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些什么,信不信本小姐割了你的舌头!”“我与侯爷已完婚礼成!不可能……”她的声音愈加尖细。看着婢女默不作声的模样,她也知道废婚已成事实。“他竟然为了贺清清这般对我!”说着她将桌上的杯盏一把拂袖,尽数打落。 望着贺洛荷被带离的背影。 陆兆衡失神恍然,想起一些过往。 儿时他在街边偶然看到一群孩童欺负一个瘦弱的女孩。 那女孩看似柔弱却很倔强,使劲护着手里的糖葫芦。 “这是夫子奖给阿清的,我不让!”她粉唇嘟囔着。
望着贺洛荷被带离的背影。
陆兆衡失神恍然,想起一些过往。
儿时他在街边偶然看到一群孩童欺负一个瘦弱的女孩。
那女孩看似柔弱却很倔强,使劲护着手里的糖葫芦。
“这是夫子奖给阿清的,我不让!”她粉唇嘟囔着。
“给我!给我!”几个男孩伸着拳头往她身上招呼去。
陆兆衡长得快,比他们都高许多。
“住手!”他喝道。
他们见陆兆衡生得高大,身着不凡。不敢招惹,讪讪地离开。
“谢谢你大哥哥!”女孩是儿时的贺清清。
“不用谢,为了一串糖葫芦挨一顿打值得吗?小馋猫!”陆兆衡看着贺清清不解道。
“值得!这是我留给姨娘的!不过幸好有你,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我叫贺清清。”贺清清仰着一张稚气的小脸对他莞尔一笑。
陆兆衡嘴角也牵出一抹浅笑:“我叫陆兆衡。”
“那我以后就唤你兆衡哥哥好了!”
贺清清孩子气的笑脸渐渐消失在眼前。
陆兆衡从回忆中抽身,不知道曾几何时起那个一直跟随在自己身后的小尾巴变成了怯弱的相府庶女。
曾经两小无猜,长大后却越行越远。
在一次次她被揭举陷害贺洛荷后,陆兆衡终于对她越来越失望,越来越厌恶。6
“或许一切都是误会。”这个念头一经浮现,陆兆衡就扼杀在摇篮之中,他不能接受这个“真相”。
回过神来,陆兆衡对丞相贺崇言道:“相爷,如今清清已死。相府丧期,我和洛荷的婚事就当不作数,日后再议。”
贺崇言复杂地看着他,他深知陆兆衡真正心寄于何人,但是陆兆衡却看不清他自己的心意。
贺崇言眼透疲意:“罢了罢了,一切侯爷决定即可。”
说着他搀扶着李沐烟离开了。
两人背影落寞。
翌日,相府缟素入目,灵幡高悬。
一改前几日的喜庆,悲伤的气氛在相府蔓延。
贺洛荷院内。
她在厢房来回踱步,正焦躁不安。
这时,一个婢女上前来。
唯唯诺诺地对她开口道:“小,小姐。侯爷他废了你们的婚事。”
“啪。”一声贺洛荷一巴掌打得婢女偏过头去,脸颊高高肿起。
“胡说八道些什么,信不信本小姐割了你的舌头!”
“我与侯爷已完婚礼成!不可能……”她的声音愈加尖细。
看着婢女默不作声的模样,她也知道废婚已成事实。
“他竟然为了贺清清这般对我!”说着她将桌上的杯盏一把拂袖,尽数打落。
忽地,瘫软在地。
院外传来声声呼唤“洛荷,洛荷……”
贺洛荷以为是相府夫人李沐烟,慌乱地爬起身跑到院门。
门口却站着贺洛荷的生母,姨娘袁氏。
她蓬头垢面,看着面色苍老。
“你来作甚?”贺洛荷空欢喜一场,语气不善。
袁氏讪讪一笑:“姨娘来看看你。”
“你莫不是知道我被父亲禁足,来看我笑话?”贺洛荷冷笑道。
“不是,不是。姨娘带了些糕点给你。”袁氏懦然回道。
贺洛荷拂手打落她手中提着的糕点食盒。
“笑话,我什么珍稀海味没有食过,区区一盒糕点,谁人稀罕……”
袁氏见此,失落地望着地上的糕点。
“你当初就该带着贺清清是相府嫡女的秘密下地府!”
“既然当初敢调换我和贺清清,为何不把她掐死在襁褓中!”
贺洛荷狠厉道。
“我……我不敢。”袁氏惧怕道。
“废物!”贺洛荷骂道,随即转身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