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凝把脸埋进被子里,声音闷闷的:“我有自知之明,不配得到的东西我不敢强留。”如果说曾经的阮凝还有只手摘星的勇气,那现在的她在江越面前就只剩下溢满的自卑了。乔欣依清楚阮凝的意思。 “高三那年我们约好等高考结束后就在一起。可高考后第二天我因为家里遭遇变故跟他提了分手。” 乔欣依对阮凝家里的事多多少少知道一点:“那后来呢?” 阮凝轻轻摇了摇头:“没有后来了,我们五年没有联系,直到这次
“高三那年我们约好等高考结束后就在一起。可高考后第二天我因为家里遭遇变故跟他提了分手。”
乔欣依对阮凝家里的事多多少少知道一点:“那后来呢?”
阮凝轻轻摇了摇头:“没有后来了,我们五年没有联系,直到这次他来景明,我才知道他心里一直都还有我。”
乔欣依没想到这两个人的情路这么坎坷,她忽然对江越改观了。
“那三个月后呢?”
阮凝把脸埋进被子里,声音闷闷的:“我有自知之明,不配得到的东西我不敢强留。”
如果说曾经的阮凝还有只手摘星的勇气,那现在的她在江越面前就只剩下溢满的自卑了。
乔欣依清楚阮凝的意思。
江越家在北城,家庭条件很不错,一般人家怕是很难接受阮凝家的情况的。
阮凝的担忧她很理解。
乔欣依心疼的望着阮凝,她太知道阮凝有多喜欢江越了。
阮凝从小就是个不争不抢的性子,考试时不争第一,比赛时不争高低。
除了江越。
阮凝所有的胜负欲都江越有关。
阮凝曾说,最喜欢江越的人一定是她,江越最喜欢的人也要是她。
可现在,爱的人向她伸手,她却只能用力推开。
这种痛苦,不亚于剜心。
两个人聊到很晚,第二天快中午了才醒来。
乔欣依叫了外卖,两个人简单吃过午饭后,阮凝就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阮凝顺路去了趟超市买了些食材和厨具。
她还记得她答应给江越的补偿。
到家时,江越正坐在岛台前处理工作。
听到开门声,忙不迭地走过去,接过阮凝手里的袋子。
“你买的什么?”
阮凝换了拖鞋进门,笑着答:“你的补偿啊!”
嗯?他的补偿不应该是那个吗?
江越看着手里的东西,皱了皱眉,就算不是那个,也不能是一堆食材原料吧。
“这是干什么用的?”
阮凝拿过袋子,往厨房走:“金酥糕的原料啊!我虽然不会做饭,但是做金酥糕可是得了我外婆的真传!”
江越眼睛一亮,要知道阮凝外婆做的金酥糕在景明独一份,谁家都做不出来那个味道。
阮凝把长发挽起来,露出细白的脖颈,系上围裙,看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
金酥糕的做法不难,难的是配比和火候时长的把控。
阮凝从小帮着外婆打下手,看也看会了。
小的时候外婆在家门口支个小摊卖金酥糕,她就搬个凳子坐在一边陪着。
后来妈妈心疼外婆的身体,就不让她卖了。
景明就再也买不到外婆做的金酥糕了。
不到两个小时,屋内就飘起浓浓的糕点香气。
阮凝端着盘子从厨房出来,拿了一块递到江越面前:“尝尝!”
女孩手里拿着金酥糕,伸着手臂笑看着他。
江越一时间晃了神,仿佛回到了初见阮凝的那天。
江越爷爷退休后在景明养老,每年放假的时候他就会来景明陪爷爷住一段时间。
七岁那年,爷爷跟他说竹安路那边有一个老奶奶卖的金酥糕特别好吃。
可是去买的那天,他们去晚了,老奶奶已经把门口的摊子撤了。
只有一个小女孩坐在门口的凳子上,小小的腿在凳子上晃悠,看到他们走过来,小女孩声音奶奶的问:“你们是来买金酥糕的吗?”
“今天的金酥糕卖完了。”
“你要是想吃的话,给,我这里还有一块。”
刚说完,身后的房子传来老奶奶的声音:“酥酥,快回来吃饭。”
女孩听到后从凳子上跳下来:“来啦!”
进屋前,还不忘把手里的金酥糕塞给他。
那是他第一次吃金酥糕,外酥里软,香而不腻,那个味道他记了许久。
之后每年去景明,爷爷都带他去买。
第三年的时候,老奶奶不卖了。他就再也没去过竹安路那边,也没再见过那个小女孩。
一直到高一开学,见到阮凝,那双明亮的眼睛让他觉得似曾相识。
他知道那个女孩叫酥酥,起初还担心自己认错了人。
直到后来的有一天,阮凝从家里带了金酥糕来学校给同学们分着吃。
第一个就给的他。
她说:“江越,这是我外婆做的金酥糕,你尝尝!”
他咬了一口,脱口而出叫了她一声:“酥酥?”
女孩的脸当场红了:“你…你怎么知道?你…你别乱叫!”
……
“你吃不吃啊!”
阮凝手都举酸了,这家伙还不接着。
江越回过神,连忙接过来吃了一口。
他第一次吃到刚出炉的金酥糕,热热的,但是味道和放凉后的一样。
这个味道,他好久没吃到过了。
“好吃吗?”阮凝问。
江越点头,笑说:“酥酥做的金酥糕很好吃。”
阮凝也拿起一块吃了起来,对她来说,这是和外婆的回忆。
周一阮凝去石山药业谈合作,被石山的老板葛婉英晾了一天。
阮凝料到了会这样,业务负责人从部长换成她一个小职员,葛婉英心中自然觉得洛湾不重视他们。
临下班时,秘书第六次来找她。
“阮小姐,我们葛总今天恐怕没时间见你了,你还是先回吧。”
前五次都是让她等,这次直接是赶她走了。
阮凝礼貌地笑了笑:“没关系,我再等等。”
她都已经等了一天了,怎么说也要见一见真佛才行。
阮凝继续在这等了一个小时,石山的员工基本都已经下班了。
一楼大厅空无一人,可依旧没见到葛婉英的身影。
阮凝倒也不慌,她一个大老板总不会因为躲着自己从后门离开。
又过了几分钟后,右后方的电梯终于有了动静。
阮凝急忙起身,拿着合同提前等在电梯口处。
电梯下行至一楼,叮的一声后,电梯门缓缓打开。
葛婉英和秘书一同从电梯里走出来。
阮凝凑上去躬身打招呼:“葛总您好,我是洛湾的业务员,我叫阮凝,我今天来是想和您谈一下续约的事。”
葛婉英扫了一眼阮凝,脚步并未停留。
阮凝追在后面,争分夺秒:“葛总,石山药业和洛湾一直是友好合作,关于这次续约,您有任何顾虑都可以和我说,洛湾绝对会拿出百分百的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