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和你说,你别往外说啊,我小舅好像有病。”我倏然转头看向他,“什么意思?”“我也是听说的,小舅之前出过车祸,后来貌似是得了抑郁症吧,好像前两年都在国外医院治病,我姥姥常年都在国外陪着他。因为这事儿,他和未婚妻的婚事都延期好久了。” 15 慌什么! 我内心斥责自己,定了定神。 “你小舅和你年纪好像差不多吧?” 谢明祖笑说:“差不多,他比我大两三岁。他的妈妈是我老爷的续弦,北城白家听说过吗?” 我没说话。 自然是听过的,还在新闻上偶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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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什么!
我内心斥责自己,定了定神。
“你小舅和你年纪好像差不多吧?”
谢明祖笑说:“差不多,他比我大两三岁。他的妈妈是我老爷的续弦,北城白家听说过吗?”
我没说话。
自然是听过的,还在新闻上偶尔听到某位白姓的大人物。
“我亲姥姥很早就过世了,后来我姥爷娶了小舅的妈妈,就有了小舅。”
我总算是明白了。
“但是,我和你说,你别往外说啊,我小舅好像有病。”
我倏然转头看向他,“什么意思?”
“我也是听说的,小舅之前出过车祸,后来貌似是得了抑郁症吧,好像前两年都在国外医院治病,我姥姥常年都在国外陪着他。因为这事儿,他和未婚妻的婚事都延期好久了。”
我手指绞着,突然觉得心乱如麻。
谢明祖还在喋喋不休。
“你说老天爷是不是故意的?小舅的未婚妻姓赵,家世好,人也漂亮,还对靳家有大恩,可是小舅似乎对她就是不感冒。那女的也是执着的很,小舅把婚事延期,她也不吵不闹,什么都随着小舅的意思。连我姥姥姥爷都觉得对不起人家姑娘。”
“他为了什么得的抑郁症?”
谢明祖神神秘秘的压低声音。
“据说是情伤。不过也不一定,我都没听说我小舅谈过女人。不怕你笑,这么长时间我一直以为我舅喜欢男人呢!”
我没有再说话。
“对了,老婆,这些你可别往外说啊!这都是宅门内的秘事,不能外传的。”
我点点头,“我没事说这些干嘛。”
到了饭店门口,刚下车,便看到一行人走在我们前面。
谢明祖喊了声,“姥姥!妈!”
然后,我便对上了一双和靳淮神似的眼睛,孤傲冷沉。
是白芳兰。
“阿祖,小雨,快过来。”6
谢明祖的妈妈靳佩兰和我们招呼。
谢明祖拉着我的手走了过去。
“小雨,这是咱姥姥。姥姥,这是您外孙媳妇儿,漂亮吧?”
靳佩兰笑容可掬的拉过我的手,和白芳兰介绍我。
“阿姨,小雨很好的,温柔还贤惠,和阿祖很般配。”
白芳兰上下打量了我一眼。
“沈小姐确实长了一张吸引人的脸。”
此话不褒不贬。
其他人都不觉得有什么。
可是,只有我知道白芳兰是在敲打我。
话里的意思不过是说我本事不小,凭着一张脸曾经勾搭他儿子,如今攀附她外孙。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
靳佩兰看过去,笑说:“刚好,阿淮也到了,咱一起进去。”
白芳兰看了眼自己的儿子,似意有所指的开口。
“阿淮,见过你外甥媳妇儿了吗?”
靳淮面色不冷不热的站定。
“走吧,都站门口的?你们都不饿?”
谢明祖捏了捏我的手,“走走走,我快饿死了!小雨上了一上午的班也饿了,咱们赶紧进去吧。”
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我的位置刚好在靳淮和谢明祖之间。
一顿饭吃的并无不妥。
只是,席间,我能感受到白芳兰的眼神总是有意无意的落在我身上。
让我如芒在背,如坐针毡。
谢明祖不停的给我夹菜,又是倒水,又是拿纸巾,体贴的简直是二十四孝好老公。
靳佩兰和白芳兰笑说:“阿姨,你看我这儿子,有了媳妇都忘了娘和姥姥了!”
白芳兰淡笑,“还得是阿祖媳妇儿有本事。”
我止不住心头一紧,得体的陪笑。
谢明祖忙给所有人都添了茶水。
“姥姥,妈,你看你们说的。我疼老婆还不好吗?说明我长大了,懂事了。”
我的手突然抖了下。
因为我感觉到桌子下面,一只温热的大手已经覆在我的腿上,还轻轻的摩挲着。
我放下杯子站起身。
“姥姥,妈,小舅,我去一趟卫生间。”
仓皇离开包间之后,我在卫生间呆了一会儿。
刚出门,便看到一抹颀长的身影正在盥洗池边洗手。
我假装镇定的洗了手,抽纸擦干,正准备离开。
“那么胆小啊?”
我没说话,黑着脸头也不回的走掉。
在饭店分道扬镳之后,谢明祖送我回工作室。
“你觉得我姥姥怎么样?”
我神色恹恹的,估计是刚刚被吓的了。
“什么怎么样?”
谢明祖笑说:“就是她的气场。不知道你怕不怕,反正我是从小就怵她。毕竟是将门虎女嘛,啧,一般人都不敢招惹她。”
“我跟你说,靳家后来这些年能在北城屹立不倒还蒸蒸日上,姥姥功不可没。对了,咱们那没过门的小舅妈,好像是姥姥她父亲曾经一个老部下的孙女。那门亲事好像是很早就被两家老人定下的。”
“阿祖,我有些累,想睡会儿。”
实在是不想听他喋喋不休,我只好找个借口闭上了眼睛。
到了工作室,我把自己关在了休息室里。
我想,这一遭恐怕是躲不过去了。
果不其然。
晚上七八点那会儿,我接到一个电话。
“沈小姐,司机在你楼下,出来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