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安静得可怕,他缓缓往内室走去,却猛然发现屋内所有属于池扶楹的东西都已不见了。霎时间,裴泽庭心中瞬间出现了一种可怕的想法,仿佛被无数细小的针尖扎在心头。他喊来管家:“夫人去了何处?” 江盈盈见池扶楹已经将她的话听了进去,眼底划过一瞬的得逞。 “虽然泽庭不想让我牵扯其中,但是他为此事劳心劳神,如今被罢官,我亦心疼,所以我今日找你,便是想让你去主动找到圣上,阐明此事,让圣上下旨和
江盈盈见池扶楹已经将她的话听了进去,眼底划过一瞬的得逞。
“虽然泽庭不想让我牵扯其中,但是他为此事劳心劳神,如今被罢官,我亦心疼,所以我今日找你,便是想让你去主动找到圣上,阐明此事,让圣上下旨和离,还他清白。”
池扶楹闻言,有些犹豫:“只是……”
江盈盈见状眼睛转了转,连忙道:“你与泽庭本就是要和离的,为什么不在此时帮他一把呢?”
池扶楹听着她的话握紧双拳,长长的指甲陷进肉里,却感觉不到疼痛。
江盈盈凝视着她,摆出一副娇柔的模样。
“池姐姐,我知晓这四年来,你对泽庭的真心,只是感情之事不能强求。”
“我求求你,成全我与泽庭可好,等到一切结束后,我必然会带着泽庭亲自登门道谢。”
江盈盈的每一个字都恍若在池扶楹的心尖上刻刻凌迟,将她的整个灵魂都撕扯成碎片。
不知道过了多久,池扶楹才缓缓开口:“好,我知道了。”
……
裴宅。
池扶楹回到府中,裴泽庭并不在。
看着眼前的一草一木,过去的点点滴滴恍若就在眼前。
四年间,她与裴泽庭相敬如宾,虽无话本中轰烈的爱意,却有细水长流的情谊。
明知裴泽庭与她成婚的目的,却依旧义无反顾爱上他时,早就料想过有今日了。
池扶楹看着房间,心中万般不舍。
她的眼眶酸涩,手指一擦,便触碰到咸湿的泪水。
若是江盈盈不回来,她是不是能一直骗过自己?
其实无论骗不骗,她心里都清裴地知晓,裴泽庭从未爱过她。
罢了,一开始便是她痴心妄想,四年已经够久了,她应当学会满足。
……
夜间,裴宅。
裴泽庭推开房门,屋内漆黑一片。
他微微皱眉,点燃了房中的蜡烛:“池扶楹?”
裴泽庭试探性地喊着池扶楹的名字,却并未得到回应。
房内安静得可怕,他缓缓往内室走去,却猛然发现屋内所有属于池扶楹的东西都已不见了。
霎时间,裴泽庭心中瞬间出现了一种可怕的想法,仿佛被无数细小的针尖扎在心头。
他喊来管家:“夫人去了何处?”
管家神色紧张,看着他冰冷的神色,半晌,才慌乱道。
“夫人晚间回来了一趟,让人搬走了她所有的东西,便再也没有回来过。”
裴泽庭攥紧了手,眉头皱得更深。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平静下来,刚想让人去找,余光却瞥见桌上正放着一张纸。
裴泽庭的目光落在纸张上,内心泛起不安的情绪。
走近去瞧,和离二字赫然出现在眼前。
她竟如此等不及了吗?
裴泽庭紧紧攥住文件,直到纸张的一角皱起才罢休。
将和离书丢在一旁,他眼中浮上疲惫感,身体泄了气坐在椅上。
片刻后,他揉了揉眉心,正想起身去寻。
门外蓦然传来洪公公的声音。
“圣旨到!”
裴泽庭眸光一顿,推门而出,门外奴仆跪了一地。
洪公公正站在门口笑着看他。
裴泽庭一愣,一撩衣摆便跪了下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大理寺卿裴泽庭公正廉洁,勾结一事乃贼人诬陷,如今朕已查清,特赐还官印,恢复原职……”
裴泽庭微微一顿,心中尚存疑惑,却听洪公公继续道。
“并赐休书一封,此后与池氏再无瓜葛,钦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