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宴冷厉的声音砸在江佑宁的耳里,她忍住疼意,咬牙回答。“王爷,奴婢倘若不来府上,便要被充作军妓任人玩乐,奴婢不堪受此大辱,只得……咳咳……”看着她咳嗽落泪,沈清宴不知为何,心猛地一缩。 江佑宁一直压制着翻涌的心绪,才能避免让自己流露出破绽。 她看着失神呆愣的沈清宴,心中五味杂陈。 他难道认出自己来了? 沈清宴终于收回视线。 他遮掩住眼中的愧意,转为冷睨的目光,冷声问
江佑宁一直压制着翻涌的心绪,才能避免让自己流露出破绽。
她看着失神呆愣的沈清宴,心中五味杂陈。
他难道认出自己来了?
沈清宴终于收回视线。
他遮掩住眼中的愧意,转为冷睨的目光,冷声问:“你说你叫什么?”
“奴婢齐宁。”
沈清宴冷哼一声,声似寒刃:“你也配叫‘宁’?”
他面无表情的脸终于出现裂痕。
“连名讳都不避……”
“圣上如此心急,惦记着我无人暖床,真是怕我不耽溺在温柔乡中啊。”
江佑宁一愣,他眼中夹杂的温情和愠怒都不像是假的。
他又一笑,不动声色开口:“既是圣上好意,那本王便收下了。”
随即,沈清宴寒凉的目光看向她:“日后你便只留个姓氏,不许再叫‘宁’。”
江佑宁谢恩,心中却陡然升起一股荒唐的想法。
难不成,沈清宴还对她尚有余情?
说完,沈清宴转身看向灵位,不再言语。
……
天近傍晚。
西边日落,余晖映照如残血。
江佑宁肩上的疼痛剧烈,她去大夫处寻来药膏,孤身前往厢房擦拭。
解开衣襟,江佑宁咬住牙,忍着疼意缓缓上药。
倏然,门被推开。
江佑宁被吓了一跳,看见沈清宴,连忙转过去遮掩身体。
“王爷来此,所为何事?”
沈清宴不答,冰冷的目光扫了眼江佑宁肩上的淤青:“很疼吗?”
“奴婢谢王爷关心,但毕竟男女有别……”
“是吗?”
沈清宴声音寒凉:“死人不必担心男女有别,你要当死人吗?”
江佑宁垂眸,不敢再说。
沈清宴径直拿起桌上的药瓶,缓缓替她擦药。
指尖触碰肌肤的一瞬间,江佑宁疼得一激灵。
沈清宴却轻笑一声:“你知道这儿是哪儿吗?”
江佑宁一愣,抬眼看向他冷峻逼人的脸庞。
她下意识就往自己从前住的院子里来了,却一时忘了自己已不是从前的江佑宁了。
完了,沈清宴定要杀了她不可……
转眼,沈清宴擒住江佑宁脖颈,手用力按在她的伤口处,疼得她直冒冷汗。
“说!你来王府到底是什么目的?”
沈清宴冷厉的声音砸在江佑宁的耳里,她忍住疼意,咬牙回答。
“王爷,奴婢倘若不来府上,便要被充作军妓任人玩乐,奴婢不堪受此大辱,只得……咳咳……”
看着她咳嗽落泪,沈清宴不知为何,心猛地一缩。
闻声,沈清宴松了手,将药砸在桌上。
“最好如此。”
说完,他便径直往外去。
江佑宁松了口气,便听见屋外传来一道娇甜熟悉的女声。
“清宴,你怎么又到佑宁妹妹这儿来了?”
江佑宁屏息,那是宋琬的声音。
沈清宴的声音有些冷淡:“无事,只是想起,便来看看。”
随后,她便听到衣料摩擦的声音。
“清宴,你摸摸我的肚子,孩子在踢我呢。”
那边一片沉默。
宋琬的气息有几丝不稳,声音黏腻:“清宴,你总想着佑宁妹妹,那我呢?”
“她都已经不在了,只有我陪在你身边了……”
江佑宁攥紧手心,凭什么?
凭什么害她的人怀着孩子拥有了一切,而她却连那一点点爱都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