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木要是继续存在寄存在寺庙,祝家每年都得添上大笔的香油钱,柳氏可不愿意费这一笔钱,所以赶在过年前,让几个世仆扶灵回乡了。又一件大事落地,柳氏让人开始准备几份表礼,当日祝卿玉走丢,淮扬当地的官员也是费了不少功夫,再一个就是祝家献家产给朝廷时,这些人也来轮流做见证,人家出了力就应该给感谢一二。 鲁家兄弟推辞不过只好接下,柳氏就笑着点头:“这才对嘛,亲戚间来有往才是正,常客客气气的就不像是亲戚了。” 祝卿安也让人准备了礼物,是几套量身定做的素绸绣竹,松的直缀,内里夹了厚厚的棉花,还有捂耳
鲁家兄弟推辞不过只好接下,柳氏就笑着点头:“这才对嘛,亲戚间来有往才是正,常客客气气的就不像是亲戚了。”
祝卿安也让人准备了礼物,是几套量身定做的素绸绣竹,松的直缀,内里夹了厚厚的棉花,还有捂耳朵的风帽,手捂子,牛皮靴子等这些衣物之外,还有不少笔墨纸砚,手抄本的书籍等等。
鲁家兄弟无论是上辈子还是今生今世的所作所为,都值得祝家诚心相待。
柳氏看着这对兄弟,虽然出身清贫举止却不粗鲁,模样也长得好,据说书读的不错。
上辈子是兄弟两个没有大作为是因为家底后继无力,现在有祝家搭的这一把梯子,说不定这兄弟俩能闯出一些名堂来。
将来对祝家也是一份助力,准确来说会是她女儿的助力,所以柳氏不介意多给几分善意,只要将来这份好能回馈到自己女儿身上就够了。
送走了鲁家兄弟,祝家基本上就没什么大事,差不多可以预备上京了,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一件事,那就是宋氏的身后事要解决。
棺木要是继续存在寄存在寺庙,祝家每年都得添上大笔的香油钱,柳氏可不愿意费这一笔钱,所以赶在过年前,让几个世仆扶灵回乡了。
又一件大事落地,柳氏让人开始准备几份表礼,当日祝卿玉走丢,淮扬当地的官员也是费了不少功夫,再一个就是祝家献家产给朝廷时,这些人也来轮流做见证,人家出了力就应该给感谢一二。
柳氏因为要守制不能亲自上门,就指派祝家几个年长的世仆替她走一趟,这不是一天就能办完的,只能慢慢来。
空闲下来的祝卿安终于磨刀霍霍向白氏,晾了她这么久,不是忘了报仇,是不想祝家一时死太多人引人瞩目,如今祝家已经淡出大家伙的视线,也就到了白氏的死期。
白氏这段时间不好过,她这些年被抬举着,能帮着柳氏管理府里的事,日子过得滋润无比。
她一直都觉得这是理所应当,毕竟要不是柳氏当初那碗药,自己也不会绝了做母亲的资格。
不然,老爷又怎么会连个儿子都没有,这都是太太,不问,这会应该叫夫人了,这都是夫人欠老爷的也欠她的。
这些年,白氏早已习惯半个主子的地位,可在老爷去世后,这一切却变了,自己手里的权利被收走,虽然日常吃穿用度没有变,还是和以前一样照旧。
柳氏待她依旧可亲,但她的地位却被怀孕的杨姑娘给替代了,白氏如今只能待在自己的院子里百无聊赖日子,她感到了不安和危险,她直觉应该做点什么。
所以每日都晨昏定省给柳氏请安,柳氏宽慰:“你不用想的如此多,如今没了老爷,家里的事情也简单,也就没有那么多事让你管着了。
今年也苦了你,膝下没有个一儿半女的,以后你就在自己的院子里吃吃喝喝过好每一天就行了。
要是觉得寂寞就抱个猫猫狗狗养着养好身体,或许等杨姑娘生了孩子,你还可以帮我带孩子呢!”
柳氏这句话有些意味深长,白氏不禁就有些想歪,莫非夫人打算去母留子?
想想也是,如今没了老爷,那个孩子要是个儿子,那就是全府唯一的指望,夫人当然希望孩子跟自己亲厚,所以那孩子的生母势必就不能留在府里。
可柳氏身体不好是从前就有的事儿,她没有精力照顾孩子的时候指望谁呢?
当然是指望自己了!
那自己还真得好好保养身体,要是……要是能把这孩子养得跟自己亲,那百年之后自己是不是也有一碗香火饭吃!
白氏心中先是一喜,随后又是担忧,有夫人在眼前看着,她是不会让自己的孩子太过亲近的,说到底她就是把自己看成是一个伺候人的丫鬟。
恨意从心中浮现,若不是当初那一碗药,她有自己的儿女,百年之后自有一碗供奉可以吃,犯得着如今这样发愁吗?
白氏思来想去,觉得她想让这个孩子跟自己亲近的话,就让孩子知道他的亲生母亲是怎么没的。
杀母之仇横亘在其中,柳氏就别想把这个孩子养熟,那么自己的机会不就来了!
白氏心里美滋滋的,决定回去好好保养身体,她想要的不仅仅是死后哀荣,活着的时候她也不想过得比任何人都差。
于是,从这一天白氏就开始给自己保养身体,各种补养的补品每天都要吃,柳氏也不拦着,反正也费不了几个钱,想吃就吃吧。
可有时候补品吃的太多也不见得是好事,白氏补着补着就开始流鼻血头晕,口舌生疮,动不动就腹泻。
请了大夫来看病,说白氏虚不受补,越补反而让身体越坏,停了补药,会吃一些调和的药就能够止住这个状况。
白氏吃了药,状况确实有所好转,却不是完全好了,她再也不能沾一点油炸荤腥容易上火的东西,补药更是碰都不能碰,只要一碰就会腹泻,头晕口舌生疮,脸上还长出密密麻麻的疱疹。
想要好起来就得喝黄连泡的水,苦的不要不要的,饶是这样,她的身体还是动不动就腹泻,动不动就上火,疱疹好了又长,长了又好,脸上坑坑洼洼的,几乎不能见人。
原因就是淮扬冬天太冷,屋子里要放火盆,要不然人受不住。
可是一烤火人就容易上火,一上火这毛病就复发,把白氏折腾的苦不堪言,换了不少大夫也没能把这个状况治好,白氏整个人肉眼可见地憔悴下去,心情也郁闷暴躁。
柳氏就问祝卿安:“这样折腾她有意思吗?
你可别打蛇不死,反受其害啊!”
祝卿安笑眯眯点头:“你放心,我心里有数,总不能让她突然就死了吧,总得有一个原因的过程。”
“你心里有数就好。”柳氏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祝卿安收拾白氏犯不着用下毒这种龌龊手段,给白氏补养身体的药都是好药,补药也是药,是药三分毒,分量的多寡就能让人的身体发生变化。
所以就算白氏疑心有人要害他,也是查不出什么的。
祝家有人在看病,而盘山寺上也有人在看病,晋王世子满脸的疲惫,给东宫太子置办聘礼不是小事,桩桩件件都要他亲自过目,就怕一不小心里面混入了什么不该混的东西,弄出什么大事那就麻烦了。
连日来的操劳,再加上京城和淮扬这边水土不同,让他的病情变得不稳定,因为没那么严重,他一直撑着把事情办完,才赶来盘山寺想会会传说中的慧明师傅。
就是不知道这位师傅对他从小到大的隐疾是否有解决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