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他一个人懊悔,不知所措。“你知不知道你在国外这四年,我是怎么过的。”他忍不住握住明舒的胳膊。“你当初明明那么喜欢我,四年时间,我看的清楚,你为什么,说不爱就不爱了。” 一周后,明舒组织审核那边,需要户口地址。 她想把户口迁走。 是以找梁今肃要户口本。 时隔四年再次回到大院,早已物是人非。 梁今肃就坐在客厅,他正捧着一本书,语调平静,一切都好像还在四年前。 “你终于肯回
一周后,明舒组织审核那边,需要户口地址。
她想把户口迁走。
是以找梁今肃要户口本。
时隔四年再次回到大院,早已物是人非。
梁今肃就坐在客厅,他正捧着一本书,语调平静,一切都好像还在四年前。
“你终于肯回来了。”
她这一走就是四年。
明舒意外发现,这里的一切都没有变动跟四年前一模一样,
触及到她怀旧的目光,梁今肃温声道,“你房间还跟你走的时候一样,要去看看吗?”
明舒缓缓眨了眨眼,回过神来,“不用了,
“组织审核那边需要户口地址,我想把户口迁走。”
梁今肃不自觉站起身,放在一侧的手,无意识握成拳,眼眶猩红。
“这就是你原来出生的地方,你要迁到哪去。”
她语调随意,“基地不在海市,就迁到基地附近吧。”
梁今肃别开目光,这是第二次,他不知所措。
第一次是他控制不住,亲了明舒。
第二次,是她要迁走户口,彻底斩断,跟他的一切关联。
“你就那么恨我?”
这一刻,明舒清晰看见梁今肃眼底的痛苦。
“我没有,只是正好趁这次机会办了而已。”
“以后你要娶别人,留着我的户口,多少有点不方便。”
梁今肃再次体会到明舒的狠绝。
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盯着她,想找到她眼底其他的情绪,譬如跟他当初一样,言不由心,身不由己。
都没有。
她眼底平静如水,冷酷而又淡漠。
梁今肃原本以为是自己过分,伤害了她。
可哪是自己狠绝。
从始至终,一声不吭要走的是她,爱意汹涌的也是她。
她说给就给,收放自如。
留他一个人懊悔,不知所措。
“你知不知道你在国外这四年,我是怎么过的。”
他忍不住握住明舒的胳膊。
“你当初明明那么喜欢我,四年时间,我看的清楚,你为什么,说不爱就不爱了。”
这一刻,梁今肃脸上的冷静被撕破,他额头青筋紧绷,像是某种认知彻底被击碎。
他一直觉得等等还有机会。
等她毕业。
等她再长大一点,等她再成熟一点。
等到她能看到,这世上能一直陪着她的人只有他。
可等她长大了他的小姑娘,彻底往前走了,再不肯后退一步。
明舒扯了扯嘴角,笑的讽刺。
原来他也知道,她喜欢了他四年。
他装聋作哑了四年。
“你看过我的日记。”
明舒打开他的手,“到底谁更卑劣啊!”
她明明知道她喜欢他,却还是狠心伤害她。
他明明都知道。
梁今肃更慌了,“是,我是卑劣,喜欢上自己朋友的女儿,自己姐姐的女儿。”
“从始至终错的只有我。”
“你最初那么坚持,为什么,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们可以公开关系。一切谣言我都能承担。”
明舒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是我拒绝的不够清楚吗?”
“梁今肃,爱上你很你很简单。”
“放下你,只需要三个月。”
“或许是四年,你说过你永远不会喜欢我,我都记得。”
“我说过,你只是我的小舅舅。”
梁今肃不肯,他知道他如今的模样很丑,可他真的不想,不想再也见不到她。
不想他们彼此两个世界,从此再也没有任何关联。
仅仅是想想,他就觉得痛不欲生。
“那四年,我也曾找过你的,别墅楼下卖糍糕的小老太你记得吗?”
“三年前元旦,送你玫瑰哄你笑,变戏法的小丑。”
“两年前送你毕业礼物的那个人,礼物是你看了很久也没买到的表。”
明舒记得,当时那人谎称做活动,街头挑选幸运儿。
“四年后你获奖的时候,我就在门外,可惜晚了一步。”
“明舒,我一直都在你身边。”
“我知道,小舅舅对我很好,其实从始至终你也没错,只是不爱,只是错过了而已。”
明舒后退一步。
眼泪顺着梁今肃眼角滚下去。
向来流血不流泪的人,这一刻却也显得破碎脆弱。
“明舒,你能跟他试试,为什么不能跟我试试?”
明舒看着陌生的梁今肃,第一次觉得原来爱,真的会让一个人面目全非。
以前的她会不会也是这样可怜。
“梁今肃,我去国外,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摆脱你,想要独立,不想继续做被你保护的可怜虫,另一部分只是国外这个专业很优秀。是为了学习。”
“我去国外更不是为了谈恋爱。”
“我从没有跟任何人在一起。”
“我承认,我是以为你来看我,是出于责任,害怕我出事,我才会让乔明冶晚上送我回家。想让你放心。”
“你看到的,只是想让你看到的。”
“我以为你会回国。我从未想过,你会喜欢我。”
“我想我已经说的够明白了,四年前如此,四年后,亦然如此。”
明舒没有给梁今肃开口的机会。
“既然你不肯也没关系,周领导清楚我的底细,程序会复杂一点,也能改过去,就不打扰小舅舅了。”
梁今肃后知后觉,自己误会明舒很多次。
他明明知道,她的目光永远都是看向他。
只是莫名的嫉妒,冲昏他的头脑。
他嫉妒站在她身边的人不是他,他嫉妒,他没有名正言顺的借口,才会草木皆兵,口不择言。
“对不起。”
梁今肃忽然觉得说再多,都是枉然。
明舒一直都是看似柔弱,做的决定从来就没有变更过,十一岁那年选择他,十八岁那年离开他也是。
他终于败下阵来,认清现实。
“你不用去麻烦,我给你就是。”
红色户口本交给明舒的时候。
梁今肃也清楚知道,他跟她此生再无可能。
也再不能逾越雷池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