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栖林顿住脚步,她转头看着杨维轩,眼神是他没见过的模样。不是闹别扭赌气,是像个成年人的对话。她眼中有波涛汹涌,声音却是平静。“小舅舅,我长大了。”声音停顿两秒,她深吸一口气,像是再给自己鼓励。 周栖林不走,但人生地不熟,她也不知道该去哪里,不敢轻举妄动。 她怕自己前脚刚找地方住下,后脚杨维轩就能把她抓回去。 两相对峙,到底是一起活了二十年的人,脾气难免有相似,谁也不肯退半步。 最后杨
周栖林不走,但人生地不熟,她也不知道该去哪里,不敢轻举妄动。
她怕自己前脚刚找地方住下,后脚杨维轩就能把她抓回去。
两相对峙,到底是一起活了二十年的人,脾气难免有相似,谁也不肯退半步。
最后杨维轩软了口气,
“栖林别闹了,我们不打扰别人的时间好吗?”
周栖林有些无措无助。
陆海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他声线不急不缓的接过话。
“是呀,那先生就别再打扰我和朋友的计划了。”
“毕竟打扰别人的时间很不礼貌的。”
周栖林诧异的眼神中,陆海已经从助理手中把她的行李箱拿到了手里。
助理也是个成年男人,可陆海的力道让他甚至没有一丝拉扯的余地,看上去像是主动把东西递给了人。
被杨维轩瞪了一眼,百口莫辩的无奈。
陆海叫周栖林跟他走,
“带你去个不受骚扰的地方。”
杨维轩叫住周栖林,
“栖林,你还能一辈子不回家吗?”
周栖林顿住脚步,她转头看着杨维轩,眼神是他没见过的模样。
不是闹别扭赌气,是像个成年人的对话。她眼中有波涛汹涌,声音却是平静。
“小舅舅,我长大了。”
声音停顿两秒,她深吸一口气,像是再给自己鼓励。
“不该再打扰您了。”
周栖林清楚的看到杨维轩的瞳孔瞬间颤动。
心痛吗?
当然痛,剜心之痛,疼的要命。
可有些伤口翻搅的时间太久,成了溃烂的疮,总是要剜掉的。
不然天长日久,整个人都要跟着烂掉。
所以再难、再疼也要说。
六岁的时候她就经历过了,一无所有,无依无靠。
这二十年是她赚的运,也是要渡的劫。
杨维轩笑了,笑的让周栖林全身生寒。
“长大了?”
“不再打扰了?!”
“周栖林,翅膀硬了用完就丢?”
“行啊!我就看看周大小姐离开杨家能飞多高!”
“周栖林,你飞的出去吗?!”
周栖林后知后觉的感受到,这次比她把事情搞砸那次还要糟糕。
以前她步步向前,一腔孤勇飞蛾扑火在所不惜,杨维轩不满意。
压着她低头认错,逼着她悔改。
现在她按照杨维轩的要求,收敛了不懂事的情绪,甚至咽下难以忍耐的委屈。
她烧干了自己,现在偃旗息鼓的捧着自己一堆被烧干净的渣子,想要从头再来。
可杨维轩还是不满意。
她看着周身戾气的小舅舅,发现自己好像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了解他。
杨维轩究竟要她怎么样,才肯满意?
......
陆海带她住的地方杨维轩果然进不来。
登记的时候陆海刚劲的笔迹停在随行人员身份那一栏。
最后落下两个人,朋友。
周栖林刚安顿好,接到了一个电话。
竟然是秦雅。
接通后女人的声音难掩的气急败坏。
“周栖林,看来上次你并没有得到教训啊!”
“还敢搞事情?!”
“年纪轻轻下作手段倒是玩的熟练!欲擒故纵?也就是骗骗那些蠢男人!”
“周栖林,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我这么好欺负吧?”
“那天晚上的闪光灯忘了?”
“年轻点身子是嫩,这么好看的身子只用来勾引自己的舅舅该有多可惜!”
“好东西该让大家一起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