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兰华还想推辞,但郭兰美反应极快,一把接过钱,脸上堆满了笑容:“这闺女真懂事。”欃她又瞥了一眼宋暖暖,补充道,“城里人就是明事理。”这番夸赞让宋暖暖颇感尴尬,她明白,这是郭兰美误将她当作了原主。 郭兰美担忧的目光落在那台静静立于角落的缝纫机上,那可是郭兰华的嫁妆,承载着她半生辛勤与希望。欃 听着一席话,郭兰华心中不禁有些动摇。 论吵架,她确实不是宋暖暖的对手,可若真的得罪了她,万一她
郭兰美担忧的目光落在那台静静立于角落的缝纫机上,那可是郭兰华的嫁妆,承载着她半生辛勤与希望。欃
听着一席话,郭兰华心中不禁有些动摇。
论吵架,她确实不是宋暖暖的对手,可若真的得罪了她,万一她真在店里撒泼打滚,那可真是个大麻烦。
思虑再三,郭兰华暗自决定,还是借给她吧。
此刻,宋暖暖显然察觉到了她们的窃窃私语,她深知原主的名声并不好,但她不愿因此而受牵连。
她挺直腰板,提高音量说:“郭婶儿,我给你四块钱,我加快速度做好,不耽误你的事。”
郭兰华轻轻拍了拍郭兰美的手,低声安慰:“也许她不是传闻的那种呢。”
郭兰美虽未表态,但眼中却闪烁着对那四块钱的渴望,毕竟,这足以买上两斤猪肉,炖上一锅红烧肉,让她们的生活也跟着滋润起来。欃
“我的事情做完了,你放心用,钱不钱都是小事。”
郭兰华说着,便开始收拾起自己的工具,准备为宋暖暖腾出空间。
郭兰美见状,急得直跺脚,那热腾腾的红烧肉,正离她们远去。
宋暖暖看在眼里,心知肚明。
这对姐妹,一个心地善良、乐于助人,一个精打细算、视财如命。
她迅速从口袋里掏出四块钱,硬塞到郭兰华手中:“郭婶儿,我借用机子,必须要给钱的。”
郭兰华还想推辞,但郭兰美反应极快,一把接过钱,脸上堆满了笑容:“这闺女真懂事。”欃
她又瞥了一眼宋暖暖,补充道,“城里人就是明事理。”
这番夸赞让宋暖暖颇感尴尬,她明白,这是郭兰美误将她当作了原主。
想到原主的品行,再听到“知书达理”这样的评价,宋暖暖只能报以礼貌而又略显苦涩的笑容。
郭兰美揣着钱满意离去,留下郭兰华继续整理工作台。
宋暖暖则开始翻找带来的材料,她愕然发现,自己忘记购买制作棉袄所需的内衬。
毕竟,她已许久未曾亲手缝制棉袄,一时疏忽也在所难免。
“郭婶儿,我在路上突然想起忘记买衬布了,您这里有没有衬布,能否卖我一点呢?”欃
郭兰华闻声,温和的面庞瞬间泛起一抹亲切的笑容。
“有,你别急,我这就给你找找。”
她放下手中针线,起身走向木质柜子,开始在其中翻箱倒柜地搜寻起来。
片刻后,一块乳白色衬布在她手中悄然显现。
她满意地扬了扬手中的布料,回身递向宋暖暖,眼中闪烁着期待:“你看这块行吗?”
宋暖暖接过布料,仔细端详着布料,确认无误后,才抬起头看向郭兰华,比划出所需布料的大致面积:“我就要这么多,不知该付多少钱?”
郭兰华接过布料,拿起身边的皮尺熟练地丈量起来,口中报出精确的尺寸。欃
片刻思索后,她给出了一个价格:“你给一块五就行。”
宋暖暖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郭兰华不仅没有借此机会开高价,还主动给她优惠了几毛钱。
宋暖暖感激地从口袋中取出,递向郭兰华,轻声道:“谢谢郭婶儿。”
郭兰华接过后,笑着摆摆手:“哎呀,不用客气,有事尽管开口。我先去忙活了,后院有事你就喊我。”
言罢,她转身离去。
宋暖暖目送郭兰华离开,随后目光投向门外玩沙子的秦小雨。欃
她扬起手,微笑着向她招了招。
秦小雨见状,满脑袋问号地跑进铺子,“怎么啦?”
“帮我量一下。”
宋暖暖边说边从柜子里取出皮尺,动作娴熟地在秦小雨身上比划。
量完尺寸后,她看着秦小雨,“我可能需要很久,你会不会觉得无聊?要是觉得闷,你可以先回家去。”
秦小雨歪着小脑袋想了想,忽闪着大眼睛点了点头:“嗯嗯,好,那我先回去,有事你记得找我哦。”
说完,她蹦蹦跳跳地离开了裁缝铺。欃
待秦小雨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宋暖暖才意识到自己的肚子早已开始抗议起来。
她这才恍然忆起,自己竟然忙得连早饭都忘了吃。
按照目前的进度,这一做恐怕就要耗上一整天,若不及时解决吃饭问题,怕是要饿肚子了。
可是就算勉强走回去,也不一定能按时返回。
想到此处,宋暖暖深吸一口气,决定给自己加个速,争取早点完成工作。
她翻开面前的设计图纸,目光专注地在面料上描绘出衣服的各个裁片。
仅是这一步骤,便耗费了她大半天的时间。欃
其间,郭兰华来来回回走过几次,每次都会忍不住朝宋暖暖这边瞥上两眼。
郭兰华听闻宋暖暖是城里的千金小姐,原以为这样的身份之人怎会懂得裁衣制裳。
可眼前这位年轻女子却做得如此有板有眼,实在令人费解。
不过,郭兰华毕竟与宋暖暖交情尚浅,不愿过多干涉他人私事,便强压下心中的疑惑。
当宋暖暖终于将所有裁片精准无误地裁剪完毕时,日头已经高悬中天。
后院传来了郭兰华家饭菜的诱人香气,直勾得宋暖暖肚子里的馋虫蠢蠢欲动。
长时间的做衣服也让她的手指变得越来越僵硬,寒意似乎正从指尖一点点渗透到全身。欃
宋暖暖搓了搓冰凉的手,无奈地望向窗外那逐渐西斜的日影。
好一会儿,她才缓过神来,小心翼翼地将手中图纸折得整整齐齐,收入衣兜深处。
正当她准备重拾中断的缝纫活计,门外突然飘进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宋暖暖抬头一看,张琴芬正捧着一只泛黄的搪瓷盆,裹着刺骨寒风,步入这间狭小却充满生活气息的房间。
“妈?您怎么过来了?”宋暖暖颇感意外。
“还问我怎么来?”张琴芬瞪了她一眼,话里虽夹杂着些许埋怨,但浓浓的关心之意溢于言表,“我要是不来,你就要饿死在这儿?这事要让村里的长舌妇知道,还不说我张琴芬虐待儿媳,没良心!”
宋暖暖目光落到搪瓷盆里冒着热气的饭菜上,心头涌起一阵暖意。欃
尽管张琴芬说话尖刻,却能在这样寒冷的天气里,顶风冒雪为她送来亲手做的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