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此次凯旋必将给将军府带来荣耀。”云挽月眼神柔下来,心中却坚不可摧。身为云家的后辈,她没有给爹爹和兄长丢脸。亲人相会如此短暂,云挽月更衣准备面圣汇报战果。 “挽月,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一路上的准备,在大军兵临城下萧锦闻才问出口。 “太子殿下,日出了。” 他顺着云挽月的眼神看向城门外,了却了儿时的心愿。 曾经他极想和云挽月看一次城外林间的日出,可他贵为太子
“挽月,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一路上的准备,在大军兵临城下萧锦闻才问出口。
“太子殿下,日出了。”
他顺着云挽月的眼神看向城门外,了却了儿时的心愿。
曾经他极想和云挽月看一次城外林间的日出,可他贵为太子,不能轻易出京。
这么多年了,云挽月还记得,他胸膛一暖,转头却对上云挽月冰冷的眸子。
“殿下与我之间,从此云泥异路,保重。”
云挽月迎着缓缓上升的明日,原来放下他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萧锦闻不知不觉之间就红了眼,别人只能在他眼中看到初升的太阳。
“挽月,孤知道,你只想孤独有你一人,可身为太子,孤无能为力。”
云挽月抿嘴微笑,她看透了。
萧锦闻不是第一日为太子,那他早知如此为何曾经又要许诺这辈子只娶她一人呢?
云挽月早就知晓情况,她不纠结于单单这一个承诺,可她希望哪怕佳丽三千,他心中也只有她。
可她错付了,没有比翼双飞,也没有倾心她一人。
云挽月一别,她要先于祖母报了平安,再面圣汇报。
将军府庭院中,梧桐树只有笔直的树干立在那里,祖母忧虑的透过窗子看着。
一月不见,祖母又苍老了许多,可骨子中的刚劲依旧不减。
“祖母。”
云挽月踏进庭院轻唤一句。
许是年岁大了,耳朵发背,祖母没有听到。
她又提了提音调:“祖母,挽月回来了。”
祖母眼睛微睁,神思不定的抬头,对上云挽月的身影时眉间都舒展了。
云挽月扑到祖母怀中,所有的委屈涌在心中。
她流下热泪,祖母轻柔的抚着她的背。
“回来就好,平安回来就好。”
祖母是云挽月唯一剩下的家人,她格外惦记。
“祖母,此次凯旋必将给将军府带来荣耀。”
云挽月眼神柔下来,心中却坚不可摧。
身为云家的后辈,她没有给爹爹和兄长丢脸。
亲人相会如此短暂,云挽月更衣准备面圣汇报战果。
一路颠簸,她选择步行进宫。
路上的百姓们各个面黄肌瘦,一别数日,饥荒影响竟变的这样大。
京城内的百姓都是如此,那京城外的百姓又该如何生活呢?
所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云挽月长舒一口气。
如今战争告捷,敌国会赔付粮食,土地,城池……
京城的子民,也算是可以渡过难关了。
远远她就看到宫门前萧锦闻玄色的身影。
前些日子她怎么没发现,萧锦闻消瘦了这么多。
她侧身而过,脸上没有一丝波澜,如同萧锦闻不存在。
这是她与萧锦闻相识多年第一次这样无礼。
从前不管她怎样称呼对方,该有的行礼她都不会忘却。
萧锦闻身伤,他失去过云挽月一次才恍然发觉她对自己的重要。
他手捧着一个精致的黄色锦盒,那是他赶忙回东宫更衣后精心挑选的。
“挽月。”
萧锦闻追步上前,跟在云挽月身后。
“孤见你先前的琉璃手串破旧不堪,特意拿来的新的珍奇之物送与你。”
他将锦盒的盖子打开,里面华丽的珍宝手串显露出来。
云挽月心中一抖,破旧不堪的从来都不是什么琉璃,是她曾经的爱和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