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绝不能再次动心。一旦动心,陷溺于儿女情长,她可能就会像上一次那样不得善终。她理清了思绪,起身出门。“秋竹,你可知王爷尚在何处?” 江佑宁呆呆伫立一旁,不知何时,已然泪流满面。 沈清宴递给她一条手帕,停顿半晌,又收回。 片刻后,店小二送来一条手帕。 江佑宁攥在手中,低头看着,泪落得更汹涌了。 沈清宴收回的那条手帕
江佑宁呆呆伫立一旁,不知何时,已然泪流满面。
沈清宴递给她一条手帕,停顿半晌,又收回。
片刻后,店小二送来一条手帕。
江佑宁攥在手中,低头看着,泪落得更汹涌了。
沈清宴收回的那条手帕,是她亲自为他绣的。
她抽噎着说:“只是有点想家了。”
其实她是想他了。
“嗯。”
沈清宴似是不关心她所说是真是假,只淡淡点了点头。
“坐。”他冷瞥了眼身侧的江佑宁。
江佑宁回神一怔:“奴婢不敢。”
沈清宴望着江佑宁的双眼,冷然的光在此刻闪过些许柔和。
“让你坐,你便坐。”
江佑宁敛眸,坐于他身侧。
不多时,圆桌上便摆得满满当当。
蟹粉狮子头、茄汁茭白、五宝鲜蔬、鲜笋蒸鹅、盐水鸭、三鲜羹……
还有一碟玉桂雪酥,一盅八宝汤。
沈清宴盯着看了几秒,转手揭开那坛蓬莱春的酒盖,酒香扑鼻而来。
他单手倒出,一杯递给江佑宁,另外一杯自己仰头喝下。
江佑宁望着沈清宴鼓动的喉结,晶莹的酒液顺着他脖颈流下,在不明不暗的烛光里仿若泪水划过的痕迹。
她从未想过,他会因为她的离世这般伤心。
他从不说想念,她却从他的眸光里望见了曾经的自己。
那五年,他并非虚情假意,而是真对她心怀爱意?
可最终,他还是因为宋琬丢掉了她。
“你还要盯着我看多久?”
沈清宴眸色未动,只有声音在空气里冷然。
江佑宁心底一慌,急忙低头,手忙脚乱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清酒下肚,江佑宁一霎便满脸通红,头晕目眩。
晕沉间,她好像看见了沈清宴眼中的无限柔情,轻唤了声:“清宴……”
……
猛然惊醒时,江佑宁捂着额头,头痛欲裂。
系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宿主,原身酒精过敏,不得饮酒。】
江佑宁呆呆点头。
她想起沈清宴看她的眼神,莫不是被他发现了什么?
江佑宁本就不胜酒力,难不成是沈清宴睹人思人,对她仍有怀念?
她垂眸摇摇头,将脑海中的沈清宴赶出去。
这一次,爱不爱的,已经不重要了。
她要让他和宋琬分开,放弃夺权,复国西陵,并非易事。
若他对她尚还有情,那是上天助她一臂之力。
可她绝不能再次动心。
一旦动心,陷溺于儿女情长,她可能就会像上一次那样不得善终。
她理清了思绪,起身出门。
“秋竹,你可知王爷尚在何处?”
秋竹回道:“王爷一早便和宋王妃去宫中了。”
江佑宁愣神。
这些时日,沈清宴虽避不上朝,但多次出入宫中,必定与他的计划有关。
她的时间不多了。
……
江佑宁四处走着,不知不觉便到了灵堂。
她抬头看向自己的灵位,这是她死去的第九十二天,仍是烟火缭绕,香灰积了满地。
仿佛烟熏了似的,江佑宁眼眶一酸,拿起牌位,抬起衣袖轻拂。
不知不觉,就又陷入回忆的迷局中。
直到耳侧传来一道清洌冷然的陌生声音,将她拉出沼泽般的回忆。
“江佑宁当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