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记忆力不佳,可是安家出事以后,我该记得的人和事都记得,如果我真的把你忘了,也只能说明你在我的脑海中不甚重要。”安瑾此话一出,顾砚清的脸色明显沉了下来。从刚下车时的充满希冀,到此刻,耷拉着眉眼,一副受伤又心痛的表情。 一旁的安妈妈叹了口气:“砚清,你别怪她,那一场火烧得太大了,阿瑾受了很重的伤,记忆力还有嗅觉都受到了影响。” 顾砚清的眉眼闪过一丝心疼,随即认真地看向安瑾,“没关系阿姨,我都知道的。” 安瑾耸了
一旁的安妈妈叹了口气:“砚清,你别怪她,那一场火烧得太大了,阿瑾受了很重的伤,记忆力还有嗅觉都受到了影响。”
顾砚清的眉眼闪过一丝心疼,随即认真地看向安瑾,“没关系阿姨,我都知道的。”
安瑾耸了耸肩,并不将他流露出来的那点情绪放在心上。
一上午的时间,安瑾就坐在安妈妈身边,听她和顾砚清聊以前的各种趣事。
今天的顾砚清,和安瑾以往见到的又不太一样。
他似乎很会照顾人,安妈妈一个眼神,他就倒水递纸巾忙个不停,比安瑾这个亲女儿还要勤快。
他也很会逗老人开心,时常说些俏皮话,逗得安妈妈哈哈大笑。
在一片欢声笑语之中,安瑾都快忘记,那个在人前总是绷着一张脸,一开口就是气死人不偿命的顾砚清长什么样子了。
过了中午,安妈妈要午休,安瑾便准备离开了。
顾砚清也说公司还有事,便和安妈妈告别,跟在安瑾屁股后面,一起离开了疗养院。
出了疗养院,安瑾收了脸上的笑容,神色莫名地看向顾砚清。
“你搞什么啊?温情攻势?通过我妈来打动我?
我告诉你啊,我管你真的假的,趁早离我远一点,我是真的要和高宴订婚了。”
她的语气很凶,顾砚清却完全没当回事。
他伸手将人拽进了自己的车,任凭安瑾怎么挣扎,车子也一路平稳地向前行驶,最终停在一处破旧的院子前。
顾砚清又拉着她下了车,指了指面前的院子。
“这里,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安瑾环顾周边,和安家的老宅是同一种外立面风格,应该是在同一片区域,但她确实没印象了。
她摇了摇头,语气不善:“顾砚清,你究竟要干什么?你别告诉我,这是我们小时候一块玩的地方。
我是记忆力不佳,可是安家出事以后,我该记得的人和事都记得,如果我真的把你忘了,也只能说明你在我的脑海中不甚重要。”
安瑾此话一出,顾砚清的脸色明显沉了下来。
从刚下车时的充满希冀,到此刻,耷拉着眉眼,一副受伤又心痛的表情。
安瑾突然莫名生出一种后悔的感觉。
不会,顾砚清真的暗恋她吧?
14
初见安瑾那一年,顾砚清在顾家,只是个处处惹人讨厌的小孩。
父亲和有权有势的后妈再婚,顾砚清大闹婚礼,惹得顾老爷子不快,故而被发配到栾城。
栾城是顾家的老家,但京城才是顾老爷子的根。
若不是这几年他从部队里退了下来,顾家也不会举家搬迁回栾城。
顾砚清初至栾城时,处处都是不习惯,硕大的别墅里,只住着他和保姆两个人。
他整日整日地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哭不闹,也不说话,希望借此来对抗那些掌握着话语权的长辈。
但事实是,在那栋房子里,无人在意他的成长和变化。
慢慢的,他的话越来越少,连学也不去上了。
直到后来,有个小女孩半夜来偷踩他院子里的玫瑰花,被他抓个正着。
他不说话,只用审视的眼光看着她,小女孩却一点不心虚,脆生生地解释:“你院子里的玫瑰花很香,我要用来调香,你借我玫瑰花,我还你一瓶香水。”
顾砚清不喜欢香水,但玫瑰已经被摘下,给不给她,都是浪费。
他挥手让那女孩走了,三天之后,她果真带着一瓶香水来了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