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他一个也没瞧上,只觉得今夜的酒都比这些莺莺燕燕要迷人。散席后,他身前空了十来个酒瓶,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对着躲在一旁的林蔚雨招了招手,示意她跟过来,好一起回家。她确实跟了过来,还扶住了他手,把他拖到了静谧的花房里,说了一番很是大逆不道的话。 一个字一个字,如千钧雷霆般砸在了顾宴年心头。 他脸上的血色顷刻间褪尽,只觉得浑身力气都被抽干了,双腿发软眼看就要跌倒在地上。 秘书见状连忙上前把他扶到沙发上坐下,小心翼翼地问他要不要请医生。
一个字一个字,如千钧雷霆般砸在了顾宴年心头。
他脸上的血色顷刻间褪尽,只觉得浑身力气都被抽干了,双腿发软眼看就要跌倒在地上。
秘书见状连忙上前把他扶到沙发上坐下,小心翼翼地问他要不要请医生。
顾宴年摇了摇头,挥手要她退下去。
秘书也不敢招惹他就走了,临去前还很贴心地关了客厅的主灯。
房间里暗了下来,只余下靠近走廊一侧的小灯还在幽幽散着光亮。
周围没了人,顾宴年也不用再刻意掩饰什么,扯过一旁的毛毯把自己团团裹住,闭上了眼。
世界是安静了下来。
可他的脑海里却仍是一片喧嚣。
胸腔处也传来如擂鼓般的隆隆心跳声,吵得他平不下心,静不了气。
他捂住脸,闻着手上传来的浓重药味和血腥气,长舒了好几口气,在心里默念个不停。
“假的,都是假的……”
也不知是催眠成功,还是太疲惫了,他很快就睡了过去。
然后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回到了二十七岁生日这天,家里人以生日宴为名,请了京北很多名媛千金来,想给他相亲。
说实话,他一个也没瞧上,只觉得今夜的酒都比这些莺莺燕燕要迷人。
散席后,他身前空了十来个酒瓶,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对着躲在一旁的林蔚雨招了招手,示意她跟过来,好一起回家。
她确实跟了过来,还扶住了他手,把他拖到了静谧的花房里,说了一番很是大逆不道的话。
但这一次,顾宴年没有生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眼看他没有任何反应,梦里的林蔚雨以为他喝懵了,贼心不死,反倒越来越胆大。
她踮起脚尖,揽上他的肩膀,慢慢往他面前凑近。
顾宴年没有推开她,看着她那双明亮而清澈的眼睛越靠越近,心里还生出来一些期待。
期待她,做出更为出格的举动。
但梦终究是梦,到这儿,也就戛然而止了。
一股突然出现的失重感让顾宴年跌回了现实。
啊不,是跌倒了地上。
后脑勺传来的剧痛让他的神志瞬间清明。
他扯下罩在眼前的毯子,四下环顾一圈,发现自己居然在客厅。
刹那间,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怅然涌上他的心头。
他撑着地面站起来,瞥见墙角那块摔碎的破茶几,睡前发生的一切慢慢浮现在脑海里。
噢,林蔚雨没在在花房,她跑到瑞士了。
这个念头甫一出现,他就控制不住地笑了出来。
也不知是在笑梦境太过荒诞,还是在笑她过于胆大妄为。
准点上班的秘书一进来看见老板这样子,连忙低下头。
“顾总,该去机场了。”
听见外人声音,顾宴年迅速收起了脸上所有表情,又变回了那个高高在上、不苟言笑的顾氏集团总裁。
他站起来,先回了一趟卧室,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然后喝了两口佣人送来的咖啡,语气已经平和了下来。
“具体情况、地址都查清了?”
“查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