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左子萱跟着黄芳去了厨房,她站在门口,一脸担心的道:“还好,还好,子萱妹妹没出什么事,这我就放心了……”围观众人听到她的话,马上一波彩虹屁倾泻而出。“哎呀,惠茹,你就是太善良了,才被左子萱一直欺负。” 十分钟后,贺毅桌上电话铃声响起。 “贺团长,你赶紧回家看看吧,你家里着火了……” 贺毅丢了电话,在张由那里拿了车钥匙,火急火燎的往军属区方向驶去。 也亏得这一路上没有什么车,几分钟就到了。 车子进了军属
十分钟后,贺毅桌上电话铃声响起。
“贺团长,你赶紧回家看看吧,你家里着火了……”
贺毅丢了电话,在张由那里拿了车钥匙,火急火燎的往军属区方向驶去。
也亏得这一路上没有什么车,几分钟就到了。
车子进了军属区,他老远就看到自家的方向,冒着滚滚浓烟。
他赶紧加大了油门,待冲到家门口时,门口已经围了一群看热闹的家属。
除了黄芳正在拼命的敲门,一脸着急的冲着屋内大喊左子萱。其他人则只是站在门口抱着双臂,对着屋内指指点点,大有幸灾乐祸的模样。
贺毅看到这场景,气得全身颤抖,心中倍感寒凉。
人命关天,这些人,居然若无其事的冷眼旁观。
他真是后悔撤销了京都警备勤务工作领导机构的纠察申请,这无形中坐实了自己跟罗惠茹的关系不说,还将左子萱又一次推向了风口浪尖。
让那些个长舌妇有机会在背后讲左子萱的闲话,现在更是病态的巴不得将她除而快之。
也难怪左子萱脾气那么暴躁,非要跟自己离婚了。
可罗如军找上自己时,他别无选择呀。
贺毅下车,赶紧掏出钥匙打开家门,冲进屋里。
“子萱,子萱……”
左子萱秉承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的理念,斗志昂扬的跟柴火炕做斗争。
后面蹲在地上被烟熏得头昏脑涨的,实在是顶不住了,准备出去透透气。
谁知道一站起来,毫无防备的吸进一大口浓烟,直接被呛晕了过去。
贺毅冲进厨房,在能见度几乎为零的情况下,到处找她。
找了半天,他都快要hold不住了,终于在灶台边上,碰到到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伸手摸了摸,赶紧抱起来,往外跑。
黄芳进屋后,赶紧将客厅的所有窗户打开,疏散浓烟。
等烟雾稍微淡下来点,赶紧跑进厨房,把炉灶里的木材全部给掏出来。
贺毅将左子萱抱到院子里,坐在花池边上,轻轻拍打她的脸。
“子萱,子萱,醒醒……”
左子萱得了新鲜空气,在贺毅的怀里悠悠转醒。
一睁眼,就看到贺毅眼眶通红的看着她,她转头看了眼屋里还没有散去的浓烟,就知道是贺毅救了她,顿时这心里五味杂陈。
左子萱的确不知道贺毅到底是怎么想的。
说他不在乎吧,但纵使在原主那里受尽屈辱,还是要给原主在外面出气。
说他在乎吧,但做的某些事,又不像那么回事,说他是直接把原主往死里整,都不带一点儿夸张。
这会儿又见他一脸心疼的模样,左子萱是完全琢磨不透这死男人到底是什么心思。
“你干什么?知不知道这样做很危险?要是我出任务没能及时赶回来,怎么办?”
左子萱看在他救了自己的份上,也没再给他脸色,小声的嘟囔道:
“我饿了,想煮碗面,但谁知道柴火灶那么难烧。”
贺毅叹了口气,“你什么时候那么勤快了?
饿了,家属院不是有食堂吗?你身上有钱有票,直接去食堂吃就行了呀。”
“我不想吃食堂,在医院吃够了。”左子萱一脸不满的答道。
真是想一出是一出,贺毅简直是无语极了,都不知道要怎么说她才好。
黄芳将屋里的烟雾散了,出来解围道:“哎呀,既然子萱妹子想自己动手做吃的,那我教你怎么烧火怎么样?”
左子萱一听,马上从贺毅的怀里站起来,高兴的道:“好好好,那麻烦黄芳嫂子了。”
要是离婚,这烧火是必须是要学会的,不然自己出去独立生活了,不得饿死?
刚想往厨房里跑,就被贺毅一把拉住,“别弄了,我带你去国营饭店吃好吗?”
