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大恩大德,你要是哪天恢复了记忆,可一定要回报我啊,别的不说,光金子给你花了这么多,”我一边给他喂药一边嘀咕:“唉,我最喜欢的是黄金,可像东宫那般的阔气,一般人应该也是没有的。”唉,说起来,那天被赶出来的时候,我就应该要六箱黄金啊,看那疯太子嫌弃我的程度,为了摆脱我,六箱黄金,他一定肯出的。 我冲到房子里的时候,那位郎中刚刚把两根手指从月风的手腕上抬了起来。 柳姨一脸担心的看着郎中,甚至湿透的衣服都没有换,头发上还在滴滴答答的往下滴水。 月风头上的伤已经被妥善的包裹了起来,只隐隐
我冲到房子里的时候,那位郎中刚刚把两根手指从月风的手腕上抬了起来。
柳姨一脸担心的看着郎中,甚至湿透的衣服都没有换,头发上还在滴滴答答的往下滴水。
月风头上的伤已经被妥善的包裹了起来,只隐隐的透出些血迹。
“我弟弟他,如何了?”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啧,”郎中捻了捻胡须,皱着眉说:“受了些寒,倒是也不打紧,主要是他之前的伤也没有好透,这下又落了水,我看还是在床上好好养一养,先别做劳心费神的事情了。”
我看了一眼他青白的脸色,担心的说:“好好养伤,这是自然,还有什么其他需要注意的事情吗?”
“我开些药,煎药的方法柳夫人是知道的,”郎中说:“不过半夜得有人看着,恐怕会发热。”
“那我——”
柳姨刚说了两个字,我抢话道:“这没什么问题,今晚我来看着。”
柳姨还想说什么,我握住她的手劝道:“你今日也受了惊,何况柳姨你年纪也大了,若是再照顾月风一晚,怕身体熬不住。”
郎中也劝她道:“夫人,郡主说的有道理,你年纪也大了,今日受了寒,还是好好的养着,万一你也倒下了,那才是真正的拖累了郡主。”
“如果怕郡主受累,不如我推荐一个人帮你们照顾,她做事妥贴,想必一定能将公子照顾的好。”
柳姨想答应,但是有刘大妈那个前车之鉴,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再有旁人来照顾他的。
柳姨没法子,只好答应了。
送郎中出门的时候,他突然停了一下,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
“虽然我是个郎中,不该说这个,但是,”他叹了口气,郑重其事的说:“去那庙里拜一拜吧。”
……我觉得他说的有点道理。
月风的衣服已经被换过了,此时穿着一身雪白的中衣躺在床上,漆黑的头发,苍白的脸色,还有头上的绷带,像一朵被摧残过的娇花,怎么看怎么惹人怜爱。
柳姨也换了衣服,端着一碗熬好的药和我一同走了进来,她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月风,又看了一眼我的脸,咳嗽了一声。
“男女授受……你们也不是真正的姐弟,所以还是要注意这些,”她犹犹豫豫的开口:“而且他还病着,郡主也要克制些,别上手摸了。”
这是怎么说的!
我瞬间觉得自己的耳朵烧了起来。
“柳姨,您说什么呢,他豁出命去救你,就是因为把你当做自己的家人,我想他应该也把我当做真正的家人,”我正色道:“无论这会儿躺的是谁,既然是我的家人,那我肯定要认真的照顾的!”
柳姨一听“豁出命”,脸上立刻显出几分愧疚,她放下药,叹着气说:“这孩子,的确是救了我,差点把自己搭进去,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话锋一转,她又说:“可若他安安分分当你的弟弟,那真是再好不过了,我一定将他当郡主你的亲弟弟当我们府上的小公子一样伺候上心。”
“现在不是说这件tຊ事的时候,我会把他当做弟弟的。”我有些心虚的眨了眨眼。
“郡主,你是我带大的,你心里怎么想的,难道我看不出来吗?”
“从你为了救他要往下跳的那时候我就知道,你是喜欢上了,惦记上了,”柳姨唇角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无奈之色:“郡主你这么怕水的人,那会下水却不是要吓唬人,我还能看不出来吗?”
我整张脸都开始烫了起来,我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但因为我从没喜欢过人,我也不知道我为了救他可以跳水的这个举动是不是真的算得上是“喜欢”,只好随便寻了个借口,将柳姨给推了出去。
我虽没什么照顾病人的经验,可照顾月风我确实已经轻车熟路,他躺在那里就像个任人摆弄的瓷娃娃,乖巧听话的不得了,这么想想从我捡到他到现在,我照顾了他三次。
“这样的大恩大德,你要是哪天恢复了记忆,可一定要回报我啊,别的不说,光金子给你花了这么多,”我一边给他喂药一边嘀咕:“唉,我最喜欢的是黄金,可像东宫那般的阔气,一般人应该也是没有的。”
唉,说起来,那天被赶出来的时候,我就应该要六箱黄金啊,看那疯太子嫌弃我的程度,为了摆脱我,六箱黄金,他一定肯出的。
想的太出神,没留意泼了些药汁到他衣襟上,我摸了摸,还好不太湿,没什么换的必要。
不过看到他的胸口,我突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他在水里跌跌撞撞那么久,好像还吐了点儿血,那池子里有那么多石头,他又这么柔弱,胸口不知道撞伤了没。
这么想着,我就非常自然的解开了他的衣襟——这种事情也是一回生二回熟,再说也不是没见过,我们府上也没那么规矩,我一边这么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一边将衣服给拉开了。
唔,真是白的像玉,而且……一个天天坐在那里抄书的人,怎么还有肌肉呢?摸上去手感意外的还挺好。
不过他胸口往下的地方,似乎有黑色的痕迹,看样子不太像伤口,倒像是——
我下意识的把衣服稍微拉开了些,正想要凑近看看,突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按住了我。
“榆晚,”月风的声音有些沙哑,但是很温和:“你想干什么?”
!
他,他怎么突然醒了!那个郎中的医术如此出神入化吗?一碗药下去立时就见效了?!
我一寸一寸的抬起头,对上他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
“我要是说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口裂了没,”我咽了口唾沫,开始干笑:“你相信吗?”
他眼睫下垂,默默地看向自己被扯开马上到肚脐,春光大泄的胸口。
肌肤光洁平滑,连痕迹都没有。
“嗯,”他沉默了一会,捏了捏我的手,对我淡淡的笑了一下:“我姑且相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