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吧,人家管家都说了,程斯珈今天没法待客。走吧,她又没法和公司交代,毕竟签下程斯珈就是公司目前最重要的计划了。就在这僵持期间。从屋内缓缓踱步出来一只黑猫,它高高举起自己的尾巴,修长又优雅。 这一天,徐江言发了好大的脾气。 他把封母轰出了家门,又将家中碗筷和封母做的饭菜全部砸了个干净。 好似这一刻,只有猛烈的发泄才能唤回他的神智。 才能让他知道,苏韵冉真的已经离开他了,而且是苏韵冉甩了他,不
这一天,徐江言发了好大的脾气。
他把封母轰出了家门,又将家中碗筷和封母做的饭菜全部砸了个干净。
好似这一刻,只有猛烈的发泄才能唤回他的神智。
才能让他知道,苏韵冉真的已经离开他了,而且是苏韵冉甩了他,不要他了。
这个念头在沉寂了整整一个月后,终于以摧枯拉朽的速度将他击破了。
可紧接着而来的,便是极致的空虚。
徐江言见什么东西,都成了苏韵冉的模样。
看天,云成了她。
看地,地上的蚂蚁也画成了她。
什么都是她,哪哪都是她,叫人心烦意乱。
徐江言只能撑着心底的那点倔强,每天告诉自己,不准去找她,他没有那么贱。
才生生熬过了这半年。
再见面的这一天,来的竟如此慢,徐江言险些以为这辈子他和苏韵冉就到这了。
苏韵冉却又冒了上来,出现在他眼前。
徐江言此刻还愣着,便见苏韵冉皱了皱,便权当他是陌生人一样,朝他身边的管家搭上了话。
“你好,我是苏韵冉,今天下午我们约了见面。”
徐江言总算回过神来,突然说了句:“程斯珈今天不会客,你空跑了一趟。”
苏韵冉总算是看他了,眼里生出些许的烦躁。
她轻啧了一口,便听管家抱歉地说道:“不好意思,我们家少爷今天心情不好,没法待客了,要不然咱另外约个时间?”
苏韵冉迟疑着,一时没动。
而一旁的徐江言,心态已经彻底崩掉了。
他心里不断念叨着:“苏韵冉刚才是啧了我一口吧,没错吧,我没听错吧?”
他只紧紧地盯着苏韵冉,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神情。
可苏韵冉别说是动容了,就连回头看他一眼都没有。
莫说徐江言现在心里该是个什么心情,就连苏韵冉也苦着一张脸,进退两难。
不走吧,人家管家都说了,程斯珈今天没法待客。
走吧,她又没法和公司交代,毕竟签下程斯珈就是公司目前最重要的计划了。
就在这僵持期间。
从屋内缓缓踱步出来一只黑猫,它高高举起自己的尾巴,修长又优雅。
一双宛如黑曜石般闪耀的眸子此刻正盯着苏韵冉,叫她惊讶不已。
一般来说,画家的房子里不会养猫,猫的天性便是会忍不住将画室弄得一团糟,得有多耐心的画家,才会在家里养猫呢?
苏韵冉情不自禁蹲下去,伸出了手。
黑猫喵呜一声,便径直缠了上来,连尾巴都绕上了苏韵冉的手臂。
苏韵冉反手顺着黑猫的脊梁往下摸,将黑猫摸得直接倒在地上,露出了自己柔软的腹部。
管家吃惊地望着这一幕。
还没等他多想,别墅里便传来了一声清朗的男声。
“安伯,让那个女人进来。”
苏韵冉吃惊地望向别墅里头,却是隔得太远,除了一道站在楼梯间模糊的黑影,什么也看不清。
身后的徐江言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连一句话都没有留下。
苏韵冉才不管这些,道了声谢后,便走进了别墅里。
黑猫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一点声音也没有。
苏韵冉有些紧张地靠近那道身影,目光灼灼。
忽地,堂中灯光大亮,照亮了客厅,也照亮了楼梯上的那人。
男人坐在楼梯上,整齐领口敞开,露出白皙的锁骨,慵懒又随意地支着脑袋。
听见声响,他浓密的眼睫颤了下,不急不慢地抬头。
一双深邃的眼睛定定地看向苏韵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