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着顾泽言进了太平间,越往里面走,温度越低,冻得顾泽言手里的花几乎快要拿不住。最后,医生停在一块白布面前,微微鞠躬:“顾太太在这,人死不能复生,还请您节哀。”顾泽言不屑地嗤了一声:“胡说八道,什么死不死的,我家昕昕最讨厌听这种不吉利的词,你别说了。” 顾泽言刚要转身离开,就有医生叫住了他:“顾先生,这边。” 他茫然地抬起头,医生看他这幅失神落魄的样子,眼神多了几分悲悯。 顾泽言回过神,他勾唇,扯出一抹浅笑:“昕昕在哪?你跟她说,我来接她回家,让她不要
顾泽言刚要转身离开,就有医生叫住了他:“顾先生,这边。”
他茫然地抬起头,医生看他这幅失神落魄的样子,眼神多了几分悲悯。
顾泽言回过神,他勾唇,扯出一抹浅笑:“昕昕在哪?你跟她说,我来接她回家,让她不要再闹脾气躲着不见我了。”
他垂下眸,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那些事情我都可以解释的。”
哪怕沈昕听完后要打他,他也绝不会躲一下。
医生有些不忍,低声道:“顾先生,顾太太在这边,跟我来吧。”
他带着顾泽言进了太平间,越往里面走,温度越低,冻得顾泽言手里的花几乎快要拿不住。
最后,医生停在一块白布面前,微微鞠躬:“顾太太在这,人死不能复生,还请您节哀。”
顾泽言不屑地嗤了一声:“胡说八道,什么死不死的,我家昕昕最讨厌听这种不吉利的词,你别说了。”
他嘴角带笑地掀开盖在沈昕脸上的白布。
女人双眸紧闭,脸上毫无生机,脸色苍白得几乎和白布是一个颜色。
顾泽言的笑容僵在脸上,手里的花一下子掉在了地上,砸落了些许花瓣。
半晌,他才弯下腰去摸沈昕的脸,很冰,冻得他手疼。
刚才被烫伤的时候都没感觉这么疼。
“昕昕”
顾泽言半跪下来,趴在沈昕耳边很轻地叫了一声,像是怕吓到她一样。
他的手指轻轻抚过沈昕的长发,语气极具温柔:“昕昕,起来,跟我回家好不好?”
“这里这么冷,你在这睡觉会感冒的。”
“你再生气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别闹了,起来好不好?”
顾泽言哄了很久,沈昕依旧一点回应都没有。
顾泽言脸上逐渐浮现出痛苦的神色,他捂住自己的脸,整个人趴在铁床上。
声音变得哽咽起来:“昕昕,你还在生我的气,所以不愿意理我对不对?”
“你跟我说句话好不好?哪怕你瞪我一眼,你不要不理我”
位居高位的男人如此卑微,甚至是泪流满面地哀求。
医生有些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安慰道:“顾总,斯人已逝,您还是”
“胡说,我家昕昕没有死!”
顾泽言打断他的话,抹掉脸上的眼泪,直挺挺跪在地上,不停地重复:“昕昕,我错了,对不起。”
“你睁开眼睛看看我,你打我好不好?都是我的错。”
顾泽言在太平间跪了许久,冻得浓密的眉间结了霜,身体不停发抖,声音也哑了,却还是不停地说是他的错。
门外的人无不感慨顾泽言对沈昕的用情至深。
这是爱到骨子里,才不愿意面对爱人的死讯啊。
最后,他们实在看不下去,几人进去把顾泽言扶了起来。
医生把白布盖回去,询问道:“顾总,您是否要接回死者?还是交给我们医院处理?”
顾泽言麻木地点了点头:“回去,我当然要接昕昕回去。”
他握住沈昕干瘦的手腕,指尖临摹过她手上深不见底的伤口,心脏痛得像被人用刀在扎一样。
他浑身的力气像被抽干了一样,眼神空洞地重复:“昕昕,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