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如此。”夏荷是二等丫鬟,平时并没有近身侍候王妃,所以并不知晓。……芳雅院。苏云柔见王爷来了,心里一喜,眼里深底也泛着得意之光,她就知道,夜哥哥会来她的芳雅院的,面上一如既往的保持着娇弱的模样,“夜哥哥……” 她从来没这么期盼过苏云柔派人前来她的锦满院,前世,就算是初一、十五,苏云柔有时候都会整些妖蛾子,闹什么心悸或者做了恶梦,把东方玄夜引到她的芳雅院。 是以,东方玄夜宿在她的锦满院,一年内的次数十个
她从来没这么期盼过苏云柔派人前来她的锦满院,前世,就算是初一、十五,苏云柔有时候都会整些妖蛾子,闹什么心悸或者做了恶梦,把东方玄夜引到她的芳雅院。
是以,东方玄夜宿在她的锦满院,一年内的次数十个手指头数一数还有剩。
今夜,苏云柔定会想办法差人来请他的,想到这层,苏冰尘不再着急。
脸上挂着清浅的笑意转过身来,“没,妾身看今晚的月色清亮,就多看了几眼。”
“嗯,本王从未知王妃还有赏夜景的喜好。”
苏冰尘眸光里升起了冷意和嘲讽,呵呵……你的心思都在你心爱的女人身上,又怎会知晓我这个让你嫌弃的人喜好?
“咚咚咚……”一串敲门声传来。
苏冰尘眼里划过一道飞流的火光,来了!
她秋水杏眸那团湛亮的欣喜之光,东方玄夜没错过。
“王爷?”
“何事?”
东方玄夜幽邃的眸子里爬上了一抹阴云,语气有些低沉。
莫九在外,心里猛地跳了一下,“回王爷的话,香叶说云侧妃娘娘害喜厉害,有些头疼,特来请王爷去芳雅院看看侧妃娘娘。”
东方玄夜抓起常服往身上一套,踏着疾步向外间走去,苏冰尘顿时舒了一口气,正要恭送他的时候,他突然脚步顿下。
“王妃似乎很开心?”
苏冰尘心下一紧,大意了,方才她表现得是不是太明显了?竟然让他察觉出来了。
提醒自己,以后言行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王爷,妾身怎么会开心呢,云妹妹身子不太好,妾身不敢挽留王爷。”
“很好,那就有劳王妃,陪本王去芳雅院,关心一下云儿吧。”
东方玄夜音质依旧那么清冷,只是语气里夹杂着一丝揶揄。
让苏冰尘心尖突突,这个渣男有毛病吧?
让她这个惹人嫌的人和他一起去看望他的心头好?
你确定是去送关心,不是送刺激?
“王爷,今夜妾身就不去了,明日,妾身一定带好珍品,去芳雅院看望云妹妹,她为王爷孕育子嗣,为王府操劳tຊ,委实辛苦了。”
闻言,东方玄夜的神色愈加的冰冷,漆黑如墨的瞳孔幽暗不明,薄削的嘴唇紧抿成一条线。
“王爷?”
香叶见王爷还没有出来,心里有些焦急,又来找莫九了,莫九只能试着催促,往常,压根不需要他再次提醒王爷,王爷就能疾步出来。
今日,王爷的举动,让他有些琢磨不透。
不过,他家王爷的心沉似海,他好像也没有琢磨透过。
“妾身恭送王爷。”
东方玄夜甩袖离去,显然带着恼怒,留下一个孤傲冷清的背影。
苏冰尘心下蓦地松然,就差放鞭炮恭送东方玄夜了。
转眼之间,杏眸幽冷暗谲,东方玄夜,这一世,苏云柔是无法顺利诞下你的子嗣,我也要让她也尝尝滑胎之痛,此生我与苏云柔不死不休!
“小姐,您怎么不留下王爷?”秋溪恨铁不成钢,她方才真想甩香叶几个耳巴子。
王爷都歇下了,还敢来拍门,眼里何曾有过她们的王妃?
这是挑衅,更是羞辱!
连她这个奴婢都看得出来,偏偏王爷是个睁眼瞎?
秋溪眼眸泛红,说白了,是王爷不在乎她家主子,心里只有芳雅院那位,否则芳雅院那位怎么敢?
“芳雅院那位太可恨了,尽会使用下三滥的招数。”
春溪倒觉得香叶来得正合时宜,听到拍院门的声音,她匆忙的让夏荷打开了院门。
夏荷有些踌躇,有些看不透,春溪姑娘不帮自家王妃,怎么还喊她赶紧把院门打开呢?
“把床榻上的被衾全部拿去扔了,重新换上全新的。”
“再点一枝熏香……”去去晦气。
秋溪有些讶然:“小姐?”
“床榻上方才洒了些茶水,脏了。”
“诺。”秋溪这才去了橱柜里,取下了新的。
夏荷和春溪一起上前帮忙,夏荷见了床榻上并没有看到茶渍,又翻了翻,哪里脏了?
“春溪姐姐,这……”夏荷示意这被衾上一眼了然,有些不解。
“有些脏东西,肉眼是看不见的,王妃娘娘有点洁癖。”
“哦,原来如此。”夏荷是二等丫鬟,平时并没有近身侍候王妃,所以并不知晓。
……
芳雅院。
苏云柔见王爷来了,心里一喜,眼里深底也泛着得意之光,她就知道,夜哥哥会来她的芳雅院的,面上一如既往的保持着娇弱的模样,“夜哥哥……”
她正要下床施礼,被东方玄夜拦住了。
“云儿,你身子哪里不舒服?”东方玄夜眉眼夹着关切,细心问道。
“莫九,拿着本王的玉牌,去宫里请太医。”
苏云柔赶紧制止,“夜哥哥,云儿只是害喜严重,太医来了也无用。”
这么晚,夜王府派人进宫,势必会引起凤仪宫的注意,她可不想明日一大早被那个妖妇传进宫里。
“是不是膳食不干净?”
东方玄夜幽冷的眸光一扫,万嬷嬷和香叶几个慌忙跪下,“是奴婢们没有照顾侧妃娘娘,请王爷责罚。”
明明只是淡淡一扫,可几个下人感觉似有锋刃刮在脸上,随时都能割断脖子。
苏云柔娇笑柔声:“夜哥哥,云儿只是有些反胃,有夜哥哥陪云儿说说话,转移一下注意力,云儿会好的。”
“是吗,不是这些奴才没伺侯好主子?”
几个下人身子发颤,脸色惨白,心里在哀啼,主子救命!
苏云柔心中一变,神色有些不知所措,夜哥哥是什么意思?
她伸出手,拉了拉东方玄夜的衣袖,“夜哥哥,你生气了?”
他哪都好,就是心思太深沉了,让她也猜不透,看不明。
若说他不心疼自己,她又不这么认为,可是,要说他心里只有她,她又没这个自信。
她能感受得到,他对她只是宠,并非爱,那个占据他心的人又不像是苏冰尘?
————到底是谁?
还是他只是从小清冷淡薄的性子使然,对男女之间并没有那么细腻的感情?
她有身孕了,最近总爱胡思乱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