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天才满地都是,徐渭北又凭什么如此嚣张?“奴婢实在也是没有别的办法了……”大姨娘掩面而泣,泪湿衣襟。二丫在旁边陪着流眼泪,这一对苦命鸳鸯,真是太可怜了吧。她忍不住看向顾婉宁,用眼神帮大姨娘求情。 “奴婢有事要禀告夫人。” 顾婉宁:没事你能这样吗? “夫人,奴婢,奴婢不想伺候侯爷……”大姨娘咬着嘴唇,艰难开口。 顾婉宁:“……” 大姨娘竟然是一股清流? 还是她以退为进?
“奴婢有事要禀告夫人。”
顾婉宁:没事你能这样吗?
“夫人,奴婢,奴婢不想伺候侯爷……”大姨娘咬着嘴唇,艰难开口。
顾婉宁:“……”
大姨娘竟然是一股清流?
还是她以退为进?
和这些女人说话,她得多长几个心眼。
“不想伺候侯爷,你早干什么了?”顾婉宁不客气地道。
她是皇上赐婚,赶鸭子上架。
几个妾室,总不能是徐渭北强取豪夺吧。
不可能。
徐渭北的白月光是顾婉清,其他人都是将就。
这四个姨娘,只是他表达对赐婚不满的发泄工具而已。
除非是被家族所迫,否则她们应该没有什么不情愿。
“莫非当初你进侯府是被逼的?”
“不是,奴婢是自愿的。”大姨娘低垂着头,乌发如云,露出半截白皙滑腻的脖颈,和她晒黑的肤色泾渭分明。
她好白。
顾婉宁被小小惊艳了一下,这才仔细打量她。
是个清秀佳人,但是最显眼的是,身段玲珑,纤腰绰约,胸前鼓鼓囊囊,即使她有意穿着宽大的衣裳,依然能依稀看见曲线。
好家伙,这身衣裳要是穿在自己身上,那绝对看不出来身材。
但是顾婉宁沐浴时候看过,自己这身材,绝对也算很好很好。
大姨娘应该就是极品了……
徐渭北未免太有福气。
以及……身为同性,她都无耻地想rua一把……
顾婉宁已经上了不属于幼儿园的车,那边大姨娘开始讲述自己的苦衷。
“……奴婢的父亲是光禄寺主簿,姨娘原本是绣娘……”
顾婉宁想了想,光禄寺管宫廷祭祀、筵席、节庆那些,其实就是管后勤的。
油水可能有,但是算不上什么重要的地方。
主簿在光禄寺,也算不上什么人物。
简而言之,大姨娘出身一般,还是庶出,其实能攀上侯府,算是她们家高攀了。
“嫡母严苛,姨娘的日子很难过。奴婢为了让姨娘好过些,在侯府的人为侯爷找妾室人选的时候,就托了人……”
“既然是你主动进来的,又为什么不想伺候侯爷?”
看看人家二姨娘,目标就是很明确。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徐渭北那玩意儿好像洒金粉,能给她们家镀金。
顾婉宁想到这里忍不住乐。
“奴婢其实,其实……奴婢该死。”大姨娘深深叩首。
“说话。”顾婉宁不喜欢这样的欲言又止。
“回夫人,”大姨娘并不敢抬头看她,似用尽了全身力气,“奴婢心有所属,当年迫不及待进侯府,也是为了不想嫁人……”
顾婉宁觉得这理由实在是荒谬。
“你觉得我那么好糊弄吗?”她轻笑一声,“你不愿意嫁人做正妻,然后却愿意给侯爷当小妾,然后你又不想伺候侯爷……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你其实是想给侯爷当正室?”
“没有,没有,夫人明鉴,奴婢没有那样的心思。”大姨娘慌乱不已,“奴婢只是心有所属……”
“你心有所属,然后取侯爷,拒绝其他人?”
这样看来,她心悦的是徐渭北,没毛病吧。
“不是。”大姨娘流着泪解释道,“奴婢心悦之人,是嫡母的侄子,也是奴婢表兄。表兄也愿意娶奴婢,奈何,奈何两家人都不会同意,所以……”
“那你怎么不求了你嫡母?”
“表兄是家里单传,读书又好,所以家里对他,有更好的安排,所以……”
“既然不可能,你还惦记着为他守身?而且三年前被抬进侯府,你就该知道,你有伺候侯爷的义务,总不能是今日才后悔的吧。”
“不,”大姨娘摇头,泪水滴落,“奴婢没有后悔过。奴婢没有更好的选择……”
表兄比她大三岁,三年前下场,原本以为能高中tຊ,和家里提起与自己的婚事。
没想到名落孙山。
两人都深受打击。
“……我们都知道,婚事是不成了,也没有再拖的余地。表兄,表兄投笔从戎,远走西南……”
西南?
如果是西北,那就是徐渭北的手下了。
这样找人也不好找。
“奴婢知道,他是不想娶妻,也不想见奴婢嫁人,所以才会如此……”
“他承诺过你什么?”
“承诺?”大姨娘愣住,随后摇头,“没有。夫人,是奴婢自己,存了妄想……倘若奴婢嫁人,不能和离再嫁。但是倘若奴婢为奴为婢,日后表兄出息了,或许,或许还能寻来,侯爷也可能会将奴婢赏赐给他……”
顾婉宁:“……”
你可真敢想啊!
徐渭北有成人之美?
做梦她都不敢做这么美的梦。
别的不说,从他一口气纳四个小妾这件事看,他对女人,就没有什么怜惜的。
他只是把女人当成了物件而已。
而且他这个人霸道,他的物件,能随意送人?
而且就算能,对方也得是个人物吧。
随随便便去军队打拼几年,就能出人头地?
除非她表兄,是另一个徐渭北。
可是如果天才满地都是,徐渭北又凭什么如此嚣张?
“奴婢实在也是没有别的办法了……”大姨娘掩面而泣,泪湿衣襟。
二丫在旁边陪着流眼泪,这一对苦命鸳鸯,真是太可怜了吧。
她忍不住看向顾婉宁,用眼神帮大姨娘求情。
顾婉宁不看她,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后又放下:“侯府有侯府的规矩,该排你,我也会排上。至于你是不是来了小日子,身体不适,或者其他不方便,你自己解释。”
“是,多谢夫人。”
“去吧。”顾婉宁摆摆手道。
大姨娘从袖子掏出一张叠好的帕子,双手恭恭敬敬呈给顾婉宁:“夫人,奴婢闲着的时候替您绣了张新帕子,您别嫌弃。”
顾婉宁接过来,一摸就有数了。
里面有东西。
她当着大姨娘的面慢条斯理地打开,从里面取出来一张银票。
一百两。
虽然不像二姨娘那般出手阔绰,但是也是一笔不菲的银子了。
姨娘一个月二两银子,前身还扣一半,也就是说,三年不花攒三十多两。
所以,还得倒贴钱,拒绝陪睡?
好家伙,为了被徐渭北睡得掏钱,为了不被他睡还得掏钱。
合着徐渭北真是她的摇钱树了。
只是顾婉宁真的很想问,大家的银子都哪里来的啊!
怎么好像就她一个穷人?
发财带带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