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小女孩胡扯就好办了,她安慰地拍了拍池晚晚:“晚晚呀,伯母明天就把你安排着跟哥哥同校好不好?”可却见贺潮生脸色一变:“妈,我都大四马上毕业了,晚晚才大二,这样不合适吧?”掩在纸巾下的池晚晚露出一抹冷笑。 贺家的家规很严,但是向来对池晚晚很是宠溺。 她曾经不懂这些娇惯是什么,现在总算明白,不过是引导着她跌入深坑的诱哄。 世人皆知惯子如杀子,但贺家父母从来不会指责池晚晚一句,甚至对她对贺潮生疯狂
贺家的家规很严,但是向来对池晚晚很是宠溺。
她曾经不懂这些娇惯是什么,现在总算明白,不过是引导着她跌入深坑的诱哄。
世人皆知惯子如杀子,但贺家父母从来不会指责池晚晚一句,甚至对她对贺潮生疯狂的爱意视若无睹。
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真正的骄纵无礼。
凌晨一点,别墅里响起了轰天动地的哭声,所有人都被这尖锐到令人心头发慌的声音吵醒了。
池晚晚跪坐在贺潮生的门口,任谁也不敢相信这哀嚎是从她这瘦弱的身躯中发出来的。
贺潮生一直有难以入睡的毛病,头痛欲裂地打开房门,惊愕地说:“晚晚,你这是做什么?”
实际上前世的影响没那么容易消除,可在灵魂中的恐惧让池晚晚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显得这哭泣的模样更加楚楚可怜了。
贺家父母迟迟赶来,看着池晚晚哭成这副模样,心烦得要命,谁也不知道这大小姐又在发什么脾气了。
他们只好佯装心疼,连声诶唷着去扶起池晚晚:“宝贝晚晚,怎么了?怎么哭成这样?”
“伯父伯母——”池晚晚大哭道,“我梦见我爸妈了,他们死得好惨——”
贺母不自在的表情只有一瞬,却被泪眼朦胧的池晚晚捕捉到了,她顺势握上贺母扶着自己的手腕,哭叫道:“伯母,我梦见我妈站在我的床头,肠子都露出来一截,她问我过得好不好!”
“晚晚,是不是谁给你受委屈了?”贺潮生抽了张纸巾,帮她擦掉眼泪。
池晚晚胃里抽搐了一下,她对贺潮生的身体接触隐隐有作呕的感觉,不留痕迹地扯过纸巾捂着脸继续哭道:“我说我过得很好,因为潮生哥哥会照顾我,但是妈妈说,晚晚啊,你又不跟哥哥在一个学校,他怎么照顾你?”
听到这里,贺母发青的脸色总算缓和了些。
池晚晚喜欢贺潮生是他们一家子都知道的事,听到她弯来绕去最后的目的是和贺潮生读一个学校,瞬间松了口气。
池家夫妻死的时候,池晚晚才六七岁,她不在现场却说得有鼻子有眼,害得贺母还以为鬼魂显灵。
知道是小女孩胡扯就好办了,她安慰地拍了拍池晚晚:“晚晚呀,伯母明天就把你安排着跟哥哥同校好不好?”
可却见贺潮生脸色一变:“妈,我都大四马上毕业了,晚晚才大二,这样不合适吧?”
掩在纸巾下的池晚晚露出一抹冷笑。
贺潮生当然觉得不合适。
他在学校和傅雅暧昧缠绵得正欢,怎么可能让自己这个麻烦鬼过去捣乱?
而这就是池晚晚的目的。
死都死过了,何必畏首畏尾?不如先下手为强。
贺母也有些迟疑,可池晚晚紧紧攥着她的手臂,力道大得令人感到疼痛,她不由得和女孩那双黑漆漆的眼眸对了个正着。
池晚晚生得美,因为她五官长得太像她那个早死的妈了。
这双和母亲如出一辙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清甜稚嫩的声音一字一顿道:“伯母,我妈放心不下我呀。”
贺母打了个寒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