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士看见朋友这样,深吸了口气,也没继续为难他。“行了,别说了,上车吧。”老陈顿时喜笑颜开,把卡车后的踏脚放下,让一行人上去。所有研究员都是一头黑线,憋屈至极。 陆安宜一听便听出了这话里隐藏的隐隐的羡慕。 她淡淡一笑,没说话。 自己跟常淮川已经离婚了,已经不是军人家属了。 但是这些话也没必要说出来。 先前在京市的科学院内,就有不少人心思不放在
陆安宜一听便听出了这话里隐藏的隐隐的羡慕。
她淡淡一笑,没说话。
自己跟常淮川已经离婚了,已经不是军人家属了。
但是这些话也没必要说出来。
先前在京市的科学院内,就有不少人心思不放在科研上,一心攀权富贵,想要讨好她谋便利。
这些人她一概都没搭理。
他们不敢当着她的面讲她,但是背后却没少诋毁她。
现在被派遣来为天文台选址,随行的人自己都不太熟悉。
所以她才不会给自己找麻烦,把自己离婚的事到处说。
又是半个小时过去,派遣队终于等来了一辆来接他们的车。
然而——
院士一脸黑线地看着眼前掉了漆的卡车。
这不就是他见过用来运猪的车吗!
而且他们这么多人,搞来这么一辆连个顶都没有卡车,要是有人摔出去,那可是人才的损失!
难道真的要坐这个?
卡车稳稳停下,副驾驶的门先一步打开。6
一个约莫四五十岁,脸上黝黑粗犷的男人脸上挂着笑下了车。
“老江,你可算来了!”
院士却没给他好脸色。
他指着这辆卡车,瓮声瓮气:“老陈,你别说你让我们坐这个!”
陆安宜还是第一次见好脾气的院士露出这副模样,不由有些新奇。
老陈挠了挠脑袋,咧嘴一笑,露出了洁白的牙。
“是啊。”
院士板着脸:“好你个老陈,我带着人来帮你一起建设西部,你就让我坐这个!你自己说,你这个卡车是不是从养殖场借的!”
老陈“害”了一声,凑近了院士。
“这哪能呢,养殖场的车都是用来运猪的,我哪能这么埋汰呢,这是我从工厂借的。”
看见院士还是不说话,老陈忽然叹了口气。
“其实一开始我也是去部队借车,可是部队的大车都被借了出去,我实在是没办法。”
院士看见朋友这样,深吸了口气,也没继续为难他。
“行了,别说了,上车吧。”
老陈顿时喜笑颜开,把卡车后的踏脚放下,让一行人上去。
所有研究员都是一头黑线,憋屈至极。
陆安宜也很无奈,但是事已至此,也没办法。
所有研究员上了卡车后,卡车这才缓缓启动。
好在卡车上被放了板凳,以至于他们不至于站一路。
陆安宜坐在角落的板凳上,闭目养神。
耳边渐渐传来同事细细碎碎的抱怨声。
“你说我好端端的一个研究员,居然坐这个车,说出去还不知道被人怎么耻笑呢!”
“就是说啊,我们好歹也是来为祖国搞天文建设的,居然是这种待遇!”
司机为了后面的研究员考虑,开的速度不快,只有四十多码。
因此他们一直开到了晚上才抵达了山底下的临时住所。
因为天文台选址必须足够偏远,才能远离城市的光污染。
此次前来青省,为的就是考察青省旁边平均海拔4000米的阿什塞山。
一栋白色的苏联式建筑前,院士站在空地嘱咐大家。
“大家今天辛苦了,今晚好好休息,明天适应适应,明天早上5点在这集合,我们要驱车前往阿什塞山山脚下驻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