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她到死前都不知晓,自个儿竟这般重要。顾荷深吸了口寒气,并未拒绝百里明宸,倒也没有直接答允。她只是意味深长的看着百里明宸,低声说道:“那便看,百里太医能做些什么了。”屋檐上的积雪消融,滴滴答答落下来,像是一场雨。 待到丫鬟离去,顾荷也没了赏梅的兴致。 她心情大好,转过身去正欲回房,却瞧见了个身影。 顾荷脚步陡然滞住,望着面前男子温润的面容,想起他是徐怀菱安插在太医院的眼线——百里明宸。 她很快回过神来,捂着心口惊
待到丫鬟离去,顾荷也没了赏梅的兴致。
她心情大好,转过身去正欲回房,却瞧见了个身影。
顾荷脚步陡然滞住,望着面前男子温润的面容,想起他是徐怀菱安插在太医院的眼线——百里明宸。
她很快回过神来,捂着心口惊呼:“百里太医,你怎么在这儿?!”
而百里明宸并不机会她拙劣的演技,用与温柔外表相悖的冰冷语气,缓缓说道:“顾小姐不必装了,我方才都看到了。”
闻言,顾荷神色一凝。
她脸上天真的模样不复存在,转而变得阴沉起来:“那百里太医此举,意欲何为?”
说话间,她握紧了袖中滑出的匕首。
百里明宸虽是徐怀菱身边的人,但他因未能好好看管程寅生,而犯下大错。
眼下,她就算在花园中将百里明宸杀人灭口,恐怕也无人会追责。
顾荷蓄势待发,她离她所想要的,只差一步。
任何人,都别想再阻挡她!
而百里明宸则冷静得多,他徐徐走近,面上神情风淡云轻:“我并无想拆穿顾小姐的念头,今日来,不过是想跟顾小姐做个交易。”
“交易?”顾荷更是不解。
她本以为,徐怀菱手底下的人都对他忠心耿耿。
可如今看来,好像并非如此。
但她也不敢冒然放松警惕,只听着百里明宸不紧不慢的回话:“我可以替你们除去徐怀菱,但事成之后,你们需得让我带着白泠的尸身离开。”
话落,顾荷心底漫上喜意。
看来这程寅生除去得正是时候,竟能引得徐怀菱身边的人谋反。
只可惜,她到死前都不知晓,自个儿竟这般重要。
顾荷深吸了口寒气,并未拒绝百里明宸,倒也没有直接答允。
她只是意味深长的看着百里明宸,低声说道:“那便看,百里太医能做些什么了。”
屋檐上的积雪消融,滴滴答答落下来,像是一场雨。
厢房内,徐怀菱仿若石像,一动不动地坐在椅上。
整整三日,他都守在程寅生的身边。
他也不知自个儿究竟是想做什么,一股从未有过的心绪,不断地缠绕着他。
房中门窗紧闭,有些密不透风。
接连几日没有好好歇息,徐怀菱逐渐有些头晕目眩。
而庭院外头,照顾他多年的老管家,哀声相劝:“九千岁,伊人已逝,您便放郁姑娘入土为安吧!”
声声入耳,听得徐怀菱更加窒息。
他攥紧了手中带血的册子,望向程寅生的眼神,竟有些恨意。
程寅生,你就这般厌极了我。
宁愿带着好不容易留下的孩子去死,也不愿留在我身边!
既然如此,那我更不能如你所愿!
徐怀菱莫名冒起一股无名鬼火,他不顾喉中涩痛,厉声朝着门外喊道:“来人!”
然而门外,却无人应声。
就连方才老管家的哀劝,也不知何时停歇了。
徐怀菱心底火气更重,他全然没有从前那般理智,扶着木椅起了身。
在他的脑中,只余一个念头。
那便是无论如何,都要留下程寅生。
就算是她的尸身,他也要寻得千年不朽的法子,留在身边!
徐怀菱猛地拉开房门,却只见荒凉的庭院中空无一人。
而耳边,响起“咻”地一声。
下一瞬,便有一支箭羽,直直刺穿了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