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与我以前看的不同,主角沈拂烟裴晏危之间故事情节曲折。文中情节一环扣一环,波折起伏,《外室进门?九千岁上门夺妻沈拂烟裴晏危全文》很好看。
她朝裴晏危看去,却见他微微蹙眉,显然此事不在意料之中。相府人又惊又惧地接旨。就连下身鲜血淋漓的宣文央也被搀扶着趴在了地上。这沈拂烟好大的面子,先是皇后懿旨,又是皇帝圣旨! 沈拂烟带着收拾好东西的下人走到前院。 只见宣文央趴在长条凳上,如同丧家之犬,正被宣左相拿着藤条抽打。 她目光如水般划过,眼底不起一丝波澜。 “都督,我儿病弱为愈,实在禁不起如此惩罚啊,”
沈拂烟带着收拾好东西的下人走到前院。
只见宣文央趴在长条凳上,如同丧家之犬,正被宣左相拿着藤条抽打。
她目光如水般划过,眼底不起一丝波澜。
“都督,我儿病弱为愈,实在禁不起如此惩罚啊,”老夫人涕泗横流,跪在裴晏危脚边。
若不是有懿旨在,裴晏危这个阉人怎么敢在他们相府作威作福!
她恨得想死,口上还要求情。
“拂烟,你们好歹夫妻一场,求都督放过文央吧!”
见她来,老夫人上前抓过她的手。
沈拂烟侧身躲开。
“都督奉娘娘凤命行事,臣女不敢干涉。”
宣家人里外站着,看着宣文央被打得衣袍破碎,隐约露出不雅的臀部。
本就子嗣不利,这般一打,恐怕以后再难人道了。
其他两家旁支幸灾乐祸。
他们也曾受过沈拂烟恩惠,只是相比起老夫人的苛刻,二老夫人和三老夫人都十分感激沈拂烟照拂,平时与她有来有往,互相送些吃食小玩意。
是以,相府逼走了这么好的儿媳,她们很是惋惜。
现在见宣文央遭殃,心中也很痛快。
打到一半,家法藤条折了。
宣左相松了口气,没想到裴晏危背后有人又拿了一条来。
这阉人当真是心思狠毒!
他目眦欲裂,正要发脾气,突然又是一队皇城禁军前来。
“圣旨到!”
沈拂烟眨了眨眼,怎么还有后手?
她朝裴晏危看去,却见他微微蹙眉,显然此事不在意料之中。
相府人又惊又惧地接旨。
就连下身鲜血淋漓的宣文央也被搀扶着趴在了地上。
这沈拂烟好大的面子,先是皇后懿旨,又是皇帝圣旨!
来的太监见到裴晏危,微微欠身,展开圣旨:“圣上有令,沈愈生前护国有功,其女沈拂烟以铁令牌相求和离,朕深感惋惜,特决意追封沈愈为武安侯,或回赐铁令牌,其二择一。”
他念完圣旨,慈眉善目地看向沈拂烟:“沈姑娘,您可以选了。”
所有人都没想到,皇帝竟然给了沈拂烟这样的体面。
沈愈死后,沈家门第一落千丈,可现在,居然有了成为侯府的可能!
老夫人听了,险些一头厥倒。
相府再如何得宠,仍旧只是朝臣,可若是沈家成了侯府,他们便同国戚有了姻亲。
女儿的婚事、府中的地位,都会水涨船高!
她恨自己这些日子没再多忍一些,竟让到手的鸭子飞了!
而沈拂烟成了侯府嫡女,岂不是要将他们死死踩在脚下?
一院子的人全都看着沈拂烟,等待她选侯府之位。
铁令牌说到底还是个虚物,只有家世地位才是实打实的权财啊!
“谢陛下恩典。”沈拂烟缓缓跪下,脸色漫上一丝激动的血色。
铁令牌不仅是帝王一诺,更是父亲此生的荣耀。
若非走投无路,她万不会动此物。
原以为给出去便没了,现在皇帝居然重新还给了她!
什么侯爵高门,她一介女子,无法袭爵,还不都便宜了现在的沈家家主,她的二叔?
“臣女选铁令牌。”
沈拂烟哽咽道。
有了铁令牌,便如同父亲陪在她身侧,永不离开。
“糊涂!糊涂!”
旁支的人纷纷惋惜跺脚,只有裴晏危沉眼看着沈拂烟接过铁令牌,如获珍宝般搂在了怀中。
不知皇后是如何说服皇帝的,竟用此法来考验沈拂烟的心性。
他只消一眼,便看出这是帝王的制衡之策。
赐爵位,好处落不到沈拂烟头上,但有虚名。
赐铁令牌,是什么都得不到,可澄澈的心性也落到了皇帝眼中。
往后此令一出,皇帝必将践诺。
沈拂烟选对了。
相府人失魂落魄地看着沈拂烟同裴晏危一起离开。
当晚,宣文央匍匐在榻上,许梦玉为他涂药净体。
“沈拂烟好狠的心,竟纵容那阉人将二爷打成这样。”
今日她跪在仆从中,远远看着沈拂烟受了懿旨又受圣旨,风光无二,恨得咬碎一口牙。
“不怪她,是我背信在先。”
宣文央喃喃自语,心底满是沈拂烟潇洒离开时的笑容。
她如释重负,可见在相府有多煎熬。
“她那般狠毒,连二爷您都骗过了!”
许梦玉听不得他为那女人说好话。
她挽着袖子,笑吟吟道:“毕竟几人真得鹿,不知终日梦为鱼(引自宋代黄庭坚《杂诗七首·其一》),依妾身看来,沈拂烟放弃了沈家承袭爵位的机会,只选了一块铁疙瘩,实在是愚不可及。”
宣文央怪异地看了她一眼。
“她这般选才是对的,若选了承爵,反倒不美。”
他是文人,自然偏爱这种视金钱如粪土的风骨之举。
许梦玉居然如此虚荣?
许梦玉笑意僵在嘴角:“可若是承爵,沈家每年的俸禄会多两千石,还有数不清的金银御赐,这些都是那铁疙瘩带不来的。”
她不肯承认沈拂烟竟然没因和离落魄。
“梦玉,以往我们常取笑她无才,今日看她搬离,才发现她院内竟有好大一个书房。”
宣文央摇了摇头,似乎忘记了下身的痛。
“那有什么?她可从未看过一本书,写过一幅字画,便是那古琴,也是放在院里落灰,最后还不是你哄来给我用了。”
许梦玉嗤笑:“她那书房就是摆架子呢!二爷别被这种工于心计的女人骗了。”
“她从未让我知晓她爱看书,摆什么架子?”宣文央一脸颓然,“她就是会文,只是不肯在我面前展露罢了,她宁愿受相府三年的误解!”
许梦玉不以为然。
谁会放着风头不出,忍着挨骂三年?定是假装的。
她曾是京城第一才女,沈拂烟再看书,能越过她去?
她搬来古琴,为宣文央奏乐阵痛。
宣文央看着那本属于沈拂烟的琴,怔怔地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
便是她在桃树下抚琴,他摇着扇子过去。
“别弹了!别弹了!”他大吼一声,失控地将药罐砸在琴上。
许梦玉吓得站了起来。
“你们都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宣文央把脸埋在枕头中。
许梦玉根本不懂他为何如此悲伤。
若沈拂烟真是他那少年笔友,那他……
这些年到底错过了什么?
他哽着嗓子颤抖起来。
“来人!为我取纸笔来!”
他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