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定是知道她说谎的那件事了,不然他不会对自己这么绝情的!这一瞬,宁姝彻底瘫倒在地,双眼无神,面如死灰。竟像是一具失去了灵魂的躯壳。…… 沈玹大脑一片空白。 他张了张嘴,忽地什么都说不出来。 丫鬟见他面如死灰,才像是意识到什么,不可置信地问道:“侯爷可是从哪听到了什么?才会一直对大小姐如此绝情?” 绝情…… 沈玹忍不住
沈玹大脑一片空白。
他张了张嘴,忽地什么都说不出来。
丫鬟见他面如死灰,才像是意识到什么,不可置信地问道:“侯爷可是从哪听到了什么?才会一直对大小姐如此绝情?”
绝情……
沈玹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从心里涌上无穷无尽的悔意。
良久,他才沙哑说道:“宁姝说……裴令仪有一长得与我相像的表哥,她爱而不得,所以才找上了我。”
沈玹边说边兀自地红了眼。
事到如今,他如何不知道,这事可能是宁姝的胡编乱造?
可他仍想确定一个真相。
哪怕他根本承受不了这份真相。
丫鬟猛然睁大了眼睛,一脸愤恨:“侯爷!绝无此事!大小姐只有一个表哥,早早就因为痨病去了,可他生前有一结发妻子,无比恩爱。”
“至于像,那更是无稽之谈了。侯爷可曾找人要过他的肖像?”
沈玹口干舌燥,只蹦出几个字:“画像……是宁姝给的。”
是了。
一切事情都水落石出了。
是他愚笨,是他懦弱,不敢去问。
只敢在背地里暗自恨着裴令仪,恨着自己,甚至事后,连一副那男子的画像都不敢令人找来。
不是裴令仪错了。
是他沈玹错了。6
沈玹当下便彻底怔愣地瘫倒在椅子上,双瞳失去了聚焦,就如同一具活死人。
他眼睁睁看着丫鬟离开。
这座又空又大的院子,顷刻间变为了一座死宅。
再无生气。
……
大理寺牢房里。
宁姝捂住自己的胳膊,神经紧绷地看着四周。
这杂草胡乱堆着,便做成了一个床铺。
宁姝从没有在如此难堪的环境里待过,光是一天一夜,都险些花去了她半条命。
就在她即将崩溃之时,走廊尽头忽地来了一束光。
宁姝眼前一亮,迅速走过去一看,果真是提着灯笼的裴父。
只一瞬间,她便情不自禁哭了出来,趴在铁门上,手无助地伸了出去:“爹!你快救救姝儿,这简直不是人待的地方!”
“姝儿现在可是侯爷夫人,你去求求夫君!让他救我出去啊!”
宁姝绝望的声音像把钩子,将裴父心都撕扯得七零八碎。
如果可以,他都愿意自己替宁姝进去。
可是……
裴父想起之前去侯府求沈玹的时候,他那冷冷的一眼,简直像是要杀人。
他甚至觉得,要不是他是裴令仪的父亲,沈玹都会让他出不了侯府大门。
裴父现在想起那个眼神,还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再看向宁姝时,就带上了一丝怜悯:“姝儿啊,爹先前去找过侯爷了。可是他不仅不帮你,还叫人严格查你的案子。”
“姝儿,你实话告诉爹,你是不是背着爹还做了什么?”
宁姝瞳孔一震,整个人都恍惚了起来。
沈玹知道了!
他肯定是知道她说谎的那件事了,不然他不会对自己这么绝情的!
这一瞬,宁姝彻底瘫倒在地,双眼无神,面如死灰。
竟像是一具失去了灵魂的躯壳。
……
半月后。
又是一场大雨。
沈玹站在楼阁之上,看着囚车将宁姝带去采石场。
从今以后,她将永远待在那劳作,直至咽下最后一口气。
沈玹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感,他只觉得悲痛。
这世上再没有裴令仪,一时之间,这个世界冰冷得如同深渊一般。
与此同时,平行时空的另一边。
二十一世纪,丹芫市。
一家私家医院之中,一个女人缓缓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