左子萱拂开贺毅的手,“我总不能在国营饭店吃一辈子,总有一天会单独做的。”
贺毅知道她说的什么意思,心里难过不已,不禁开始自责起来。
人家娇滴滴的一个大小姐,嫁给自己两年,活生生的被逼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等着左家人回来了,他都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人家。
站在门口人群中的罗惠茹,看到院子里贺毅和左子萱的互动,一口的银牙都要咬碎了,嫉妒得快要发狂。
她原本计划,借着左子萱在医院住院,买通医生或者找人直接下手,要了左子萱的命。
但自从春希街特大交通事故发生后,那宁溶跟左子萱好得就跟穿连裆裤似的。
左子萱所有的药品和治疗,都是宁溶亲力亲为,其他医生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到左子萱。
想找人趁贺毅回家拿东西的空隙,将人做了,但自从出了朱姨的事情后,贺毅几乎寸步不离的守着左子萱,根本没有机会下手。
这才出院回来第一天,就看到贺家浓烟滚滚的,她以为左子萱要被烧死了,高兴的跑过来看热闹。
没想到贺毅居然跑回来,将人给救了,真是气死她了。
见左子萱跟着黄芳去了厨房,她站在门口,一脸担心的道:
“还好,还好,子萱妹妹没出什么事,这我就放心了……”
围观众人听到她的话,马上一波彩虹屁倾泻而出。
“哎呀,惠茹,你就是太善良了,才被左子萱一直欺负。”
“就是就是,这大火没有烧起来,没把她烧死真是可惜了。”
“可不是吗?真是好人不偿命,祸害遗千年……”
声音不算小,院子里的贺毅听得一清二楚。
气得他正准备起来跟门外的八婆们开撕。
还没起身,左子萱就提着一桶洗抹布的水跑了出来,站在大门口,直接将一桶脏水泼向众蛤蟆精的身上。
门口一阵骚乱,接着就是阵阵怒骂和诅咒。
左子萱看着蛤蟆精们一身狼狈的样子,站在门口叉着腰哈哈大笑道:
“我还以为谁家便池堵了,屎都冒到我家门口来了,臭气熏天的。
我寻思着提点水出来,好好将这冒到我家门口的屎给冲走。
啧啧啧,这屎的颜色还真是难看,红红绿绿的,一看就是菜叶子和辣椒吃多了,还没消化就给拉出来了,看着真膈应。
不过屎就是屎,只配那泥巴捏的搅屎棍,搅合了灌溉那廉价的小白菜。”
左子萱这话,粗鄙到了极致,直接惹了众怒。
众蛤蟆精一拥而上,准备上手围攻左子萱。
结果手还没伸过来,左子萱就被贺毅一把拉到身后。
众人赶紧连连后退,生怕打到贺毅。
人虽然往后退了,但嘴上还在哔哔。
“贺团长,你也不好好管管左子萱,让她在大院里面,如此肆无忌惮的欺负我们。”
贺毅实在是忍无可忍了,脸色冰冷的道:“不想被她欺负就滚远点。
泽都军区容不下你,你家可以申请调动京都总军区。
要是你家男人没那能力,我可以搭一把手。”
先前还理直气壮的中年妇女,这会儿如同吞了苍蝇一般,如鲠在喉,不敢吱声。
以前贺毅也帮左子萱出气,但从来没有将自己男人,或者别人的家属拉扯进来。
贺毅抬起头,冷冰冰的呵斥道:
“我真是好笑了,你们跑到我家门前义正言辞的诅咒我媳妇死,对侮辱她,欺负她的事情,只字不提。
她一桶水泼在你们身上,让你们清醒清醒,提醒你们不要拖了你们男人的后腿,犯了政治觉悟的错。
就变成她欺负你们了?
我就寻思着,你们当着我的面都能那么欺负我媳妇,背地里还不知道怎么欺负她。”
转而提高音调,声如洪钟,铿锵有力的道:“是不是我贺家真的太好说话,什么阿猫阿狗都欺到我家头上来了?”
众人听到贺毅这冷冰冰的话,心里不禁打了个寒颤。
虽然听说贺毅在入伍之前,就是个二世祖,天不怕地不怕的,但他们还从来没有见到贺毅如此狠厉的一面。
罗惠茹站出来做和事佬,“毅哥哥,你别那么说……”
“罗惠茹,你是不是越界了?请你以后称呼我的名字或者职务。
我不认为,我们熟悉到你可以这么叫我。以前我不计较,那是看在你哥的面子上。
那天你哥带着你到医院去找我,我答应撤销京都警备勤务工作领导机构的纠察申请时,我想我已经跟你们兄妹讲得很清楚,从此两清。
你今天是以什么角色站在这里劝话?”
罗惠茹听了贺毅的话,中了十年的脑血栓,直接被冲开了。
她以为那天贺毅只是讲的气话,不会真的跟他们兄妹划清什么界限,没想到他居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讲出来。
两家划清界限,意味着什么,她心里门清。
说明了贺毅跟罗如军不再是朋友,已经没有任何情谊。
不是朋友,那就是陌生人,甚至有可能……
有可能是敌人。
罗如军能坐上这营长的位置,明眼人都知道,是贺毅帮忙提拔的。
不然,他早就回家种田去了。
也是因为这一点,众人更是觉得贺毅跟罗惠茹肯定有什么关系。
罗惠茹摇摇欲坠,两眼一翻直接晕倒在地上。众人一阵手忙脚乱,连连指责贺毅无情无义,没良心。
站在贺毅身后的左子萱探头出来,看了眼罗惠茹那时不时悄悄颤抖的眼皮。想了想,突然从贺毅身后跳出来,指着罗惠茹的脚边。
“罗惠茹脚边那是什么?
啊……
天呀,是毒蛇,快跑呀……”
众人一听,顿时做鸟兽状跑开。
先前昏倒的罗惠茹,一个轱辘猛翻身从地上爬起来,在原地疯狂的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