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门口。瞧见女儿不施粉黛的一张脸,以为她因为萧梓钧太过伤心,没有心情装扮,聂美兰心中一痛。什么都没说,便握住女儿的手,一同上了马车,将她紧紧拥入怀中。“阿鸢。”聂美兰柔声道,“其实,有些人你没有深入了解,是不会知道他的为人,提早了解,其实是一桩好事。” 看了眼顾月柔,若说萧梓钧之前对她还有几分怜爱,此刻就只剩下厌恶。 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她竟怀着这样的痴心妄想! 可他现在还不能惹恼她,否则她出去乱说话,那个宋之珩又要抓住这点不放! “月柔
看了眼顾月柔,若说萧梓钧之前对她还有几分怜爱,此刻就只剩下厌恶。
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她竟怀着这样的痴心妄想!
可他现在还不能惹恼她,否则她出去乱说话,那个宋之珩又要抓住这点不放!
“月柔。”萧梓钧冷淡地道,“你若愿意,便是安王府侧妃,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说完,他便直接去了国公府门口。
宋之珩的身份,不便进府,顾清鸢便在最外面一处凉亭见他。
四面都有下人守着,且路过的人都能看到,对他们的名声都有好处。
“顾大小姐,本官今日是为了安王与令妹一事而来。”宋之珩开门见山,“听人说,之前想要和安王成亲之人,是顾大小姐你。”
顾清鸢抬眼看着他,见他略微低眉,没有直接盯着她,恪守礼节。
果然是个耿直的真君子!
“宋大人若不是个三岁小孩,就该知道,我与卫王殿下的婚事。”顾清鸢冷声道,“你现在问这句话,很失礼!”
“本官既然能问,自然不是空穴来风。”宋之珩却不打算终结这个话题,“你只说实话便可。”
“实话便是,与我有婚约之人是卫王,与安王无关!”顾清鸢霍然起身,有些生气地道,“你再问也是这个答案,宋大人若是没别的事,就请吧!”
见她是真的生气,宋之珩捏着杯子的手紧了紧。
就在顾清鸢出了凉亭时,他突然问:“那安王与令妹,是否有婚约?”
这个问题,正好被追上来的萧梓钧听到,他立刻道:“宋大人,她一个闺阁女子,如何知道这些,你想要查案子,也不该找顾大小姐,她与此事无关!”
“安王殿下想毁了两个女子的清白,怎么与她无关?”宋之珩目光冷厉地盯着他,“近日有人私下传言,臣已经让人将传言之人抓来,将流言扼杀在摇篮里,那人指认是殿下身边之人授意。”
顾清鸢吃惊地看着宋之珩,难怪他会亲自来国公府问她,原来竟是因为这种事!
果然,萧梓钧根本没打算放过他。
反而在这个时候,想要败坏她的名声。
如果在她最无助的时候,他毅然决然地同意娶她,她是不是要对他感恩戴德?
萧梓钧,当真是无耻至极!恶毒至极!
“你放肆!”萧梓钧恼羞成怒地斥责道,“宋之珩,你之前在皇祖父面前与本王为难,本王大度不与你计较,如今竟还要污蔑本王,居心何在?”
“是否污蔑,殿下随臣去大理寺走一趟便知。”宋之珩冷哼,“亦或者说,臣将此事明日带到朝堂上说一说?”
“对了……”他紧接着又说道,“大理寺正已经被臣收押,判流放是少不了,这件事,诸位大臣只怕也不知道。”
萧梓钧面色突变,此刻的他,在宋之珩面前完全说不起话。
“阿鸢。”萧梓钧眸色阴沉,却依旧温声对顾清鸢道,“你别信他胡说,我先带他走,你累了便好好休息。”
两人走出凉亭那一刻,顾清鸢瞧着他们的神情,仿佛下一瞬就要一决生死!
看着宋之珩的背影,顾清鸢有些诧异,上辈子也没觉出他对萧梓钧这么大的敌意。
“小姐,马车已经备好。”碧荷从府门外进来,“夫人已经等着了。”
顾清鸢这才想起,她该收拾去赴宴,丞相府的宴席。
她的衣服是三日前就备好的,藕荷色的长裙,衬得她肌肤胜雪,身材婀娜。
未施粉黛,就已经是容色倾城。
就在珠莲想要给她上胭脂时,她却拦住:“不必。”
她长着一双丹凤眼,若是装扮,眼神便显得太过凌厉。
这辈子,她得先示弱,才能让那些牛鬼蛇神都“现出原形”!
能让世代忠烈的国公府,背负上叛国的骂名,这绝不是萧梓钧一个人可以做到的!
她得找出所有想要与国公府为敌之人,防患于未然!
国公府门口。
瞧见女儿不施粉黛的一张脸,以为她因为萧梓钧太过伤心,没有心情装扮,聂美兰心中一痛。
什么都没说,便握住女儿的手,一同上了马车,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阿鸢。”聂美兰柔声道,“其实,有些人你没有深入了解,是不会知道他的为人,提早了解,其实是一桩好事。”
闻言,顾清鸢抬眼,瞧见母亲眼角有泪珠在闪烁,哽咽道:“娘,我没有为了任何人难过,萧梓钧那种人渣,根本不值得我难过,我只是……为自己的曾经不值得罢了。”
“没什么不值得的。”聂美兰轻抚她的脸颊,笑得十分慈爱,“你有没有想过,有些事是需要经历的,虽然是不好的事情,但也是人生一种阅历,你只有经历了,才能成长,不要怪自己,这些事都不是你的错。”
顾清鸢忍不住落下泪来,泪水决堤般涌出。
若是母亲知道她上辈子做了那样的蠢事,害了国公府所有人,还会跟她说,不是她的错吗?
母女两人抱着哭了一会儿,要下马车时,聂美兰为女儿整理发丝,用胭脂轻轻敷了一层,掩盖住她的泪痕。
到底都是世家女子,下车时,两人脸上已经都看不出丝毫哭过的痕迹。
丞相府门口已经停了好几辆马车,其中一辆尤为显眼。
顾清鸢抬眼看去,那是公主府的马车,装饰十分豪华,从车上下来的两个女子也是贵气十足。
年长些的便是文希长公主,她是当今圣上唯一的妹妹,也很得先帝宠爱,自然是养成了嚣张跋扈的性子。
虽然五十岁的年纪,穿着却华丽非常,保养的也非常好,瞧着也就四十岁。
她身边那位十六七岁的少女,满脸的骄横之色,无论看谁都充满了轻蔑,与她如出一辙的傲慢。
这位少女正是她唯一的孙女,嘉敏郡主。
据顾清鸢上辈子了解到的情况,嘉敏郡主一直对萧梓钧颇有好感,长公主也有心让她嫁给皇子,巩固长公主府的势力。
毕竟等到当今圣上驾鹤西去,那些侄孙辈的孩子,对她这个姑奶奶,肯定没有那么在意。
而这位嘉敏郡主,正是顾清鸢今日来这个宴席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