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认为这十分稳妥了,谁知道沈子业听到这话却皱起了眉头来,他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说道:“我觉得你应该回家去,赌气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他又将她当成是任性的小孩儿了。孟筂这下倒是没有生气,语气平平的说:“我并没有在赌气。” 孟筂悄然打量着他,眼前的男人于她来说完全是陌生的。除了他是沈延習同父异母的哥哥之外她对他一无所知。 他同沈延習一样,有着一张一眼就能让人难以忘怀的英俊面孔。两人当然也是不一样的,沈延習阳光善良,
孟筂悄然打量着他,眼前的男人于她来说完全是陌生的。除了他是沈延習同父异母的哥哥之外她对他一无所知。
他同沈延習一样,有着一张一眼就能让人难以忘怀的英俊面孔。两人当然也是不一样的,沈延習阳光善良,富有同情心。
而他,看似疏懒漫不经心,实际上冷酷漠然复杂,让人难以看清,危险又神秘。也正因如此,比起青涩一眼就能看透的小男生有吸引力得多,也更让女孩子心驰神往。哪怕知道是飞蛾扑火也在所不惜。
孟筂的心里升起了淡淡的迷惘来,有冰凉的雨点打落在她的脸上,下雨了。
靠在车头的沈子业抬腕看了看时间,将剩下的半支烟掐灭,拉开车门示意她上车。
自己竟然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孟筂羞恼不已,没敢去看沈子业,只低低的说了句谢谢。
雨很快便下了起来,打在车身上啪啪作响。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学校回不去,孟筂同样也不想回去。但她不能让人一直这样陪着自己,正想开口说话,沈子业就先开了口,问道:“送你回家吗?”
听他提起家,孟筂的心里又开始隐隐作痛,她几乎是立时就摇头,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回学校,在那边开宾馆就行。”
她自认为这十分稳妥了,谁知道沈子业听到这话却皱起了眉头来,他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说道:“我觉得你应该回家去,赌气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他又将她当成是任性的小孩儿了。
孟筂这下倒是没有生气,语气平平的说:“我并没有在赌气。”
“是么?你现在所做的一切,难道不是想惩罚你爸爸让他愧疚不安么?”他淡淡的说着,像是一眼就看透了她的内心。
尽管下意识的想要否认,但内心深处,除了不知道怎么去面对父亲之外,孟筂的确暗暗的有着这样的想法。现在被这人犀利的点破,有些恼怒的说道:“难道他不该愧疚难安吗?”
“他愧疚难安,是因为在乎你。而且,有件事你得搞清楚,你并没有谴责你父亲的资格。这是他同你母亲之间的问题,要谴责也该是你母亲而不是你。还有,你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来自于他。”
他轻描淡写的说着,却又冷酷到了极点。
孟筂被他这态度所刺痛,满心的愤懑之下脱口说道:“你是觉得我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吗?!抱歉,我是人,不是没有感情的木偶。如果事情落到你身上,你还能……”
她的话说到这儿戛然而止,因为她突然想起,他是单亲家庭长大的,而且和沈伯伯的关系恐怕也好不了哪里去。
她想说对不起,可话像是哽在喉咙里了一般,一时竟无法说出来。
沈子业却好像并不在意他的话,说道:“你说得没错,事情落在我身上,我的确做不到什么都不做。”顿了顿,他接着淡淡的说:“你心里恨你父亲,除了赌气你能做到去报复他吗?不,你做不到。你恨他,同样也爱着他。你在用你的方式惩罚他的同时也是在折磨自己。既然狠不下心来,就只有学会放下,学会和自己和解。人总是要往前的,任何坎都要迈过去。”
他说完话,侧头看向孟筂。小姑娘的眼眶红红的,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却极力的忍耐着。他怔了一下,突然就意识到自己有些苛刻了,他置身事外,自然能看透一切。但她是当局者,如她所说,她并不是木偶,突逢家庭巨变,又怎么可能不痛苦不茫然不纠结?
沈子业的心忽然就软了下来,本是想伸手拍拍她的,又太过暧昧,于是柔声哄道:“好了好了,不想回去就不回去了。但你一女孩子住宾馆不安全,我在市中心的酒店开了房,先在那边将就一晚,明早再回学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