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燚要和刘公公离开时,不动声色拉住男人的手,像是什么也不知情一样询问关心。“不知殿下何时能回府,妾身也好备些点心等着。”南宫燚将人带入怀,轻拍宋窈纤薄的背,怀抱温暖,足够给妻子想要的安全感。 既如此…… “夫君。”宋窈会的是顺杆子往上爬,又唤了声。 南宫燚:“嗯?” 笑痕加深,愉悦至极,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恶。揽着美人腰,眉眼都是柔情: “夫人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既如此……
“夫君。”宋窈会的是顺杆子往上爬,又唤了声。
南宫燚:“嗯?”
笑痕加深,愉悦至极,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恶。揽着美人腰,眉眼都是柔情:
“夫人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宋窈内心啧了一声,感叹太子殿下可真好哄,当然,她清楚他这么好哄的原因。
真心换真心,伸爪去摸男人的tຊ肚子:“妾身想说,夫君该去用膳了。”
大渊从皇帝到臣子,都是空着肚子上的早朝,南宫燚下朝后就过来她这儿,这会早该饿了。
“夫人陪我?”南宫燚还真饿了,虽去了母后那一趟,可归心似箭,便没在母后宫中用膳。
宋窈自然答应。
时光飞逝,三日后,南宫哲死了。
申时初回城途中遇刺,身中数箭而亡,青天白日皇子死于刺客之手,帝王震怒下令彻查。
一时朝堂人心惶惶,整座王都城戒备森严,随处可见巡逻的重兵,接连好几日都要宵禁。
东宫得到消息的时候,宋窈正和南宫燚在紫薇花树树荫底下下棋,来传消息的不是别人,正是帝王身边的刘公公。
刘公公告知夫妻二人南宫哲的死讯后,那张爬满皱纹的老脸表情复杂,欲言又止。
却不敢多说什么,只将帝王的话复述:“殿下,皇上的意思,劳您随老奴进宫一趟。其他几位殿下,皇上也让人去请了。”
申时初、身中数箭而亡。
结合那天狩猎返回行宫时南宫燚和她说的话,宋窈比谁都明白南宫哲的死是谁的手笔。
到底是皇帝,宋窈有些担心。
南宫燚要和刘公公离开时,不动声色拉住男人的手,像是什么也不知情一样询问关心。
“不知殿下何时能回府,妾身也好备些点心等着。”
南宫燚将人带入怀,轻拍宋窈纤薄的背,怀抱温暖,足够给妻子想要的安全感。
分开,冷峻的脸庞上是稳重之色,说话声平和,与平日相比没什么不同:
“六弟的事事关重大,恐怕会晚些,窈窈莫等,早些休息。”
很快,宋窈和府内一干人等,目送南宫燚乘坐着宫里派出来接人的马车离开。
马车渐行渐远。
马车内,南宫燚摊开手,看着静静躺在掌心的半截白香勾了勾唇,心底柔软。
他认得这香,名为云消雾散,有市无价的东西。用火点燃也好用水浸湿也罢,都可以杀人于无形。
人都说关心则乱,她有这份心,他很欢喜。
帝王的确召见了所有皇子公主,南宫燚是最后到的那个,见了他,所有人面色各异。
“拜见太子。”
无论心里是怎么想的面上都要恭敬行礼,不变的是,所有人对南宫燚这个大皇兄都心存敬畏。
且,大多畏大于敬。
而在今日之后,这样的敬畏之意会更甚。
进宫仓促,南宫燚穿的是常服。没穿象征太子的蟒纹衣袍,周身迫人的威压却不减反增。
毕竟一国太子要怀有仁德之心,而一个曾驻守边疆数年、率大军杀敌无数的皇子没人会要求那么多,身上自然也就没那么多的枷锁和束缚。
片刻后,帝王到了。
脸色是所有皇子公主从未见过的难看,没有立刻责问也没说话,只高坐在龙椅,
视线从所有儿女脸上一一掠过,最后停留在南宫燚身上,眼中说不出是愤怒、是失望,亦或者是身为父亲失去孩子的哀痛。
一个时辰后。
所有皇子公主陆续出宫,只有南宫燚这个太子被单独留了下来,宫女太监和侍卫都被帝王挥退,偌大的殿内只剩下父子两人。
心知肚明的事自不必再遮掩,帝王不可谓不痛心:“为何要对哲儿痛下杀手?他也是你弟弟!”
其他人离开后,帝王让宫女送了茶水上来,南宫燚端坐在座椅,执着茶杯却没有要喝的意思。
“儿臣躲过了六弟的算计,是儿臣的本事。六弟没能躲过儿臣的算计,是他的无能,成王败寇罢了。”
“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父皇何必动怒?”
帝王曾也是带兵打天下的人,说不出要儿子以德报怨的话:“你不是已经杀了哲儿身边的那个女人吗,难道还不够解气?”
南宫燚没回答这个问题,也没否认这件事不是自己做的,将触手温热的茶杯放回桌案,搬出早已准备好的话术同父亲周旋。
大渊无人不知帝后宠爱长子,而这句话绝非虚言。
帝后少年夫妻,情投意合,帝王更是曾许诺皇后一生一世一双人。哪怕后来没能兑现这个诺言,但也足以见那时帝后感情之深厚。
南宫燚是两人感情最浓时所生,也是两人的第一个孩子,
再者南宫燚自小天资聪颖,成年后在朝堂上游刃有余,到边疆又立下赫赫战功,开疆拓土,扬大渊国威、震慑四方边境。
这样一个孩子,哪个父母都会偏爱上几分。
可手足相残,到底是动到帝王的逆鳞,几个儿子私下斗斗小打小闹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生在帝王家这样的事不可避免。
可伤及性命,他却无法姑息。
不过也没重罚,那日狩猎场那头被下了药的黑熊从何而来帝王心知肚明,事后却并未问责。
真要追究起来,无论事情大小南宫哲都逃不过一个谋害太子的重罪,帝王理亏在先,于公于私,南宫哲的死该如何定夺都要再三斟酌。
南宫燚出宫时天已经完全黑透了,乌云遮住了今晚的月亮,天黑沉沉地一片,
出宫的青石路宽阔,虽路两旁都有宫灯照明,一眼望去依旧显得压抑又森寒。
然,并不影响南宫燚什么。
坐上来时的马车回府,神色寡淡,就这样一直到马车回到东宫,在东宫府门口停下。
“殿下,到了。”车夫知会,得到回应后来到马车旁,毕恭毕敬弯下腰掀开车帘。
南宫燚一路阖着闭目养神的眼帘睁开,看见站在府门口的人时,神色终于有了变化。
“夫君。”
宋窈身后跟着如霜还有容嬷嬷等人,自己手上提着一盏明亮小巧的灯笼,出声叫人的同时迈下台阶,那张明艳动人的脸上,欣喜之意不加掩饰。
南宫燚走下马车,阔步过去,张开双臂将扑向自己的人稳稳接住、拥入怀。