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他终于察觉了我在身后看他,收了剑冲我回眸一笑。还能笑?物极必反,看来的难过到了极致,我不禁皱起眉头。他朝我走来,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舒展我的眉心:「你在愁什么?」 若不是听到连芍芍要进宫的大事,他都波澜不惊,我真怀疑他的醉酒是假的。我思来想去,只想出一个理由,脸色绯红地附在他耳畔:「我来葵水了。」他的脸一瞬间变得比我还红,松开了我,却不松开包袱,就这么抱紧了在我床
若不是听到连芍芍要进宫的大事,他都波澜不惊,我真怀疑他的醉酒是假的。
我思来想去,只想出一个理由,脸色绯红地附在他耳畔:「我来葵水了。」
他的脸一瞬间变得比我还红,松开了我,却不松开包袱,就这么抱紧了在我床上呼呼大睡。
管家实在叫不醒他,也没辙了,径自离去了。
我坐在床沿上,默默端详着他的脸,心有哀戚。
睡吧,睡吧,一觉醒来,有你哭的时候。
姚黄醒后,得知了芍芍被君上相中入宫的消息,出奇得平静。
他拿了剑,独自在院子里练剑,练得几乎忘了午膳时间。
我站在廊下,遥望着他挥汗如雨的身影,忧心忡忡。
这很反常。
他不喜欢武术,从前刻苦是因为刀驾颈侧,如今风波已经过去,他没有理由这么拼。
看来芍芍的离去,对他打击很大。
我是从未得到过,他是明明得到了,却又失之交臂,我们到底谁更痛苦呢?
我不知。
他终于察觉了我在身后看他,收了剑冲我回眸一笑。
还能笑?
物极必反,看来的难过到了极致,我不禁皱起眉头。
他朝我走来,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舒展我的眉心:「你在愁什么?」
满庭金桂被他的剑击得像落了一场花雨,他靠近我时亦是携了满身幽香。
「你把包袱给我藏哪里了,特来讨要。」
眼下我确实是愁这一件事。
他笑容一僵,转身就走,也不理我。
我摸不着头脑。
在房里用完午膳,姚夫人亲自来看我,郑重地将退婚的信函递交给我。
「魏姑娘,魏家神龙见首不见尾,这退婚书,只有劳烦你转交了。」说完,她不忘补充,「即便没了婚约,也不会影响两家情谊,你尽管拿将军府当自己家,想住多久住多久。」
她笑容温婉,彬彬有礼。
到底是大家族的主母,做事说话八面玲珑。
我握着退婚书,只觉得有千斤重,强笑道:「夫人放心,我一定尽早转交。」
既然已经退婚,姚家当年所赠的玉牡丹,也该退还了。
我将玉牡丹拿到首饰铺子,请人重新编了红绳,我以前从未对它有什么眷恋,这一刻才突觉不舍。
我将身上摸了个遍,东拼西凑才凑出十文钱,付给首饰铺子。
京城的消费就是高,这下我算是身无分文了,其余的银两都在包袱里,姚黄不点头我还就真走不了。
我回将军府找他,他仍旧在练剑,看来芍芍进宫这件事情对他打击很大,直接性情大变。
我打断他,软磨硬泡地要包袱,他死活不给我,最后只妥协说要我等他十五日,倘若十五日之后,我还决心要走,他定不纠缠。
我转念一想,十五日之后,亲自退还玉牡丹也合适,时间太短,反而引人怀疑,婚已经退了,何必多生事端?
秋雨一连下了多日,姚黄日日习武,竟一天也不曾歇息。
雨打的梧桐芭蕉沙沙作响,愁肠百结。
我隔着雨帘,看着他浑身湿透的狼狈模样,揪心的疼,只盼望着早点离开将军府,眼不见心不烦。
终于,十五日期限到了。
晨曦入窗,秋高气爽。
绿轴我洗漱完,正要去找姚黄,就见他抱着一个包金边的檀木箱子,心事重重向我走来。
不等他开口,我就把玉牡丹从枕头下拿了出来。
「这是魏紫托镖局送来的吊坠,据说是当初的定亲之物,让我还你。」
姚黄接过玉牡丹时直接拉住我的手,不由分说就绑在了我的手腕。
「你这是做什么?」
我错愕地盯着他。
「当然是感谢你临危受命,救我于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