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所以,她之前在故意藏拙?那么,秦夫人上门求亲,也不是她所说的,秦知薇对他痴恋情深,只不过要用继女攀附莱阳公主府的高门,好一个阴险的继母!梁羿脑补了好大一出后宅内斗的戏码,对秦知薇就更多了疼惜。 秦知薇高兴,薛靖更高兴,因为她每次来,薛靖都会有不小的收获。他将自己关在书房里,仔仔细细的将速算教案吃了个透。 吃透以后,薛靖就更兴奋了,兴奋到睡不着觉,索性提笔给梁羿写信,因为他知道,梁羿会与
秦知薇高兴,薛靖更高兴,因为她每次来,薛靖都会有不小的收获。他将自己关在书房里,仔仔细细的将速算教案吃了个透。
吃透以后,薛靖就更兴奋了,兴奋到睡不着觉,索性提笔给梁羿写信,因为他知道,梁羿会与他一样,看出速算对算学启蒙教育的重大意义。
而远在京城的梁羿却没有秦知薇和薛靖的好心情,他是真苦闷啊!
秦知薇离开以后,梁羿因为遗梦一事,沉郁了一段时日,好在皇帝舅舅将他安排进了右屯营,做了一名中郎将。
公事繁忙加上记忆转淡,他便再也没有梦见过她,只偶尔在夜深人静时会想起。梁羿觉得,再过些时日,他就能彻底忘掉她了。
所以,对母亲的相亲宴,梁羿不再反感,也乐意结识一下其他女子。
可是母亲嘴里的闭月羞花、娇俏玲珑或者知书达理、温婉多情就是如此吗?长的白的没有秦知薇漂亮,长的漂亮的tຊ没有秦知薇白,好容易相貌上略胜于秦知薇的,又是个闷葫芦,这一个个的哪一个都比不上秦知薇!
这还相什么相?梁羿从此就再未出现在相亲宴上,莱阳公主要愁死了,真不知道儿子要娶一个什么样的天仙媳妇?
只有吕度能揣摩出他的一点心思,这不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吗?郡王看上秦娘子之后,满心满眼就都是人家了,秦娘子是朵花,别的小娘子连草都不如。
而恰好此时,梁羿收到了薛靖的第一封信。
信里的内容对他冲击很大,他甚至怀疑薛靖在夸大其词,但理智又告诉他,薛靖不是那样的人。
可租牛法真的是秦知薇想出来的吗?她明明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小娘子呀?难道吕庶调查有误?
不会的。所以,她之前在故意藏拙?
那么,秦夫人上门求亲,也不是她所说的,秦知薇对他痴恋情深,只不过要用继女攀附莱阳公主府的高门,好一个阴险的继母!
梁羿脑补了好大一出后宅内斗的戏码,对秦知薇就更多了疼惜。
而收到薛靖的第二封信时,他就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如此聪慧的女子,怎会甘愿为人妾室?谁又能配得起这样的妾室?
梁羿捧着薛靖的信久久不言,他能感觉到,他心跳的很快,他知道,秦知薇之于他,已经不是念念不忘那么简单了,她之于他,是抓心挠肺的难耐。
他熬了个通宵,将速算法学透后又抄了一遍,当然这个速算法是薛靖在秦知薇的基础上完善的,与秦知薇的相比,增加了许多题目的竖式算法。
在薛靖和梁羿看来,速算的精妙之处就在于竖式算法,而竖式算法是可以替代算筹的,要知道算筹这个东西,可不是人人买得起,学得起的。
梁羿将东西揣好,就出门上职了,下职之后,他去了国子监。
孔祭酒见到梁羿,很是高兴,“承阳来了。”
梁羿上前行礼,“先生安好。”
“好,快来坐。”
梁羿在孔祭酒下首坐下,“可有打扰到先生?”
“并无,承阳来的太少了。”
“学生错了,以后会常来。”
“好好好,今日可有事儿?”
“是,”梁羿将速算递给孔祭酒,“先生,您看看这个。”
“嗯,”孔祭酒接过,先看了封皮,“速算,”然后向后翻看,越往后看,看的越慢越仔细。
聪明人不需要太多解释,孔祭酒从头看到尾就全然知晓速算的价值了,他眼中熠熠生光,“这是谁人之作?此人聪慧,多巧思啊。”
“秦知薇。”
“秦知薇?年龄几何?国子监可为他留一个博士的位子,或者他还在学上?可愿来国子监读书?”
“先生认为她是可造之才?”
“算学上必有造诣。”
“让先生失望了,”话中有惋惜之意,但梁羿的脸上却难掩骄傲,“她是女子,芳龄十二。”
“一位金钗之年的小娘子啊,哈哈哈……,此女聪慧敏杰,对算学领悟颇深,不错,不错,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呀。”只是可惜啊,怎么就是女子呢!
梁羿浮起浅笑,“多谢先生赞誉。这速算,先生可有打算?”
“用于小儿启蒙,不过我要与几位博士商议一下。”
“如若果真得用,望先生务必署秦知薇名讳。”
“哈哈哈……这是自然,”之后意味深长的看了梁羿一眼,“此女,承阳可熟识?”
梁羿轻咳一声,“熟识。”
“可否将人带来?我想与这位小友浅谈一番。”
“她人不在京中。”
“不在京中啊?”孔祭酒有些遗憾,他喜欢聪慧的学生,尤其对有巧思的学生更加青睐,“不知今后可有机会见上一面?”
梁羿心口一堵,他都不知道有无机会再见她一面?他又怎知有无机会带人来见先生一面?
但梁羿不甘心啊,不知从何时起,他就不甘心从此以后与秦知薇再无瓜葛,于是,他毫无犹豫的保证道,“有,一定有。”
是对先生的保证,更是对自己的。
从国子监出来,梁羿脚步飞快,向来沉稳的人难得有些急躁。
吕度小跑着才能跟上,“郡王,咱回府吗?”
“不回。”
两人翻身上马,梁羿一扯缰绳就飞奔了出去。
吕度使劲踢了一下马腹,勉强靠上前,“郡王,您跑慢点,前些日子,成国公家的小儿子跑马撞了人,赔钱不说,还吃了七日的牢饭,回家又被自家老子打了一顿,脸都丢尽了。”
梁羿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你闭嘴。”
“哦。”吕度乖乖闭紧了嘴巴,哼!好心没好报。
三皇子府,门房远远看到两人就小跑着上前牵住了马,“梁山郡王,您来了?”
“嗯,三哥在吗?”
“在在在,主子在后院赏花呢!”
入冬了,哪来的花?又在躲闲吧,“你去通报一声,我在书房等他。”
“好咧。”
梁羿与三皇子的关系最好,进出三皇子府向来自在。
他进了书房,自顾倒了一盏茶,却没有喝,只无意识的握在手中把玩。
三皇子穿着一身淡青色的常服,头发松松的束着,懒懒的走进来,“这个时辰来我府上干什么?”
梁羿放下茶盏,在靠窗的软席上跪坐下来,他抬眼看向窗棂上细碎的霞光,声音轻却坚定,“三哥,我要离京。”
“哦?”三皇子怀疑自己听错了,他撩起袍角在梁羿的对面坐下,“你再说一遍。”
“我要离京,你帮我。”
“离京?为何?”
梁羿犹豫着要不要实话实说,说出来会不会让三哥笑话他儿女情长?
三皇子看出了梁羿的心思,他扯起一抹坏笑,“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我是不会帮你的。”
梁羿的眼神闪躲了一下,转瞬就坚定起来,他认真的看向三皇子,“三哥,你有没有对一个人念念不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