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色彩艳丽的蔻丹,心中恍惚了一阵。谁能想到当初那个粗鄙卑贱的渔村女,摇身一变,竟成了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公主。她垂眸,掩去眸中神色,挽着桑嬷嬷的手坐到了软榻上。桑嬷嬷知她心中惶恐,柔声道:“这些不过是皇上的一点心意,圣上是要警告宫中某些人,莫要小瞧了你的身份。” 这宛若天降的、不可思议的好事,竟有一天能发生在她的身上。 赵霓裳惊讶的目瞪口呆,她痴痴看着桑嬷嬷,眼角泪水不自觉滑落。 桑嬷嬷抬手擦去她脸上的泪珠,语气难掩自责。 “都怪老身无能,未能早
这宛若天降的、不可思议的好事,竟有一天能发生在她的身上。
赵霓裳惊讶的目瞪口呆,她痴痴看着桑嬷嬷,眼角泪水不自觉滑落。
桑嬷嬷抬手擦去她脸上的泪珠,语气难掩自责。
“都怪老身无能,未能早些发现公主,凭白叫公主在外吃了那么多苦。”
她顿了顿,又道:“公主,我知你心中有恨,可是这宫外之事切莫要第二人知晓,怕是对你不利。”
她句句发自肺腑的关心之语,也叫赵霓裳放下了一丝防备。
她坐在火炉边,认真听起了桑嬷嬷为她讲解宫中之事。
包括她那早逝的生母,玉妃是如何得宠,又是如何遭人陷害弄丢了孩子,郁郁而终。
桑嬷嬷轻轻拍打她的手背,眼中透出浓浓的关切。
“孩子,从今以后你就是玉瑶公主,这世上再无渔女赵霓裳,你可明白?”
赵霓裳点头,嘴角勾起的弧度,似笑似哭。
她喃喃道:“赵霓裳已死,往后我便是玉瑶,那些欺我辱我之人,我定要他们付出代价!”
……
皇宫,清辉殿。
赵霓裳一袭浅蓝长纱裙,慵懒的靠在贵妃椅上,看着金钗玉器各种珍宝,如流水般被下人搬进殿中。
她微微蹙眉,眼下心底忧虑,挥手屏退下人,对着桑嬷嬷忧虑道:“嬷嬷,我这才刚回宫,父皇就如此偏宠,会不会引来其他人的嫉恨?”
她看着色彩艳丽的蔻丹,心中恍惚了一阵。
谁能想到当初那个粗鄙卑贱的渔村女,摇身一变,竟成了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公主。
她垂眸,掩去眸中神色,挽着桑嬷嬷的手坐到了软榻上。
桑嬷嬷知她心中惶恐,柔声道:“这些不过是皇上的一点心意,圣上是要警告宫中某些人,莫要小瞧了你的身份。”
她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玉瑶公主仙姿玉容自是配的上这世上最好的东西,公主你要记得,千万不能漏了怯,这宫中最是吃人之地。”
她语气略微严肃,赵霓裳连忙点头,乖巧道:“我如今在这宫中都靠着嬷嬷,如何能不听你的话,只是……”
桑嬷嬷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她也不怪她对她藏了心思,心中只觉欣慰。
“出宫之事,我早已替你办好,记得按时回来,切莫耽误了入宫的时辰。”
她抬手将她头上松点的金钗插稳,眸中还是忍不住露出忧色。
“我不阻碍你报仇,唯一一点就是不能再将自己搭进去了。”
赵霓裳点头,接过她手中玉牌,摩挲着上面精致的纹路。
她笑着看向桑嬷嬷,温柔道:“自然不会,嬷嬷多虑了。”
桑嬷嬷心下一突,只觉她都快看不透这丫头了。
……
赵府门口,宾客络绎不绝。
红绸绕柱,入眼皆是喜字,好不热闹。
林文霖身着喜服,头戴玉冠,面容清俊儒雅,人人都赞叹新郎官好生俊朗。
他利落的从马背上跳下,春风得意至极。
可当他走到喜轿前正准备掀开车帘时,一只乌鸦从高处俯冲,尖嘴啄伤了他的手背。
顿时,鲜血涌出,使得红布更加鲜艳。
街道上看热闹的人群一顿,紧接着面面相觑,发出阵阵唏嘘声。
林文霖脸色一变,一把扭断了乌鸦的脖子,仍到了一旁。
吓得旁边的喜婆连连后退,扯着嗓子喊道:“这不吉利啊!新郎官你太……”
喜婆对上他冰冷的眼神,咽了咽口水:“快快掀帘子,不然耽误了吉时就不好了。”
林文霖皱眉,没想到会发生这样晦气的事。
他可不认为只是老天对他的报复,一定是有人在暗中作祟。
他抬眸扫了一眼街道上的人,突然身形猛地一滞,瞳孔瞬间放大。
“霓……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