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想知道,妖后为什么要对临水下杀手。辰筠也不避讳,当着景幻的面便换起了衣裳,长久的潭水浸泡,让她的肌肤白的像血。肌肤之上纵横交错的疤痕也就更加分明,她柔弱的脊背上满是狰狞的伤口,仍然看得出是怎样的惊心动魄。 可画面上的辰筠那么陌生,她不再爱笑,平静地像一块冰。 那些痛彻心扉的往事横亘在他们之间,景幻怕了。 贵为九重天上的清冷仙君,他骄傲了一世,不肯轻易低头,不肯对被他辜负的妻子道一声歉。 所以他把
可画面上的辰筠那么陌生,她不再爱笑,平静地像一块冰。
那些痛彻心扉的往事横亘在他们之间,景幻怕了。
贵为九重天上的清冷仙君,他骄傲了一世,不肯轻易低头,不肯对被他辜负的妻子道一声歉。
所以他把凌华推到了辰筠的面前。
“她最是宠爱这个孩子,必定会跟着他回到明清殿。”
可是他没料到,辰筠竟是真的连凌华都不要了。
她待凌华尚且冷若冰霜,对他这个夫君不知该有多恨。
他在明清殿上气得发疯,不知该怎么挽回辰筠,甚至不知该怎么光明正大地见她一面。
直至天兵来报,临水仙子被妖后掳走。
景幻的第一反应不是担心,而是欣喜:他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站在辰筠面前了。
更何况,临水终究与他青梅竹马,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辰筠为了报仇杀死临水。
辰筠挑眉,“好啊。”
她在寒潭待了许久,与妖后也没有见过面。
她也想知道,妖后为什么要对临水下杀手。
辰筠也不避讳,当着景幻的面便换起了衣裳,长久的潭水浸泡,让她的肌肤白的像血。
肌肤之上纵横交错的疤痕也就更加分明,她柔弱的脊背上满是狰狞的伤口,仍然看得出是怎样的惊心动魄。
凌华白了脸。
16
他想起了少时,景幻征战四方,不常在天宫中时,母亲是怎么护着他的。
天宫中的人多是恃强凌弱之辈,景幻不在,便欺凌他们孤儿寡母。
一天夜里,灵谷的几只灵兽受了惊,发疯闯进了明清殿。
为了保护安睡的凌华,辰筠任灵兽如何撕咬她的血肉都不肯放开抱在怀里的凌华。
她甚至断断续续用颤抖的声音唱着哄他入睡的歌谣,不忍心惊醒他。
待到天亮时,她已遍体鳞伤,而凌华安然无恙。
也就是那一次辰筠的身上落下了永远的伤病,受不得一点儿寒冷。
而被她用性命长大的凌华,却反而指责她是没有灵根的废物。
他定在了原处,死死盯着辰筠悲伤的疤痕,哭道:“母亲,你痛吗?”
辰筠莞尔一笑。
对着这个一手养大的孩儿,她还是会心生不忍。
“死人是不会痛的。”
凌华再也忍不住,大滴大滴的泪水喷涌而出。
景幻像是被触动,低声道:“辰筠,他毕竟是你的孩子,不懂事了这一回,你便要怪罪他一辈子吗?”
“我知道我们父子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可你也划了三生石上的名字,跳了诛仙台,难道还看不清吗?”
“回到明清殿,我们还像从前一样安安稳稳的不好吗?”
景幻轻轻抚摸上她腰上挖骨的疤痕,眼睛一痛:“你这又是何苦呢?”
凌华也悄悄走到她身边,揽住她的腰抽噎道:“母亲,回来吧。”
辰筠没忍住笑出了声,“景幻,你既然知道我跳了诛仙台,还不知道我是为何跳的吗?”
“我千辛万苦才离开了明清殿,怎么可能再回去?”
她冷冷地挑眉:“我不爱你了,也不爱凌华了。你们就当辰筠死在了那一天,不要再纠缠我了。”
就算过去了很久,身上的每一处伤痕都还会隐隐作痛,像是在提醒她荒诞可笑的曾经。
景幻脸色难看地收回了手,狠狠瞪着她:“你跳诛仙台,不是因为自己善妒无能,连一个妻子、一个母亲都做不好,自形惭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