐渐清晰。
当看见身边的萧明恒时,她眼里多了几分迷惘。
她还活着?
见云柳依神色仍旧有些痛苦,萧明恒忙道:“你先别说话,等太医过来给你检查。”
说着,他叫来小厮去请太医。
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太医走了进来。
云柳依有些不适地动了动身子,却让喉咙和肚子更加难受。
太医道:“病情还算稳定,在痊愈前,少吃辛辣刺激的食物,也不要大声说话,以免伤了喉咙。”
闻言,云柳依眸光闪了闪,尝试着开口,却难以发声。
太医检查完后又叮嘱了几句才离开,萧明恒捻了捻被子:“好好休息,很快就好的。”
云柳依看着他,动了动有些泛白的嘴唇。
她有太多问题想问。
而且她也有些失望,为什么还活着。
如果死了,兴许还能看见娘亲和她女儿。
见云柳依眸色黯淡,萧明恒猜到了七八分:“孤知道你有很多事想说,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伤,等你好了以后慢慢解决。”
云柳依带失去光彩的眸子微微一怔。
萧明恒几乎总是能轻而易举地看清她所思所想。
但他追着她,她却追着颜寒宸,谁也不肯回头。
抑或在没有对过去真正想通时,根本没有办法回头。
云柳依干涩的眼眶不由湿润,艰难地动了动唇,无声地说了句:“谢谢。”
萧明恒看着她噙着泪的双眼,轻笑:“不用跟孤说谢谢,孤说过,在孤面前,你无论是哭还是笑,都不用憋着。”
平日待人淡漠的他将所有的包容和耐心尽数给了云柳依。
他不希望她永远沉浸在过去的伤痛无法自拔。
她该有她的骄傲,该有自己不一样的人生。
云柳依被这话说得动容了,眼泪不断地从眼角滑落,本就刺痛的喉咙更是涩得发紧。
此刻她的脑海满是颜寒宸和云父的绝情。
颜寒宸不爱她了,或许她能视而不见,但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却将自己逼上绝路,她哪怕死都无法释怀。
萧明恒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帮她擦着眼泪。
等她哭完了,他才缓缓道:“哭完了就快休息吧,已经很晚了。”
云柳依吸了吸泛红的鼻子,看着萧明恒,眼中多了分顾忌。
他是大华的太子,有许多要事处理,却偏偏陪着她。
萧明恒撞上她的视线,偏冷的声线却满是暖意:“五年都守了,还差这几日吗?如果朝堂处处都需要孤出面,那我真是白养了一群官员了。”
闻言,云柳依抿唇弯了下唇角。
看着床榻上的人慢慢闭上满是倦意的眼,萧明恒轻柔道:“快休息吧,明天一定有你想见的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