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应了一声,心里却提起了十二万分的警惕,这次他等到嬴姮先离开之后才迈步跟上。“记着,以后不要随便猜测我的心思。”嬴姮的声音轻飘飘地落下,属下后背白毛汗都冒了出来。 宋元襄被她这一哭弄得目瞪口呆。 这顾清雪从前仗着自己父亲是兵部尚书可从未将她看在眼底过,宋元怜说什么她信什么,总是被宋元怜撺掇当刀子使。 几句话就说得哭了,就这点本事居然还敢来找她麻烦。
宋元襄被她这一哭弄得目瞪口呆。
这顾清雪从前仗着自己父亲是兵部尚书可从未将她看在眼底过,宋元怜说什么她信什么,总是被宋元怜撺掇当刀子使。
几句话就说得哭了,就这点本事居然还敢来找她麻烦。
宋元襄没再搭理顾清雪,绕过拦路的马车就要走。
车夫跟几个丫头急哄哄地冲上来拦住了她。
“你不许走!”
这些个丫头平常跟在顾清雪身边的时间多了,耳濡目染的也学了盛气凌人的本事,对着宋元襄颐指气使:“你把我们小姐弄哭了,你必须要给我们小姐道歉!”
“对!必须给我们小姐道歉!”
“今天你不道歉就别想走!”
宋元襄挑眉,给了南音一个眼神。
南音冷笑一声,一个箭步冲上去直接给了最前头那丫头一耳光。
“啪”的一声脆响,整条街好似都被这一巴掌给打安静了。
宋元襄盯着被这一巴掌惊得都忘记继续哭了的顾清雪,微微一笑轻声开口:“顾清雪,你给我听好了!”
“我!宋元襄!贵为相府嫡女!从前你与宋元怜如何勾搭我不管,但往后你若是再来我面前狺狺狂吠,我会让你领教何为打狗棒法!”
顾清雪目瞪口呆地看着宋元襄。
她就那么站在阳光下,浑身好像散发着金光一样,居然让人不敢造次。
这是宋元襄?
顾清雪心底冒出硕大的问号:她难道真的是被抢亲的事刺激疯了?当街打人这种事也做得出来?她真的不怕丞相罚她吗?
而且!她居然敢将她比作狗???
顾清雪刚要发作,宋元襄却已经带着自己的丫头脚底抹油,方才那些丫头车夫被南音一巴掌震慑到,居然拦都不敢拦一下,让她们主仆畅通无阻地跑了。
顾清雪眼底染上了赤红色:“宋元襄!我跟你势不两立!”
道路另一侧摊子上。
“啪——”
嬴姮收起扇子,脸上笑意就没下去过。
“走吧。”
属下下意识要朝着宋元襄离开的方向追过去,嬴姮却是要回头,两个人差点撞上。
属下吃了一惊,迅速收势,顺带往后退了一步:“主子恕罪!”
嬴姮盯着属下看了半晌:“你最近怎么回事?毛毛躁躁的。”
“属下知错。”
嬴姮摆摆手:“起吧。”
属下应了一声,心里却提起了十二万分的警惕,这次他等到嬴姮先离开之后才迈步跟上。
“记着,以后不要随便猜测我的心思。”
嬴姮的声音轻飘飘地落下,属下后背白毛汗都冒了出来。
“是……”
方才他下意识要追着相府大小姐而去,只是因为最近主子对这位大小姐颇为关注,还以为他要跟一路,却不想主子只看了这么一场戏就走了。
揣度主子心意,可是做属下的大忌。
他收敛起心思,更加小心地跟了上去。
……
宋元襄拉着两个丫头闪身进了一个矮巷里。
被窥视的感觉瞬间不见了,宋元襄眯起眼睛,眼底情绪不明。
“小姐,刚才可太爽了,那顾小姐总是帮二小姐欺负小姐你,这次咱们可算是找回场子了。”
南音没注意到宋元襄的神色,毕竟她见过不少次宋元襄因为顾清雪告状而受罚的场面,还在高兴地想着今天虽然没教训到顾清雪,但俗话说打狗也要看主人,今日狠狠落了顾清雪的颜面,也算是报了一点仇了。
按她那个小气的心思,只怕是今日睡着了半夜也还要坐起来大骂宋元襄有病的。
宋元襄轻轻嗯了一声附和了南音的话,却并未有太大神色波动。
南音见状收敛起了笑容:“怎么了小姐?”
宋元襄说:“刚才有人盯着咱们。”
那人似乎就没打算藏着,视线的存在感极为强烈,宋元襄方才也不动声色地打量过四周,并未看到什么人。
直到躲进巷子里,那股窥视感才消失无踪。
真是奇怪了。
谁会在暗中窥伺她呢?
“会是刺客吗?难道是周姨娘想要斩草除根了?”
这像是周姨娘会干出来的事。
她本就是小门小户出身,给宋广霖做妾之后气焰格外嚣张,府上人都被她用一些手段磋磨过,偏偏她很会演戏,宋广霖又很吃她那一套,时间久了,丞相府就变成了她的天下。
虽然现在周姨娘看似弱柳扶风,是个宽厚姨娘,可府上的老人却都知道她从前的恶毒手段。
宋元襄摇摇头:“周姨娘要是能用这样的手段早就用了。”
她之前在她手里吃了亏,后面周姨娘也没什么动静,只是想了法子把她送到女学去眼不见为净,可见她不是不想除掉她,而是不能除掉她。
宋元襄知道大概缘由,所以并不害怕。
他们若是真要动手,宋元襄也有法子自保。
但那是下下策,她并不想这么早就跟丞相府图穷匕见。
“那能是谁?”
南音的眉头都皱成了一个死结。
宋元襄笑了笑:“不必在意那些,tຊ咱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她没说的是,刚才落到她身上的视线似乎并不带着恶意。
既如此旁人若是爱看就看吧。
她也懒得去猜。
“我们先去买什么?”
东大街是盛京最繁华最热闹的街市,里面各种店铺鳞次栉比琳琅满目,京城权贵们都是这里的常客。
“先去买琴吧小姐,我知道有一个琴铺,里面有上好的琴,小姐既然不擅琴,那更要买最好的琴,不然给小姐的手弹疼了就不好了。”
宋元襄对这些事并不上心,听南月这么说正要点头,耳边就传来一声嗤笑。
她皱眉,扭过头就看到一行少爷小姐就站在她身后不远处,见她看过来,那些人齐齐露出鄙夷之色。
“我当是谁,自己不好好学琴反而怪琴不好用的,原来是相府千金啊。”
“听闻相府千金大字不识琴棋书画无一精通,今日怎么倒是想开了要学习这些东西了?难道是终于有羞耻之心了?”
“害,她能有什么羞耻之心呀,但凡有现在就该躲在家里不敢出来了呀!毕竟她本来是要嫁人的,如今却是成为弃妇了呢!我若是她呀,干脆找跟绳子吊死算了!哪里还敢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